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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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一行人紫棲山莊後,下了馬車後,看著一幕幕壯觀的場景,眼裏滿是震撼。
陳玉嬌為我們解答道:“原府,又叫紫棲山莊,坐落於西都城外的高山之上,紫棲山莊內又有百十個獨立的院落,每座院落,都有普通府邸規模那麽大!”隨後看向我們:“待會兒,你們務必要跟緊我,一旦迷路,我未必找得到你們,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我們同聲喊道。
“一座山莊,感覺比俺家鄉焉城還大?”於飛燕看著這一切。
宋明磊解讀道:“紫棲山莊乃天下最大的山莊,縱使是東庭的皇宮也隻不過是山莊的一半規模,傳說紫園之下有神秘寶藏富可敵國,原家又被叫做紫棲皇宮!”
陳玉嬌一聽怒道:“誰叫你胡說八道這些的?”
宋明磊接著說道:“天下誰人不知紫棲皇宮啊?這些都是我聽別人說的!”
陳玉嬌嚴肅道:“不許妄加胡說,當心掉腦袋!”
陳玉嬌帶著六個孩子去往原青江居住的紫辰閣點名,說我們從今日便是紫園的子弟兵,途遇已升為府中總管的柳言生,二人表麵恭維,實則不屬於一個陣營,原府中徒遭變故,謝梅香的死讓原青江無暇顧及府中諸事,便全部交由正房連夫人掌管,讓柳言生露出一副小人得誌般的模樣。
我抬眼看了看這人模人樣的柳言生滿是不屑,也不知道為啥,就是很討厭他,特別又非常的討厭。
陳大人為招募府兵而四處奔波,委實辛苦!柳言生似乎在誇讚:“那還請陳大人帶著他們隨我去見連夫人!”
陳玉嬌確說:“府兵之事,曆來隻屬於紫辰閣……”
柳言生打斷她話語:“陳大人離府多日,怕是不知道吧?謝夫人已經不幸離世了,侯爺因謝夫人逝世而悲痛欲絕,無心顧及府中諸事,故而府中一切大小事務皆有正房連夫人!”有提醒道:“哦,對了,還有柳某替侯爺分憂!”
“玉嬌這就隨柳總管,前去榮寶堂!”陳玉嬌恭迎道。
柳言生一下打開手中折扇一臉滿意又得意的轉身離開。
棲風苑內,原非白自從雙腿中毒之後不能行走,整天隻能待坐在木製的輪椅上,沒有說過任何話,鬱鬱寡歡,沉默寡言。
他此刻手裏拿著那個雕刻的玉兔,眼神望著眼前瓶子裏開著的紅色梅花,回憶著和母親的過往。
而在旁邊的謝三娘看著自家三少爺無奈的搖搖頭。
韓修竹從院子走了進來看向沉默寡言的原非白,走上前:“春天了,先前謝夫人在月桂園插下的柳枝已經生根!”說罷看向他:“我陪你過去看看吧?”
而沉默寡言的原非白並未說什麽,他的眼裏此刻完全沒有色彩。
“玉嬌拜見連夫人!”到了榮寶堂後,陳玉嬌上前恭迎道。
“跪!”柳言生命令道,我們六個人隻好聽從跪下。
“你們都給我抬起頭來!”連夫人見我們等人低著頭命令道。
於是我們慢慢地抬起了頭,連夫人目光凝視著擁有一雙紫色眼睛的花錦繡:“陳玉嬌,南國因紫瞳妖孽,三年未降雨之事你可知曉?你竟然把這個紫眼睛的妖孽給我帶進府來,我身為當家主母,自然可以行使家法!”說罷讓人命令把花錦繡給拖下去杖責二十下。
我一聽和花木槿麵麵相覷開始為花錦繡擔憂了起來。
“憑什麽?就斷定我是妖孽了?”花錦繡不服氣開始定撞。
“放肆,你個小丫頭敢頂撞夫人不想活了?”柳言生出言訓道。
連夫人悠閑的喝著茶水:“將這板子,再加三十!”
我們一見花錦繡要被挨打開始慌了,連忙跑到門口阻止那些正要打她的下人。
“不許打她!”
“你們這些小孩兒都閃開!”
而於此同時,韓修竹推著坐在輪椅上沉默的原非白路過此處,恰好看到這一幕。
我們都在維護著花錦繡,不讓這些人打她,我轉頭看向連夫人說道:“夫人,錦繡姐姐雖然一雙紫瞳,但她從未害過人?夫人明鑒!”
原本低著頭沉默的原非白感覺這女孩聲音有點耳熟,慢慢伸手讓韓修竹停下。
連夫人一聽訓道:“陳玉嬌,你都帶回來些什麽人?打完後把她給我轟出去!”
我一聽連忙上前:“連夫人,陳大娘,把打在錦繡姐姐身上的棍子,都打在我身上吧?”
“不行,還是打在我身上吧?”花木槿不願看兩位妹妹受苦。
“打我吧!”於飛燕和宋明磊以及姚碧瑩也哀求道。
“反了!”連夫人頓時被氣到了:“把他們通通都給我趕出原府!”
陳玉嬌上前恭迎道:“夫人,侯爺網集天下,七個特定資質的孩子,似有大布局,這六個孩子的名字都已經寫在名冊上了,交給副將軍沈昌宗了,如果把他們都敢出去卑職擔心,萬一侯爺要是清點起名冊時怕是有大麻煩的!”
連夫人看了看花錦繡:“禍因你而起,你也甘願受罰,執行家法,其他五個我既往不咎!”
花錦繡連忙阻止:“夫人,我打不得,因為我是世間罕有的貴人!”
連夫人看向花錦繡:“你好大的口氣?”
柳言生說道:“夫人,不妨讓她把話說完?”
“你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定饒不了你!”連夫人眼裏滿是很辣。
花錦繡小心翼翼回答:“稟夫人,我們姐妹三的家鄉,是東部的陵州,而我恰好生得一雙紫眸,此乃紫氣東來!”
“是啊,夫人!”我拉著花錦繡:“夫人,你再看錦繡眉心的朱砂痣,這可是,老人們都說,此乃朱雀歸心的麵相,是好兆頭!”
“對!”其他都點頭道。
“夫人,這紫棲山莊有個紫字,我們偏偏是侯爺所尋之人又偏偏來到紫園可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上前回答下半句的問題:“而這裏又乃傳說中祥瑞之地,毓秀之所,她的來到豈不亦暗示著紫園即將紫氣東來,鳳舞鸞歌!”
“夫人,小孩兒而已,何必較真呢?”韓修竹上前說道。
連夫人看向來人:“韓先生!”
韓修竹卻說:“謝梅夫人過世不久,紫園中實在不能再見血光!”
連夫人笑道:“沒想到,在懲治下人的時候驚擾了韓先生和三公子?”
“夫人!”原本沉默寡言的原非白開口道:“饒了這三個丫頭吧?”
我一聽微微一愣,看向不遠處坐在輪椅上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奇怪?這三公子聲音怎麽聽著有點耳熟,似乎在哪聽過?
韓修竹看了看原非白對著連夫人說道:“托這三個丫頭之福,三公子回府以後,第一次說話了!”
柳言生上前說道:“夫人,咱們榮寶堂,還是要給三公子這個麵子,這紫眼睛和那兩個伶牙俐齒的要真能讓紫園紫氣東來,那也是夫人你的功勞!”
連夫人笑道:“難得三公子開了金口!”有對著我們說道:“你們還不趕緊磕頭謝恩?”
“謝夫人海量!”韓修竹抱拳道。
我們等人向著坐在輪椅上那身影磕頭謝恩:“謝謝三公子,謝謝三公子!”
“錦繡,沒事吧?”我們等人站了起來開始關心起花錦繡。
“很高興認識你們,謝謝你們!”花錦繡笑著說道:“也謝謝我的妹妹!”說罷向我眨了眨紫瞳。
“沒事!”於飛燕點頭。
“因為我們是小六義!”我笑著說道。
“對,我們是小六義!”其他人異口同聲道。
韓修竹走上到原非白身邊:“小六義,挺有趣的!”
“是的!”原非白淡然道,隨後韓修竹推著他便走了。
………
“什麽?”連夫人聽到柳言生口中話語:“你懷疑花家姐妹是花斌的後人?”
“前不久,竇英華為逼花斌出山效力,血洗了起來他隱居多年的花家塢!”柳言生卻說:“緊接著,這花家姐妹三人就到了原家,三人又如此的不平凡,所以我今日才勸夫人留下那三人,待我細細觀察,且我同時懷疑,四十字真言,怕是已經被侯爺給破解了,以往招募府兵,都是馬,密檔由侯爺一手掌管,連我都拿不到甚是奇怪?且那花家姐妹乃三生子?”說罷目光看向連夫人。
連夫人完全不在意:“就算她們是花斌之女,又如何?如今大公子汴城為質,二小姐是個女子,三公子是殘廢,四公子乃胡姬所生不符禮教,隻要我生下兒子,哼!”說罷便冷笑一聲:“區區原非白又算得了什麽!”
南國境內,南國豫王段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被綁在柱上,向段光義求情:“皇兄,我兒才十歲,念臣弟多來勤勤懇懇,忠誠於你,饒我兒不死呀!”
被捆綁在柱子上的人段月容抬眼看向天空,被太陽照射的光線弄的險些睜不開眼:“可惜沒等到下雨,卻先等到了死期!”
法師:“時辰已到,請陛下降旨!”
“皇兄饒命,饒命啊!”段剛跪地請求。
段光義無奈的一聲令下:“點火!”
無數火把頓時點著了木架,就在此時,天色驟變,忽降甘霖,段光義連忙下令鬆綁,怒斬妖言惑眾之亂臣。
段月容大笑與天地之間,隻因花錦繡不曾騙他之言:“哈哈哈哈,她沒有騙我,天真的會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