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談判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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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木惟就這樣從容的從井田裕次郎麵前鑽出了客房,井田裕次郎簡直不敢相信,為什麽荒木惟身上中彈了居然不影響戰鬥,還能有這般靈活的身手。
井田裕次郎的腹部不斷往外流著鮮血,他在一名特務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
“將軍閣下,您受傷了!”
“荒木惟去了甲板,追!”井田裕次郎的雙眼通紅,他已經忘記了,在這艘船上還有一個行動小組,已經受傷的他應該交出指揮權,由零號辦公室郭汝縝接管任務,這是特工作戰的基本法則,也是石川次郎為了以防萬一而安排兩支行動隊的原因之一。
“霧櫻花號”是雙層甲板結構的大型豪華郵輪,荒木惟從頂層客房區的窗戶鑽出來之後就直接來到了高層甲板處,甲板距離海麵很高,正所謂登高望遠,這裏看海景非常好,因此,這裏也是這些富人們平日開派對的場所。
荒木惟來到甲板前端的“魚嘴”處站立,身子緊靠著護欄,井田裕次郎帶著身後十幾名特務手持武器把他逼到了最前端,到這裏,他已經無路可逃。
郭汝縝也舉著槍從側麵上來,荒木惟之所以無路可退,這是郭汝縝的功勞,本來荒木惟逃離後可以往下逃離,可是郭汝縝卻早早地堵在了下樓的樓梯處,荒木惟身上挨了兩槍後打死了郭汝縝小隊的兩名日本特務,可是郭汝縝手中的勃朗寧用最猛烈的槍火把他逼到了眼前的絕路上。
郭汝縝舉槍對荒木惟說:“放棄抵抗吧,你已經被包圍了,跟我們回去,交代你的問題,我保證你會受到公正的審判,最起碼你能體麵的死去臨死之前也後續發聲的機會,也不會影響你的家人。”
郭汝縝的話說完,荒木惟沉默不語,他的槍口朝下。
郭汝縝緩緩將自己的手槍收了起來,還舉手示意讓現場其他的特務們槍口向下,他平靜地對荒木惟說:
“荒木惟,你輸了,放棄沒有結果的抵抗,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日本陸軍高層的貪腐也不是一天兩天,很多問題我們可以回去之後慢慢說,我們需要好好談談,相信我,回到日本陸軍總部我會當你最忠實的聽眾,我也會竭盡全力保證的受到最公平的待遇。”
緩緩移動身體,然後將手中的槍放到了地麵上,不過他的左手依舊拿著那個狹長的皮箱,皮箱的外層早已經被子彈打得稀巴爛,裏麵的金屬餐盤也打得都是坑坑窪窪,好幾處已經被打穿,可是荒木惟依舊小心地拿著它,護住自己的頭部和軀體要害。
雖然依舊劍拔弩張,但是隨著荒木惟棄槍,現場的氣氛開始緩和,所有的人都知道,接下來要進入談判環節了。果不其然,荒木惟說話了。
“真的嗎?”
“請相信我。”
荒木惟聽了郭汝縝的話之後猶豫了片刻,然後手中的皮箱緩緩往地上放下去,緩緩舉起了雙手。
“八嘎!”
荒木惟的手還沒有舉過麵頰,井田裕次郎捂著流血的傷口踉踉蹌蹌從客房區走了出來,雖然受了傷,但是他罵人的中氣依舊十足,一隻手端著槍也很穩,槍口對準荒木惟的腦袋。
“荒木惟,你這個帝國的叛徒,軍人的恥辱!”
井田裕次郎走過來,荒木惟立刻變得警覺,拎起皮箱護住身體要害,郭汝縝眼神朝著井田裕次郎,看似有話要說,可是井田裕次郎卻伸手示意郭汝縝住嘴,郭汝縝通過表情爭取了一下,可是井田裕次郎卻將郭汝縝的請求直接無視,無奈之下,郭汝自動往一邊站,畢竟這次行動的第一指揮官是井田裕次郎。
這一切,荒木惟看在眼裏,何朝偉、周左看在眼裏,所有現場的行動隊員也看在眼裏。所有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剛剛郭汝縝通過對話已經穩定了荒木惟的情緒,荒木惟明顯已經放棄了抵抗,隻需要再談談心,接觸威脅後將他帶走就好,可是井田裕次郎的出現讓現場的形勢重新緊張起來。
荒木惟的身上好幾處已經受了傷,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可是荒木惟好像絲毫沒有半分傷痛感,和正常人一樣,荒木惟嘴角冷笑,然後他講自己臉上偽裝的胡須揭下,露出自己的本來麵目,這是井田裕次郎熟悉的臉,這也是現場很多日本特務熟悉的臉。
井田裕次郎開始接替郭汝縝和荒木惟談話:“荒木惟,你這個帝國的叛徒,日本陸軍的恥辱,老老實實投降,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井田裕次郎,你根本不懂,日俄戰爭和第一次世界大戰讓井田家族通過戰場成為貴族,你的先輩流血獲得了地位到了你這一代,隻需要和別人一樣努力甚至不如別人優秀就能比別人爬得更快,井田裕次郎,你用你的屁股去想想看,就憑你,如果不是家族的作用,你能成為最年輕的將軍嗎?知道戰士們怎麽稱呼你嗎,三代將軍!”
“八嘎!”荒木惟的每一句都精準的紮在井田裕次郎的痛處。
“日本軍部高層販賣情報的多了去了,偷襲珍珠港,巴巴羅薩計劃都曾經通過日本高層泄密,你咋不去追查?憑什麽隻針對我,不說別的,井田裕次郎你的功績和我比起來,我並不比你差啊,可是我為什麽就不能成為少將?戰爭年代,我作為帝國的戰士利用工作的便利換取一些財務怎麽了,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戰鬥力和武器裝備比國民黨軍好多少倍,就算是告訴他們我們的軍事行動他們也打不贏我們,這根本不算是出賣和背叛,至於財貨,前線部隊哪個比我拿得少?這些錢我賺的心安理得!”
荒木惟為自己的行為進行辯解,他好像並不滿足於此,眼睛掃過在場的特務說道:“你們也別傻了,你們的長官隻是拿著你們當炮灰,一個月就那麽點軍餉,玩什麽命啊!回頭看看你們的長官,井田裕次郎一個月在女人身上畫的錢就能買你們幾十條命!我有什麽錯!”
荒木惟的話說完之後有幾個日本特務的眼神忍不住撇向井田裕次郎。
井田裕次郎被激怒了,作為一個日本貴族,他的太太也是日本政界名流之女,雙方雖有政治聯姻的成分,但是一直以來他和太太的感情是佳話,誰曾想他在背地裏還偷偷養女人的事情居然被荒木惟當眾爆了出來。
“井田裕次郎,你因為陳淺許奎林死亡的事情被罰麵壁思過期間你在幹什麽,麵壁思過還要米高梅的舞女相伴嗎?你敢說嗎!”
井田裕次郎沒想到自己私招米高梅舞女的事情居然被荒木惟知道了,這成了壓垮他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
憤怒的槍火朝著荒木惟猛射過去,而荒木惟也不是吃素的,見井田裕次郎動手,他一個翻滾將剛剛丟到地麵上的槍撿起來,拿到槍的瞬間就對準井田裕次郎開火,寬敞的甲板上兩人互射,井田裕次郎再度受傷,郭汝縝一個飛身將井田裕次郎撲倒在地,而荒木惟的胸前中彈,鮮血噴濺。
荒木惟的身子轟然倒下,然後從幾十米搞的二層甲板重重地跌入無盡的深海.
活抓荒木惟,計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