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守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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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原非清和於飛燕趕到京城的時候,城門正被重兵把守,除了前來參加武狀元選舉的人,皆不得入內。
當夜,所有前來考武狀元的人,便被竇英華的人全部替換,唯有於飛燕一行反掣對方。
竇英華想要逼宮的打算已經不言而喻,能否扭轉乾坤也就在於飛燕一行手中。
整個紫園為主者乃原青江一人,花木槿逐漸明白,想要擺脫柳言生的糾纏,最能幫到她的就隻有紫園之主原青江。
我們從宋明磊口中得知他也要雖原青江前往護駕平亂。
原家正值多事之秋,侯爺怎麽會在這個時候讓二哥率人如今呢?姚碧瑩阻止宋明磊為自己喝藥質問道。
“不!”我搖頭道:“此時上京乃是上上之策!”
“靈兒,你果然與二哥心有靈犀!”宋明磊看向我微微一笑。
“二哥,當時木槿她不是有意要說你,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無奈的安慰著他。
“沒事,我並未放在心上!”宋明磊搖頭道。
“那就好!”我鬆了一口氣,又說:“但是竇英華狼子野心,我們不得不防,二哥,我到有一萬全之策!”說罷向他眨了眨眼,隨後與他商量起了計劃。
花木槿跪在原青江麵前希望他能帶自己一起前往京城,誓死願意跟隨他,原青江欲親自前往護駕平亂,這也是花木槿表現自己,再次脫離榮寶堂的最佳時機,縱然危機四伏,九死一生,也好過認命,任人糟蹋。
宋明磊一聽:“果然是良策!於是走到我麵前:“你的小腦袋瓜裏究竟裝了多少東西?”說罷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嘿嘿……我的腦袋裏可沒裝什麽東西這些都是我想出來的!”我一臉笑嘻嘻的說道。
“是啊,我的妹妹可不是白教的!”花錦繡看向我:“你說是嗎?”
“額嗯!”我點點頭。
“雪靈,錦繡!”這時花木槿走了進來,她此刻是一臉笑容。
“木槿,你來啦!”我看向她。
宋明磊見花木槿進來也沒自己什麽事了對我們說道:“我走了!”說罷便經過花木槿離開木屋。
花木槿走到我們麵前:“我今夜要隨侯爺趁夜赴京,你們好生照顧碧瑩!”
“你也要上京城?”我和花錦繡驚訝道。
“什麽叫我也要去?”花木槿不明白的問道:“莫非二哥也要去?”
“我們不知道你是如何說服侯爺參加此次行動的,此次行動危機四伏,姐姐,你切記要跟二哥團結一致啊!”花錦繡拉起她的手說道。
花木槿拉開她:“你們認定我不如他嗎?”
我和花錦繡一愣,我看向她:“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為你好!”
“為了我好?”花木槿看向我們冷笑一聲:“怎麽可能?”
“木槿,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姚碧瑩見此訓訴著她:“你得聽她們的!”
“木槿自己出人頭地!”花木槿看向我和花錦繡:“木槿不會讓兩位好妹妹一輩子做下人,在這受苦,我身為你們的姐姐要讓自己的兩位妹妹過上好日子最好的生活!”
“這些都是身外物,我們可以什麽都不要,隻要姐姐你能夠平安,我們可以在這等你平安回歸!”我說罷和花錦繡一起拉起她的手都各自安慰著對方,希望大家都能好。
“我的兩位好妹妹!”花木槿一激動抱住了我們兩人。
武狀元選舉當日,鼓聲震天響,竇英華和張世顯以為所有參賽人員皆被他們的殺手替換,對於今日之舉勝券在握。
今天午時,我就見姚碧瑩似乎心神不安的樣子:“三姐,你怎麽了?”
“我……”姚碧瑩不知此刻說什麽好,看向我:“我算計著武舉考試也要開始了,那竇英華和張世顯野心勃勃一心要扶四皇子上位,你說,大哥和二哥會不會有危險?”
我笑了笑:“我已經將如何布局細細告訴二哥了,你放心吧,以二哥的智謀和大哥的身手,他們定能凱旋而歸!”
東庭皇宮內……
潘正越回報道:“陛下,武狀元甄選的參選者盡數到場!”
首座上的軒忠點點頭:“嗯!”
潘正越看向台下所有參選者:“逼人潘正越,乃此次武舉的考官,各位已經抽簽完畢,待會兒將根據抽簽決定比武次序,兩兩一組進行對決殿前武狀元比武,現在開始!”
頓時鑼鼓喧天開始起了比賽。
張貴妃終於按耐不住了,拿起一旁一瓶酒壺為軒忠倒上酒趁人不注意把手指上戴著首飾裏麵的一點摸散了進去拿起酒樽起身走上前:“陛下!”
軒忠一邊看著比武一邊接過酒樽似乎沒發現什麽異常,就要喝下去時被旁邊原非清以偽裝的小太監故意砸掉自己手中餐盤給驚到了,也沒責罰他便讓他下去。
張貴妃眼見軒忠親自喝下那杯酒後,借口身體不適,提前離場,臨走之前對著下方坐著的竇英華使了個眼神。
竇英華轉動拇指上的扳指,張世顯以倒酒在地為信號。
原本還在比武的二人見此,突然發難,齊齊將手中之劍刺向軒忠,幸得於飛燕等人護駕,信號飛天,通知早已準備在外的軍隊行動。
而身在原府小北屋內,我看了看外麵天空:“巳時了!”
“巳時怎麽了?”姚碧瑩疑問道。
“巳時大哥與大公子作為入司馬門的選鋒軍此刻應該已經牢牢守護在陛下身邊了!”花錦繡站起來為姚碧瑩解答道。
“沒錯!”我微笑點頭:“而且他們正在反擊竇英華和張世顯了,雖然汴城城門與皇宮的司馬門早就由竇英華的人把守,但是他們一定不會想到大哥已經帶著原家暗人巧妙入城,比武一但開始,就算竇英華將所有兵力都放在司馬門內,原家暗人也開始行動了,二哥就會率領先鋒軍一路殺入司馬門!”
“那觀禮台呢?”姚碧瑩接著問。
花錦繡接過我的話下題,一邊喝著茶水一邊解釋:“據我所知,觀禮台附近宮宇環繞竇英華與張世顯定已設下重重埋伏作為最後的屏障,然而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要贏就要顧全四麵八方危機的可能性!”
張貴妃本在內宮親自替四皇子軒複昱穿上龍袍,等著風光登基的那一刻,卻不想,等來得卻是功敗垂成的消息。
喬裝宮女的花木槿在皇宮內走廊上抓住已經被掉包了身穿龍袍的假軒複昱和假張貴妃,卻沒想遇到及時敢來的原奉定,他當時手上的手臂已經被原青江給知道了,現在已經成為原青江的秘密暗人。
喬裝宮女的張貴妃讓自己這個扮成下人的兒子軒複昱先逃自己來對付花木槿,卻沒了軒複昱在逃跑上遇到當著自己去路的竇英華。
軒複昱氣的指著竇英華破口大罵把自己還成這樣都是因為他,拿著劍就要殺竇英華。
縱使你殺了我,四皇子也逃脫不了陛下的罪責!竇英華麵目無表情的說道:“臣會在黃泉的路上等著四皇子!”伸手從他顫抖的手裏拿掉劍:事到如今,倒不如想想辦法怎麽扭轉敗局吧!
軒複昱注定是軟弱無能之人,為求一線生機,竟聽信竇英華之言,將一切罪責都推在了張貴妃的身上。
竇英華走到禦道上見張世顯朝自己求救一刀子把他給殺了,這一幕剛好被潘正越看到,以及趕來帶領著軍隊的宋明磊,潘正越讓竇英華麵聖陛下。
大殿之上,竇英華先宋明磊一步取下張世顯的性命。
“竇卿家誅拿逆臣居功至首!”首座龍椅上的軒忠稱讚道,但也沒有要以此處罰他。
“陛下,司馬門之亂疑點重重,張世顯雖為川雍侯但卻是文官絕無能力把控禁衛軍,主謀另有其人!”站在一旁的原青江恭敬的回報著情況。
軒忠質問:“依原卿家所見司馬門之變的主謀又是何人?”
原青江看向跪在大殿中央哭泣的張貴妃:“娘娘,要不你來說吧!”
張貴妃見此隻會哭泣,感受到眾人和軒忠的目光嚇得也不知說什麽。
原青江在一旁一一說道:“陛下此次能夠逢凶化吉皆因陛下乃真龍天子皆天命所歸,叛軍此次謀反想奪取家國社稷,最終受益的會是誰呢?”
哭重眼睛的張貴妃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竇英華,她此刻眼裏滿是無助和絕望,竇英華也不願理會她隻在那冷眼旁觀。
忽然有下人回報:“陛下,四皇子提著一串人頭求見陛下!”
軒忠吩咐讓軒複昱進來,換了一身朝服的軒複昱一進大殿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他,他顫抖著身子一步步走進大殿內,他扔掉手中的人頭一下子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在眾人眼裏他軒複昱就是個無能的廢物。
“父皇啊,兒臣萬死!”軒複昱一邊磕頭一邊朝著自己父皇哀求:“兒臣剛剛才知道司馬門之變,父皇啊!”指了指身後扔在地上的人頭:“這些人頭全部都是母妃宮中的亂臣餘黨!”完全把所有責任都怪在身為自己母妃張貴妃身上:“母妃,兒臣跟你說過多少遍了,錦繡江山遠不及父子天倫!”指著自己母妃:“你上麵的那個人!”說罷欲哭無淚的捂著胸口:“是兒臣的父親呀!母妃你為什麽非要瞞著我做這些事情,你是要逼兒臣不忠不孝啊!”
張貴妃沒料到自己一直愛護的兒子會這讓把所有的錯誤責怪在自己的頭上,頓時感覺心裏麵一陣悲涼。
“陛下,世間上還能有幾人能做到大義滅親,四皇子當真是忠義啊!”竇英華在一旁誇讚道。
張貴妃見此完全瘋了拉著軒複昱搖晃著罵他是個不成事的逆子:“十年來,我用盡一切辦法終於斥重金收買了皇城禁衛軍和哥哥密謀了這一切不惜血染宮闈,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讓你早日登上大寶啊!可你這個逆子,你到頭來還要大義滅親!”說罷怒的扇了自己一直愛護的兒子一巴掌後指著首座上的軒忠:“什麽父子天倫?有指了指自己不成事的兒子:婦人之仁!”
軒複昱忽然哭求道:“父皇,兒臣之心日月可鑒,父皇,求你降罪啊!”說罷磕頭請罪。
軒忠讓人把張貴妃給壓了起來認為她就是主謀。
原青江也認為連皇後之死與三皇子入獄以及連家被炒跟張貴妃脫不了關係,沒想到張貴妃終於肯承認這一切是自己做的,她隻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兒子,軒忠龍顏大怒罵張貴妃是個毒婦要誅張氏九族。
忽然竇英華卻為軒複昱求情:“陛下,四皇子文武全才,功在社稷,且恪守父子倫常其孝心日月可鑒,臣懇請陛下對四皇子從新發落!”
軒忠忍著怒氣下令道:“四皇子軒複昱未能察覺其母悖逆之舉,鞭笞五十!”
“謝父皇不殺之恩!”軒複昱連忙磕頭謝恩。
軒忠讓人把張貴妃和軒複昱給拖出大殿外,還警告大殿上所有人:“投降叛軍全部斬首!”又下令:“即刻放三皇子軒複徹出獄,並昭告天下為連氏一族撥亂反正,司馬門之變原卿家與竇卿家都功不可沒!”
軒忠賜原青江江晉武安公以及讓原非清與淑琪公主以皇子之禮完婚,還特意封竇英華為淮陽公與潘正越為驍騎將軍,而於飛燕徹底成了本屆武狀元,軒忠還賜封他為思品虎威將軍。
“陛下!”潘正越上前說道:“於飛燕是難得的將才,如今大梁四麵蒙敵,嶽州守將懸空,臣懇請保舉於飛燕,任飛騎校尉一職,統領天威軍五千人鎮守嶽州對抗吳越!”
原青江:“陛下,於飛燕從未上過戰場,資曆尚淺,不能當次大任!”
忽然軒忠笑了起來:“哪有天生的將軍上一次戰場就什麽都知道了?”
原青江見此也沒有多問,而站在一旁的竇英華卻偷笑了。
原府內榮寶堂……
柳言生在連夫人麵前回報著情況:“司馬門大捷後,侯爺在京城的慶功宴上親自賞賜了宋明磊與於飛燕千金,還大肆嘉獎了原非清與原非白育人有方,回來既要表彰東西營!”
“那花木槿呢?”連夫人質問道。
柳言生低頭回答:“賞金百兩,並封一等武侍姬!”
連夫人一聽怒氣把手裏暖手的東西給扔在地上,所有服侍的婢女嚇得跪在地上。
柳言生繼續低著頭回答著所有情況:“於飛燕輔助東營,宋明磊輔助西營又有花斌的女兒在背後扶持他們,他們自然是風光無限!”抬頭看向連夫人:“可這要除去了小六義,東西營的臂膀也就斷了!”說罷一臉賊笑。
連夫人聞言隻好從小六義其中一人開始下手。
“錦繡,我來啦!”我一大早就來到了雜役房內,見所有大媽們都在幹活,於是也湊上去。
“雪靈,你來啦!”花錦繡見到我一臉便放下手裏的活。
“怎麽樣?錦繡你一直在這裏還習慣嗎?”我看著她問道。
“當然習慣呀,我非常喜歡這裏,特別和一群大嫂一起待在這裏,我很開心啊!”花錦繡笑著說道,又想起了什麽:“對了,碧瑩身體好的差不多了,為什麽你還要留在這啊?不回西楓苑嗎?”
“我不要回去了,我要陪著你!”我搖搖頭一把抱住她的胳膊。
“嗬嗬,你這丫頭!”花錦繡點了點我的額頭。
“錦繡,雪靈!”忽然初畫緊忙的跑了過來。
“怎麽了?”我們同時問道。
“連夫人要見你們!”初畫喘著氣回答道。
“連夫人?她找我們幹嘛?”我愣了愣看向初畫問道。
“不知道,你們還是隨我一起去吧!”初畫搖搖頭邊帶領著我和花錦繡朝著紫園榮寶堂去。
等到了榮寶堂之後我們就看到姚碧瑩也在,她正跪在地上,這是怎麽回事?
我和花錦繡雖然心裏有點疑惑,也隨之跪了下來:“奴婢雪靈花錦繡見過連夫人!”
“哦,這不是非白的婢女嗎?怎麽也會這呢?”連夫人故作驚訝道。
“奴婢隻是一時擔憂三姐的安慰,至今暫住小北屋!”我麵無表情道。
“哦?”連夫人看了看我們:“你們可真不愧是姐妹情深啊?”說罷對著旁邊站著柳言生使了個眼神。
柳言生立刻領會到後讓站在一旁的婢女端過手裏的牛虻:“花雪靈,花錦繡,你們可認得此物?”
“奴婢認得,此物是牛虻!”我和花錦繡看了看回答道。
連夫人認為我們兩姐妹故意以牛虻為要挾陷害我們害她肚子裏未出的孩子。
“牛虻性微寒有毒對於血瘀跌打損傷有效,然,孕婦禁用!”柳言生在一旁使用詭計敲打勒索了起來。
“請夫人明鑒,我們隻是用牛虻為了給三姐救治而已,並未害其他人?”花錦繡搖搖頭道。
柳言生又故意說我們買通原武的妹妹在連夫人安胎藥中下毒,還把原武一張寫有證據的紙條讓我們看,而我們完全不肯承認這是原武幹的,絕非是他,柳言生還對原武使用了重刑逼迫我們說出莫後主使是誰。
『主人你不必擔憂,總會有人來救你們的!』悠悠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
『悠悠你是不是知道現在的情況?』我在內心裏疑問道。
『是的!主人在外麵的情況悠悠一直都在觀察!』悠悠與我溝通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