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曲翩然和戴明一同在互聯網各個平台搜索相關信息，並且把關鍵點一一記錄下來，逐漸形成一份自己的調研書。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下午五點，接近下班時間。
    曲翩然不住地仰頭，伸展身體，看著一旁戴明在整理最後的資料。
    “收獲還算不錯？”
    戴明把文件分類釘在一起，笑著說：“當然了，曲小姐的點子頗豐。不但完善水上樂園的外形設計圖，還提出溫泉的具體建設方案。包括提出的區分消費層，我覺得是很棒的點子。”
    “這些待傅總敲定後，便可以下發讓項目組的成員完善其中內容。等方案全部確定以後，我再拿來給您過目。”
    曲翩然眼睛亮晶晶的，愉快地點頭答應。
    文件也全部整理完畢，兩人正準備出門找傅景煜的時候，卻忽然聽見門外響起他的聲音。
    “撤資？徐總，你我合作了這麽多年，我不明白你們浩創集團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撤資。合同全部簽訂完畢，年年都是這樣。”
    傅景煜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怒意，聲音也比平常放大幾倍。
    電話那頭低聲解釋道：“傅總，我們合作這麽多年，我也不想這個時候談撤資，
    但確實是因為。”
    他停頓一下，走遠了幾步才繼續說：“傅總有所不知，我們臨時更換了大股東，新來的大股東一口咬定傅氏不可信任，說什麽都不許繼續跟你們合作。”
    傅景煜的聲音中暗藏威脅，“可別忘了，合同上的違約金數目不小。”
    沒想到對麵絲毫不懼，“違約金會按照合同約定的交付，這一點傅總不用擔心。”
    聞言傅景煜捏住手機的指節泛白，聲音莫名有些嘶啞：“這件事情毫無回旋的餘地嗎？”
    “實在不好意思了，傅總，我們以後有機會再合作吧。”
    聽得出來，徐總也是迫於無奈。
    房地產項目已經持續這麽多年，土地剛剛批準下來，傅氏馬上就要投入施工，忽然被告知合同沒辦法繼續了。
    對方那邊撤資，傅氏這邊與其他施工單位簽訂的合同卻已經生效，不可能反悔，否則隻會越虧越多。
    當今隻能重新尋找投資商，要不然這後果不堪設想。
    傅景煜在門口深呼吸幾次，努力平複心底是那抹燥意。
    房間裏的曲翩然疑惑地低聲詢問：“撤資？這又是發生了什麽？”
    戴明咬牙切齒地說：“是我們今年合作的房地產項目，
    投資方今天忽然說撤資，還不願意告訴我們原因。”
    曲翩然難免有些疑惑，“可臨時反悔沒有違約金嗎？”
    戴明歎氣道：“一般確定要撤資的，根本不在乎那些違約金。”
    兩人說話間，傅景煜已經推門進來，雖然麵色不善，但卻並沒有聊到撤資的事情，隻輕聲詢問：“怎麽樣？”
    戴明把文件遞給他，示意曲翩然來講述內容。
    曲翩然正了正神色，認真道：“我們下午主要討論了溫泉這一整個大方向，我思考能不能通過溫泉+其他產業，來形成產業鏈，再區分消費階層，讓不同消費能力的人都能享受溫泉的服務。
    再有降低成本這方麵，結合上一部分的內容，我們可以通過引入高奢品牌的投資，來降低傅氏的成本，提高競標成功率。”
    聽見投資二字，傅景煜翻看文件的動作停頓一下，才繼續看下去。
    把幾份文件全都看完後，他問道：“這個森林的想法？”
    見他提出這點，曲翩然點了點頭，“這個森林是我的突發奇想，但是最後匯總的時候，我們還是覺得開發成本過高，並不適合當下，也許可以作為一個前景目標。”
    傅景煜微微點頭，
    終於露出一絲微笑，“你們做得很不錯，把方案送到項目組，讓他們根據這份文件修改。”
    戴明重新接過文件，“好的。”
    待他走後，辦公室又隻剩下曲翩然與傅景煜。
    傅景煜的疲憊感毫不克製的顯現出來，他雙臂撐在桌麵上，頭深深地埋下去。
    曲翩然低聲詢問：“到下班的時間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傅景煜抬頭莞爾，“我忙完就走，你先回家吧。”
    她也不強求，隻好點點頭離開。
    曲翩然到家以後，一腳把鞋子踢到一邊，蹬上拖鞋剛坐在沙發上，就看見廚房裏有個陌生的中年阿姨。
    她下意識攥緊手機，看著正在切菜的阿姨，“你是？”
    阿姨轉過了頭來，溫和的笑了笑，“傅總是不是忘記告訴你了，我是他請來的，負責每天來給您做飯。
    她和藹地擦了擦手，指著桌上的水果，“我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麽，就買了一些當季的水果，晚餐做一些家常菜，您看可以嗎？”
    曲翩然並沒有放鬆警惕，一邊看著阿姨的動作，一邊手指不停敲打，給傅景煜發微信，“當然可以，阿姨您貴姓？”
    “我姓李，你喊我李阿姨就行。待會我們加
    個聯係方式吧，之後你晚上想吃什麽，我就做什麽。”
    看見傅景煜在微信上確定了這件事，她才放下心來，把手機收好，“可以。”
    李阿姨做完飯就離開了，留曲翩然一個人吃飯。
    她一邊吃飯，一邊腦海裏浮現下午的場景。
    難免擔憂投資商忽然撤資，會不會給傅景煜帶來什麽負麵影響。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曲翩然發覺執行總裁根本沒有外人想象的那樣光鮮亮麗。
    想到這裏，晚飯也吃不下去了，她拿起手機鑽進書房。
    作為傅氏的一員，她也有責任想辦法幫忙。
    ……
    與此同時，傅承岩正在與天韻酒店與浩創集團的夏董把酒言歡。
    他高舉酒杯，笑道：“文源啊，你我來往這麽多年，你都穩坐董事長的位置了，我還在股東裏掙紮，你說說。”
    傅承岩狀似失意地歎了一口氣。
    夏文源了然一笑，“那這次你可得好好感謝我。”
    “那是當然，這次我做東，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我們夏董。”
    傅承岩說完，又低聲意味不明的對他說，“晚上給你安排點特殊節目？我那邊最近得了些好貨，有你喜歡的那一款，你要是點頭，我晚上直接給你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