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荒木惟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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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郭汝縝執掌零號辦公室之後,特高課的加藤以身體生病為由請了假,石川次郎知道,加藤不僅和藤田方正關係不好,和藤田方正的下屬郭汝縝兩個人之間不對付,加藤請假其實是在無聲的抗議,他不滿意零號辦公室的設立,可是郭汝縝的能力擺在那裏,在金陵的這一個月為什麽不發揮他的最大效能為政府服務呢?
石川次郎不慣著加藤,很自然的批準了他的病假,不僅沒有任何關切的慰問,還囑咐加藤休養期間多思考,內外調整好對接下來的工作有利。
什麽多思考,什麽內外調整,說明了就是讓他反思一下自己的態度,可是今天除了這麽大的事,加藤就不能在窩在家裏裝病了。
渡部傳來醫院的消息,真假兩個仁科富熊已經死了,加藤、井田裕次郎還有三浦和三個將軍齊聚在金陵外的這個倉庫,加藤的臉色最難看,畢竟眼下畏罪潛逃的人是他的心腹――荒木惟。
井田裕次郎指著現場的日軍屍體對加藤說:“加藤將軍,野村明先生的道具箱是荒木惟帶隊去機場接來的,他在那裏將改裝的武器藏在了野村明先生的服裝道具箱裏,然後今天利用自己檢查道具箱的機會蒙混過關,陳淺化妝成電工混進劇院之後去道具室取得了武器,然後完成刺殺,而今天現場有真假仁科富熊的機密也是荒木惟透露給刺客的,與此同時他還利用自己管理配電室的機會為此刻製造殺機,
劇院刺殺之後荒木惟得知陳淺和許奎林被捕,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畏罪潛逃到這個秘密據點,在這裏他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人之後帶著販賣情報獲得財務逃離,荒木惟就是潛伏在特高課內的帝國蛀蟲,前些日子在調查第三戰區情報泄密的時候郭司長已經發現了他身上的疑點,荒木惟謊稱自己上班期間去慰安所,我一開始就不信,奈何證據不足將他釋放,沒想到他出去之後繼續和抗日分子聯係,製造了今天的慘案。”
“井田君,我不同意你的推斷,你的推斷簡直就是狗屁糟糟,就連一個三歲的孩子都不如!”加藤生氣了,至於風度和語言文明什麽的已經不重要了。
麵對加藤無禮的言辭,井田裕次郎並不生氣而是得意的笑了笑問道:“哦,既然我的推理是狗屁糟糟,那請問加藤將軍你怎麽解釋這一切呢?我想讓你看看這些,這是在這間倉庫裏搜到的零件,這是德國製造的微型發報器的零件,估計是荒木惟在驚慌失措中丟失在現場的,還有這個炭盆裏麵的紙灰,有拇指一般大小的一片紙沒有完全燒幹淨,你猜猜上麵寫的是什麽呢?”
加藤的臉色難看極了,他想罵人,但是還要努克製住自己的情緒。
井田裕次郎前段時間工作上出現了很多失誤其實都是加藤給他挖的坑,特別是十三節車廂的軍用物資,就是加藤故意使壞,井田裕次郎出了問題還在那裏落井下石,如今看到加藤如此難看,井田裕次郎心裏特別爽,他得意地繼續說:
“加藤將軍,這紙條上麵寫的是摩斯密碼,很巧,初步按斷是日軍在第三戰區最新啟用的密電碼,這拇指一般大小的電文已經交給李寧玉課長去破譯了,真不知道內容是販賣情報呢還是和荒木惟在慰安所的某個相好的慰安婦在用電報傳遞相思之情呢?我很期待呢。”
“荒木惟在執行特高課的絕密任務,他絕對不可能和抗日分子有關係,你們的判斷根本就是欲加之罪!”
郭汝縝在一邊沒有說什麽,在一邊吃瓜,這些都是他的手筆。
荒木惟的屍體早就變成了水,倉庫裏的鬼子是黎叔的人幹掉的,兩個人約定,殺了荒木惟之後要把現場留下一些情報交易的痕跡,黎叔是個老特工,這現場造的很完美。
三浦和說:“眼下隻有將荒木惟緝捕歸案一切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哼!懶得和你們廢話,我要見石川次郎將軍,我有絕密任務要向他匯報,荒木惟就是絕密任務的主導者和策劃者,而這件倉庫就是絕密任務的前期密訓基地。”
井田裕次郎陰陽怪氣的話已經刺激了加藤,他已經決定將“替身”計劃告知石川次郎一次來替荒木惟洗白冤屈。
“為什麽事到如今你才說荒木惟身上有絕密任務?我想問,這絕密任務是否在特高課機要處留有備案,是否在日本軍部計劃屬有備案,是否提前對石川次郎將軍進行過口頭匯報?荒木惟在執行絕密任務,這裏是密訓點?密訓點變成了日本帝國軍人的人殺戮的現場,嫌疑人在逃,仁科富熊將軍遇刺,到這時候你的絕密任務出來了,你的密訓點出來了,難道就憑你一張嘴說什麽就是什麽嗎?加藤將軍,今天我們三個人本就是奉了石川次郎將軍的命令來調查的,這個時候你又提出單獨見石川次郎將軍,難道你不信任我和三浦和將軍?還是你和荒木惟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井田裕次郎越說越生氣,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情緒,前些日子的委屈也一並發泄了出來。不過井田裕次郎說的很有道理,吉騰的替身計劃的確是自己在計劃並執行,確實沒有任何報備。
日本陸軍和金陵政府內部情況複雜,加藤起初是為了行動的保密才沒有進行任務報備的,沒想到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一切已經不在自己的控製範圍之內。
加藤的腦子裏一團亂麻,為什麽荒木惟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找到荒木惟還好,如果荒木惟真的就此不見蹤影,那麽畏罪潛逃的罪名再想洗白就難了,不僅如此,替身計劃肯定是無法繼續了,陳山已經被救走了,而且到最後自己作為特高課的話事人,雖不說是同謀但是肯定有連帶責任。
三浦和說道:“加藤君,你我都是帝國的軍人,今天在這裏的人也都不是外人,你可以將你的絕密計劃告訴我們,我知道特高課作為核心情報部門,為了保密工作,的確有些任務是先執行後備案的,特別是當年策劃滿蒙獨立行動中,川島芳子多次任務都是采用這樣的方式完成的,加藤君,不管你是什麽態度,我們是信任你,不過凡事總要有個限度,這個時候單獨將石川次郎將軍,開玩笑吧?”
三浦和看似溫和而又堅定地給加藤一個台階,同時又堵死了加藤單獨將石川次郎的可能,加藤轉身看了看郭汝縝。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但是要表達的意思很明顯:這裏有閑雜人等。
“看來加藤先生不信任的是我們這些新政府官員,我是外人呢,我是閑雜人等,我是情報泄密著,好吧,我走,與其在這裏不受待見,枉受猜忌還不如去碼頭、車站想辦法把荒木惟給抓來,到時候在刑訊室好好招呼一下他,看看他到底是在執行加藤將軍的什麽秘密任務,還是臥底特高課,為抗日分子提供助力!”
郭汝縝說氣呼呼完招呼周左和何朝偉離開。
半個小時之後,金陵機場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人手持證件要買去山城的機票,他的出想證件立刻引起了機場日軍的注意,雖然證件上的名字個中國人,身份顯示是個商人,可是他的容貌卻錯不了。
中年人戴上了眼鏡貼上了假胡須,可是機場特高課的日軍已經認了出來—――荒木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