第31章 金牢獠光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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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陰獸一拳轟在地上,頓時地裂震動,陳逍瞳腳底不穩,隻得飛退開去,誰想剛一落地,一道藤蔓從地而起將她纏住。
    情急之間,陳逍瞳法訣一撚,周身鴻源暴起將困住她的藤蔓震碎,可這時采陰獸巨大的拳頭已經轟到了她的麵前。
    陳逍瞳隻來得及巨劍阻擋,隨後便感到一股巨力要將身體轟碎一般,她一口血噴出,身體飛射出去,手中佩劍也應聲碎裂。
    陳逍瞳一口血正好噴在采陰獸的臉上,采陰獸伸出舌頭舔舐一番,眼中荒淫之色大盛,咆哮一聲又攻了上去,不讓陳逍瞳有回氣的機會。
    陳逍瞳猛撞在一棵大樹上,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她全身骨頭快要碎裂一般,腦袋也是昏昏沉沉,她眼睛迷離,就要昏死過去,隻能模糊地看到采陰獸巨大的身軀撲了過來。
    陳逍瞳猛地清醒過來,側身一閃躲過了采陰獸的攻擊,接著伸手在懷中一掏,隨後法訣一起,隻見陳逍瞳身前金光璀璨。
    這時撲了空的采陰獸已經轉身攻了上來,卻見陳逍瞳寶光罩體、金環護身,身形也是微微一怔,它心中產生了一絲恐懼,可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它退縮,它舉起拳頭便硬砸了上去,卻被金光猛然震飛了回去。
    陳逍瞳手一抬,突然四根金骨從天而降形成金光囚籠將采陰獸困入其中,任憑采陰獸如何狂暴攻擊也不得而出。
    陳逍瞳咬著牙強忍傷勢舉手一揮,金光迸射而出,一枚金光流轉的獠牙如尖錐一般頓時射入采陰獸的身體穿透而出,采陰獸大痛嘶吼,口內鮮血狂湧。
    這時陳逍瞳已經無力支撐了,半跪在地上喘息著,要不是她身受重傷,這最後一擊也不會偏了一些方向,本來射向采陰獸心髒的一擊歪了數寸,沒有造成致命傷。
    正在這時,一群馬蹄聲響起,接著聽到一聲,“放箭。”,隻聽得箭支破空之聲,無數箭矢射向了采陰獸,采陰獸被困在金骨囚籠裏不得而出,本又受了重傷,麵對尋常箭矢的攻擊也顯得難以應付了,身上傷痕更多了起來。
    這是狩獵隊接到了示警趕了回來,看到被困的采陰獸故而箭雨攻了上去。
    采陰獸果真強悍,盡管身受重傷又麵對群敵,依然戰意不減,突然周身烏光大盛,爆喝一聲,一拳竟砸開了金骨牢籠,憤憤地看了陳逍瞳一眼,便急忙遁入樹林逃了去。
    陳逍瞳心一鬆差點暈厥過去,趕忙坐地調息。
    長公主並未帶人離去,而是命人為其護法,待得陳逍瞳調息完畢後她麵帶善意上前道:“多謝姑娘今日舍身相救,本宮乃樞滄國長公主,如姑娘不嫌棄,請隨我回府養傷。”
    長公主邀請陳逍瞳一同回府,一來是真心感念陳逍瞳的救命之恩,二來是瞧見陳逍瞳年紀輕輕卻有如此修為,定是某大宗門的弟子,心生結交之意。
    陳逍瞳全然沒料到今日仗義出手便遇到了個硬茬,更沒有想到救的居然是樞滄國的長公主,這要是結交上了皇室,自家的生活就不會這麽窘迫了,正欲答應長公主的邀請,卻突然想到了陳之墨的叮囑,陳之墨讓她遇不平事要相助,可不能節外生枝,陳逍瞳心想哥哥定有什麽打算,自己可不能再不聽話誤事了,於是對長公主施了一禮道,“謝長公主殿下好意,這點傷不礙事。”
    長公主略有些遺憾,卻不死心道:“姑娘應該也居住在樞滄城吧,敢問姑娘芳名,住在城內何處,改天本宮定當上門道謝。”
    陳逍瞳擺了擺手正色道:“鄉野小女何足掛齒,這裏不安全,殿下趕緊回宮吧,小女子有事得先離開了。”
    說完陳逍瞳不等長公主開口挽留便騰入空中飛身而去。
    “長公主,咱們也回吧!”
    蘭兒等人也受驚不小,見此刻事情已畢,擔心還有變故,趕忙上前提醒。
    長公主點了點頭,望向陳逍瞳離去的方向自語道:“小小年紀修為了得,救人不求回報,當真是一仁義豁達的女子。”
    陳逍瞳飛躍出一段路後落地便吐血幾口再也起不來了,心中苦澀道,“裝什麽逼,都傷成這樣了還裝酷,好好地走著離開不行嗎?”
    這些言語自然是跟著陳之墨學的。
    接著看了看一身汙濁破損的衣裳都快哭了,“這下好了,腰帶沒找著,反倒賠了一身新衣,回去可怎麽交代啊。”
    在陳逍瞳休息的時候,狩獵場的守衛已經都撤離了,因此陳逍瞳回城時也輕鬆了許多。
    陳之墨一見陳逍瞳滿身是血的回來也是嚇到了,要是陳逍瞳出了什麽事他會責怪自己一輩子的,還好略一檢查發現陳逍瞳還死不了也就放下心來,在他看來受點傷不算什麽,以後總是要闖蕩淩海的,受傷可以說是常有的事,早點熟悉熟悉沒什麽不好。
    還好此刻家裏沒人,已經被陳之墨打發出去逛街去了,美其名曰了解市場,說是怕陳瀟橫不認真,讓蘇依文一同監督去了,陳牧在上工也不在家,要不然這一家子看到陳逍瞳傷成這樣回來,少不了各種詢問。
    陳之墨打來一盆水為陳逍瞳清洗著,內心也有些不忍。
    “二哥,對不起,腰帶沒找到,卻把這身衣服給毀了。”
    陳逍瞳摸著衣角心痛地說道,她真的很喜歡這身漂亮的衣服,越說越是難受,眼眶都紅了。
    唉,這丫頭,陳之墨心生難過,趕忙說:“該說對不起的是哥哥,都怪哥哥粗心,你一走我便找到腰帶了,腰帶沒有丟。”
    一聽哥哥的腰帶找到了,陳逍瞳總算欣慰了不少。
    接著陳之墨繼續道:“三妹啊,一件衣服而已,別傷感了,咱得大氣啊,以後等哥發達了,你想穿啥衣服沒有啊,對了,跟哥說說你這是怎麽了?”
    盡管陳之墨知道發生了何事,但其中細節還是不甚清楚,而且也沒有料到陳逍瞳會傷得這麽重。
    “我......”,陳逍瞳斷斷續續地總算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番,也聽得陳之墨有些心緊,果然讓陳逍瞳對付采陰獸有些托大了,還好自己給的陣法及時用了出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其實陳之墨還是布了後手的,他可不想陳逍瞳出事,隻是這後手一旦使出,他會受到巨大的傷害,恐怕這副身體是承受不起的。
    陳之墨沉默了許久,他本以為陳逍瞳會跟小皇帝碰麵,不管救的是誰,至少也會引起小皇帝的注意,誰想小皇帝竟然沒有去狩獵場,還好陳逍瞳救的是長公主,這也不錯,甚至會讓計劃更加自然。
    講完這些,陳逍瞳拿著已斷裂的佩劍劍柄又眼淚汪汪起來,這可是陳之墨第一次送給她的禮物,這才沒幾天就搞成這副樣子了。
    陳之墨這時已經給陳逍瞳清理完畢,內傷雖然嚴重,尚在可治範圍,調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陳之墨也沒之前那麽擔心了。
    “一把劍而已,哥以後再送你,別傷心了,你休息,我先出去了。”
    陳之墨安慰道。
    陳逍瞳點了點頭,隨後又拉住陳之墨的衣擺道:“二哥還是陪我聊聊吧。”
    陳之墨又坐了下來,並將陳逍瞳扶著靠在了床頭。
    “二哥,我很好奇為何采陰獸會出現在森林外圍。”
    采陰獸臭名昭著,但凡淩海的人都多少有些耳聞。
    陳之墨有些心虛,但臉上沒有出現任何表情,隻是假裝思索道:“也許森林外圍有什麽東西吸引了它。”
    當然是有東西吸引它了,那便是陳之墨之前趁陳逍瞳回城找人搬金紋豹屍體的時候用陳逍瞳頭發為引布下的“引獸陣”,就是針對采陰獸的。
    “那是什麽東西吸引了它,會讓它冒險來到森林外圍?”
    陳之墨可不會說當然是通過陣法加持後的你的處子香味吸引它冒險前來,而是幹咳兩聲肅然道:“也許是一些藥草也說不定,比如沐香草,便會散發出一種類似女性體香的味道,最是吸引這種淫獸,就算是幹枯的草本也會有此效果。”
    “哦。”,陳逍瞳信以為真,於是話題一轉道:“那采陰獸確實很強,要不是二哥的陣法幫忙,我恐怕就回不來了,對了,那陣法好像可以壓製采陰獸。”
    “當然啦,采陰獸是木係凶獸,我給你的陣法叫金牢獠光釘,是用上次我們擊殺的金紋豹的骨頭和獠牙作為陣法材料,金克木,自然對采陰獸有極強的壓製作用。”
    “原來如此,可它還是破除了陣法逃走了。”
    “這是自然的,金紋豹比采陰獸等級低太多,能有這番壓製和殺傷力已屬不易了,要是製作陣法的材料是高階金係凶獸的獸骨獠牙,那就算你最後沒打中要害,也會將其擊殺的。”
    陳逍瞳連連點頭受教,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麽大的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