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該交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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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汝縝封閉在辦公室裏,時間到了第六天,此時郭汝縝的大辦公室裏大黑板的數量到了十塊,黑板貼著的情報之間被各色毛線連接,辦公室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情報網”,幾天下來,郭汝縝沒日沒夜的工作,他的臉頰肉眼可見的變得消瘦,生活助理山口惠子在第五天的時候終於就撐不住了。
大腿上的傷口感染加劇,高燒不退,山口惠子終於被帶到了陸軍醫院治療,說起來山口惠子發燒也是郭汝縝所賜,除了得不到很好的休息之外,這幾天郭汝縝點的餐都是牛羊肉、海鮮和辛辣的食材,這都是中醫典型的“發物”,山口惠子腿上本來就有傷,每天跟著郭汝縝一起吃這些,喝的也是濃咖啡,又得不到休息,傷口不感染才怪。
得知山口惠子住了院,加藤本在辦公室裏大罵“八嘎”,山口惠子是他安插在郭汝縝身邊的棋子,既可以美色利誘,也可以在關鍵時刻霸道出手解決後患,雖然他並沒有真的打算觸電郭汝縝,可是加藤沒想到山口惠子這個武道高手居然進了醫院!
還有更讓加藤惱火的,井田裕次郎的效率很高,按照郭汝縝提供的名單展開調查,一條隱蔽的情報販賣線被查了出來。
軍部島田私底下有個家庭的事情特高課鹿島純是知道的,兩個人都是北海道的老鄉,鹿島純得知此事之後作為老鄉和好朋友自然會為他保密,而作為回報,島田經常請鹿島喝酒,有一次兩個人喝多了之後島田在談話中泄露了一些軍部的作戰情報,而稻田不知道的是,這為老鄉鹿島純則是特高課情報販子黑鬆的領路人。
從此之後鹿島純有機會就去島田的家裏喝酒,喝酒的時候從島田那裏會得到一些情報然後販賣出去,鹿島純很喜歡販賣這些自己沒有機會接觸的情報,真要是出了事情呀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這真是典型的老鄉見老鄉,背後捅一刀。後來鹿島純知道特高課的黑鬆很喜歡錢,所以就拉著黑鬆下了水,黑鬆販賣情報,鹿島純是中間人,從中獲利,直到審查結束,黑鬆才知道鹿島純從自己的情報之中抽成,兩個人在刑訊室裏麵就大罵起來。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一個三人情報販賣網就這樣被郭汝縝揪了出來。
現在名單上人除了荒木惟,三個人都已經招供,三個人身上真的不幹淨,他們不同程度地參與了情報販賣,但是名單上的四個人,特高課荒木惟到現在也沒有交代。
井田裕次郎看著審訊室裏的荒木惟,他隻是承認自己利用這些時間去了慰安館,至於參與情報販賣,他始終不承認,可是井田裕次郎知道,日軍進入慰安館是有記錄的,而且慰安館裏麵的慰安婦接待不同等級的軍官是有規定,荒木惟這個級別的軍官是可以享受高級慰安待遇的,他怎麽可能去最低級的慰安所去“釋放”呢?
再說最低級的慰安所接待每個人是有時間限製的,前線戰士回來集中慰安的時候都需要排隊,每個人也是完事就走,有時候隊伍很長,會排到慰安所外麵的街道上,為此有個日本戰士拍過照片,還遭到了內部處分,就算荒木惟是個軍官,也不能在那裏每次都超過半天時間啊?
不管井田裕次郎怎麽用力,荒木惟始終不承認其他的事情,井田裕次郎已經動了用刑的心思。
從第四天開始,荒木惟就沒有機會吃飯喝水了,可是到了第七天,荒木惟依舊不招。
郭汝縝封閉調查第七天的時候,李寧玉也變得的很憔悴,原本飽滿的瓜子臉開始消瘦,眼睛浮腫,黑眼圈明顯,這段時間為了情報破譯,原本精致的發型也沒有時間打理,原本溫婉俏麗的南國美女李寧玉在這五天之內仿佛蒼老了十幾歲。
他的桌案上擺著整整齊齊的文件,這些文件就是保險櫃內機密文件的副本,如果密碼是“陰陽”碼,就隻能通過敵人實際的軍事調動和電文之間去尋找答案。
李寧玉確定,郭汝縝也猜到了密碼是陰陽碼,要不然他不會費這麽大的力氣讓兩位日本將軍去將機密文件給自己取來,而且郭汝縝一定更著急,因為這是賭上他名譽和前途的一次破譯。
李寧玉無法理解郭汝縝的選擇,這件事情中,郭汝縝橫豎都討不到便宜,破譯失敗,不僅他要保護的藤田方正不能順利脫身自己還會跟著搭進去,就算是破解成功,日本陸軍處於對於軍事機密的保護,郭汝縝會在金陵政府呆上一個月的時間,對於一個政府部門官員來說,離開自己的崗位一個月搞不好就會被架空,而且金陵政府在一個月之後會不會放郭汝縝回去還是個未知數。
郭汝縝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笨蛋,既然明明知道自己要在金陵“軟禁”一個月,為什麽還繼續盯著日本陸軍總部有問題的人不放?日本陸軍之間關係錯綜複雜,揪出來了問題人員,無形之中就會得罪了很多人,接下來自己在金陵的一個月肯定日子搞不好會“豐富多彩”。
李寧玉整個破譯期間不知不覺之間在心裏想起了郭汝縝,也不知道為什麽,她這幾天老是在不自覺的時間就會想到這個傲慢而又沒有禮貌的家夥。
“一定要在這個可惡的家夥之前破解‘陰陽’碼,讓這個傲慢的混蛋知道,看不起女人的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笨的人。”
想到這裏,李寧玉喝了一杯清茶然後繼續投入到情報分析之中,可是麵對眼前他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資料,李寧玉的腦海一片空白,絲毫找不到半分頭緒。
密碼破譯是個腦力工程,除了需要嚴密的邏輯推演能力之外,很多時候那一點點靈感實在是太重要了。
李寧玉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的文件,她感到一陣眩暈,胃部一陣痙攣,她幹嘔了起來。
高強度而又枯燥的破譯工作已經讓她的屍體出現樂排斥反應,她知道,再這樣下去,無論熬上多少時間也是無用功,眼下,自己需要換換腦子,放鬆一下,最好能在網球場上痛痛快快的出一身汗,然後好好洗個澡之後舒舒服服的聽一場音樂會。
哦不,金陵哪有真正意義上的音樂會?日軍占領之後,這裏的音樂也一並被消滅,再也聽不見好聽的歌劇,甚至連評彈也沒有了,劇院裏都是身穿日本和服的人在看身穿日本和服的女人表演日本扇舞,看了隻能更加讓人惡心,還不如去看電影。
“是啊,好久沒有輕輕鬆鬆地看場電影了。”
李寧玉自言自語說完之後接連從嘴裏突出一個煙圈,一個小煙圈後發先至,超越了前麵的大煙圈,將前麵的大煙圈衝擊得支離破碎。
電影?《師傅》?氣功,後發先至,隔山打牛!
李寧玉的腦海裏在這個瞬間好像被一道閃電擊穿,那一絲絲靈感終於來了。
“美麗的李寧玉小姐,我在美女麵前一項都是很有禮貌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另外一邊,郭汝縝辦公室裏閉目養神,其實他在等,他早就在等李寧玉提交她的答卷了,時間到了第九天的早上,退了燒的山口惠子回到了郭汝縝身邊,郭汝縝給自己預設的交卷時間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