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即將迎來黎明時，無數在屏幕前的白衣球迷熬夜觀賽後久久不能平靜。
    他們在聊天群，在直播間聊天區各抒己見，熱情愈發高漲。
    “客場52斬落歐冠之王！白衣牛逼！”
    “豪哥太帥了，兩年半時間，利茲聯從英冠到歐冠斬皇馬，試問整個歐洲足壇，還有誰？”
    “是啊，對比兩年半之前的陣容，再看看今天的利茲聯，改頭換麵而又光華璀璨！”
    “哈哈，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上學，看看那些吹皇馬的同學嘴還能有多硬！”
    “誒，這就不對了，作為白衣球迷的最基本操守是應該策反其他球隊的球迷，這才是無量功德。”
    “對對對，就應該把那些支持其他球隊的球迷都拉攏來我們的陣營中，爭取讓我們官網的注冊會員數盡快突破三千萬！”
    ...
    伯納烏。
    皇家馬德裏球迷爆發的噓聲極其刺耳。
    在這片喧囂中，沈豪心潮起伏，情緒澎湃。
    但他克製住了，平靜地去與卡佩羅進行賽後握手。
    不帶卡佩羅深深地再次打量他，沈豪轉身快步退場。
    隻留給場邊攝影記者一個瀟灑的背影。
    退場的皇家馬德裏球員不敢在場內逗留，因為害怕球迷的怒火。
    不過在進了球員通道之後，一些球員之間還是進行了賽後交流。
    帶走比賽用球的羅納爾多與裏瓦爾多還有卡洛斯湊在一起談笑風生，羅比尼奧作為小弟來向前輩們問好，然後就離開了。
    卡洛斯上下打量羅納爾多，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你是怎麽做到的？我可不相信你是沒日沒夜在跑步機上把自己瘦了一大圈。”
    羅納爾多笑道：“起初是有加練，但多數時候就是按時訓練，完成教練組的要求，其他的，也沒什麽特別的了。”
    卡洛斯壓低聲音，試探性問道：“外界傳聞是不是真的？利茲聯，有難以描述的神奇？”
    羅納爾多麵對老朋友，他很坦誠。
    “我覺得是有，但具體是什麽，我也說不清楚。”
    “真有？”
    羅納爾多扭頭望向裏瓦爾多。
    “不信你問他。”
    裏瓦爾多對卡洛斯也點點頭。
    “我也說不清楚，這種感受，除非自己體會，否則說不清楚。”
    卡洛斯思索片刻後用更低的聲音說道：“我的合同快到期了，但皇馬看樣子是不打算與我續約，羅尼，幫我個忙，如果利茲聯不嫌棄我馬上就34歲...”
    裏瓦爾多笑了笑。
    34歲算老嗎？
    放在其他球隊肯定老。
    但在利茲聯...38歲的巴蒂斯圖塔和雷東多都還沒退役呢。
    羅納爾多拍拍羅伯特卡洛斯的胳膊，給了對方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然後點點頭。
    ...
    賽後新聞發布會現場。
    卡佩羅麵對憤怒的西班牙媒體，沒有任何關於比賽內容的詢問，直接將“何時辭職”的問題甩在了他的臉上。
    西班牙媒體大致上其實就是三類。
    皇家馬德裏和巴塞羅那各自的喉舌，然後就是看似中立其實有些偏皇家馬德裏的《馬卡報》。
    除了加泰羅尼亞的媒體會對皇家馬德裏冷嘲熱諷，落井下石之外，其他媒體對皇家馬德裏的表現顯然隻會有最單純的反應：憤怒！
    不需要去探討比賽究竟發生了什麽。
    大比分輸給利茲聯在他們看來就是不可饒恕的。
    利茲聯什麽檔次？
    是有著悠久深厚的曆史底蘊，還是一擲千金砸穿了轉會市場？
    可以說利茲聯的陣容實力很強。
    但是，利茲聯終究建隊成本不如皇家馬德裏。
    無論是引援開銷還是工資體係。
    皇家馬德裏有什麽臉輸？
    而且還是在主場輸得如此慘不忍睹！
    卡佩羅作為意大利教頭，實在伺候不了西班牙媒體。
    皇家馬德裏輸球，他們罵。
    皇家馬德裏贏球，他們也罵，因為場麵不夠精彩。
    等皇家馬德裏能贏得很精彩之後，他們還會嘮叨一下隊內矛盾如何處理。
    仿佛從骨子裏他們就八字不合，天生犯衝。
    卡佩羅硬頂著屈辱感離開了賽後新聞發布會現場。
    他不能辭職！
    如果辭職的話，他就真的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那不是他的風格。
    縱然全世界都知道兩回合的淘汰賽，皇家馬德裏基本上已經沒有了下半場翻盤的機會。
    但卡佩羅還有聯賽要去爭冠。
    終歸還是有挽回顏麵和證明自己的機會。
    怎能輕易退縮？
    什麽是頂級主帥？
    頂級主帥至少要具備一項素質：忍辱負重！
    球隊表現不好的時候，肯定會被媒體拷打，甚至會不止一次陷入四麵楚歌。
    退縮，畏懼，逃跑的教頭就絕對不可能是頂級行列的。
    相較於卡佩羅賽後所遭遇的慘淡。
    沈豪則收獲了來自艦隊街的點讚。
    西班牙媒體沉默了。
    他們還記得前天當沈豪在賽前發出豪言壯語時，他們的嘲笑聲是那麽不加掩飾。
    此時想來，不堪回首。
    雖說在客場擊敗皇家馬德裏並不代表利茲聯已經能從曆史高度追上皇家馬德裏。
    但至少利茲聯證明了他們有資格去以強者的身份發出振聾發聵的宣言。
    沈豪內心其實是激動且喜悅的，但他必須克製住。
    不能表現出來，至少不能太明顯。
    “客場52擊敗皇家馬德裏是一個夢幻的結果，我不想討論皇家馬德裏在比賽中出現的各種問題，單純地說，利茲聯表現很出色，我們在各方各麵都近乎無可挑剔，但我們仍然有進步的空間。
    年輕即潛力，我希望隊內一些年輕球員能夠加速成長，老將能夠維持住狀態，這樣我們可以有底氣在這項偉大的賽事中走得更遠。”
    沈豪勝不驕的姿態令現場記者們都深感佩服。
    因為他太年輕了。
    被問及關於羅納爾多的話題。
    沈豪口氣輕鬆了不少。
    “如果你要問我今天的羅納爾多是不是回到了巔峰，我想，應該沒有吧，我記憶中巔峰的羅納爾多具備著從中線單兵爆破，長途奔襲的能力，但顯然現在的羅納爾多已經做不到了。
    不過，我並不會因為我們擁有的不是最強狀態的羅納爾多而感到遺憾，因為從他來到球隊的時候，我就不止一次說過，他無法回到巔峰。
    隻要他能夠達到最強實力80的水準，我就會心滿意足。
    一方麵是尊重現實，另一方麵不希望給他太大壓力，我一直所需要的是他對足球的態度，而不是給他不留餘地的壓力。”
    關於羅納爾多與門迭塔的交易。
    沈豪淡淡道：“如果我們總是以馬後炮的心態來詢問過去發生過的事情，那麽永遠不會有一個讓所有人滿意的答案。
    利茲聯曾經經曆過瀕臨破產的危機，如果去問裏茨代爾和大衛奧萊利，如果知道結果的話，還會在當年不計代價的引援擴充陣容，簽下無數瘋狂的貸款協議嗎？
    他們會給出怎樣的答案？
    同樣的，如果你要問過去的一次正常交易，那麽是不是也要問問馬德裏競技為何當年放走了勞爾？
    同時問問皇家馬德裏為何放走了馬克萊萊？
    如果你們認為皇家馬德裏做了一筆錯誤的交易，那麽就為皇家馬德裏感到惋惜和遺憾，也可以去提醒他們汲取教訓，下次不要犯下同樣的錯誤。
    而不是在我這裏尋求安慰。
    事實就是，當羅納爾多離開馬德裏的時候，西班牙沒有一家媒體，沒有一家媒體對此感到意外，也沒有批評過皇家馬德裏做錯了。”
    現場的西班牙媒體記者們都沉默了。
    是啊。
    大半年前，他們確實都沒有反對過皇家馬德裏做這筆交易。
    當時送走的肥羅...他們沒有鼓掌叫好就已經算是給麵子了。
    隻是誰能想到肥羅變回了外星人呢？
    不是世事難料。
    而是隻要沾上了利茲聯，似乎就變得很離譜！
    艦隊街為沈豪送上讚歌，為利茲聯喝彩，將羅納爾多和裏貝裏一同送上頭條。
    利茲聯在深夜準備從馬德裏機場回利茲。
    沈豪在機場時接了一個電話。
    然後他對陳昊說道：“路上你照看球隊，沒問題吧？”
    陳昊眨巴眨巴眼睛。
    能有什麽問題？
    “豪哥，你去哪兒？”
    沈豪笑道：“約會。”
    陳昊比了個大拇指，然後說道：“注意安全。”
    沈豪又離開了機場。
    ...
    當沈豪敲開一間酒店房間的門時，映入眼簾的畫麵美不勝收。
    身穿性感紅色吊帶連衣裙的譚蓧蓧滿麵緋紅地凝視著他。
    閃爍晶瑩的秋眸蘊含著火熱的深情。
    沈豪打量著譚蓧蓧，走進房間。
    從連衣裙的起伏來看。
    應該是真空。
    沈豪動作輕輕的用後踢腿將門關上。
    原本靜若處子的譚蓧蓧猛得跳起，雙臂環住他的脖子，修長豐滿的大長腿也夾住了他的腰。
    沈豪下意識地抱住她，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她低頭的激吻攻勢所淹沒。
    “譚總...你...好歹讓我先洗個澡啊！”
    “豪哥，待會兒我幫你洗。”
    “我今天出了很多汗。”
    “嗯，聞到了，我喜歡。”
    “譚總，我發覺你好像要變態了。”
    “豪哥，求你別說話，吻我！”
    ...
    如果不是久經沙場，可能沈豪真的擋不住這陷入愛河如癡如狂的女人。
    比起白慕馨時常流露出小女孩的癡纏。
    譚蓧蓧就像是一座沉寂萬年的火山，爆發之後驚天動地，凶猛狂暴！
    當沈豪躺在浴缸內，享受著譚蓧蓧溫柔的為他洗澡。
    沈豪閉著雙眼輕聲問道：“大老遠跑來就為片刻魚水之歡，不累嗎？”
    譚蓧蓧連沈豪的指甲縫都要認真地清洗幹淨，時而在他的八塊腹肌上輕柔撫摸一下，仿佛比男人貪戀女人美色還要沉迷其中。
    “豪哥，這麽說話，焚琴煮鶴了呦。”
    沈豪哈哈一笑。
    “行，那我多謝譚總厚愛。”
    譚蓧蓧將沈豪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輕來回摩擦。
    “是我該謝謝豪哥的厚愛。”
    沈豪調笑道：“曾經你可是對我恨之入骨哦，難道不介意我把你當血汗工廠了？”
    譚蓧蓧望向沈豪，嗔道：“豪哥非要跟我一般見識嗎？”
    有些事情，譚蓧蓧自從意識到自己被眼前這個男人奪走了芳心之後，反而看得更加透徹。
    利茲聯在合作夥伴上的選擇很多。
    同時帶給她的好處很多。
    以唐瑾瑜的性格，如果不是沈豪跟譚蓧蓧曖昧不清。
    可能早已剝奪了譚蓧蓧的合作資格。
    她是股東就是股東。
    股東本身有權益，卻沒有對俱樂部事務的決策權。
    給利茲聯生產球衣和周邊服裝並不能讓譚蓧蓧賺大錢，卻也不至於說讓她賠本，而由此撬動球迷市場帶來的利益，才是真正讓她事業更上一層樓的大蛋糕。
    沈豪對股東都很好。
    他不是錙銖必較的市儈商人。
    所以讓譚蓧蓧多賺點兒，沒問題。
    就像他也不介意蕭若安用沈國強來做借口去收購波爾蒂芒。
    光是他給波爾蒂芒的引援名單，無論是搜刮華夏球員來鍍金，還是一些歐洲足壇利茲聯吃不下的小妖。
    那都是價值千金的。
    沈豪喜歡錢，卻不會去努力賺盡每一分錢。
    與人方便，便是與己方便。
    無論是情感還是事業上的利益結合，一個牢固的團體才能讓路子越走越寬。
    沐浴之後回到床上，沈豪提議明天陪譚蓧蓧去馬德裏逛一逛。
    譚蓧蓧卻搖頭。
    “我來馬德裏，不是為了看風景，而是要在有限的時間裏與你一直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一直在床上？”
    譚蓧蓧對他俏皮地眨眨眼。
    “不行嗎？”
    沈豪輕歎道：“我覺得你可能就是單純的饞我的身子。”
    譚蓧蓧翻身趴在了沈豪的身上，青絲垂落，她俯視著沈豪，淺笑盈盈，美得驚心動魄。
    “是啊，日思夜想。”
    言罷，她的身體開始往下滑。
    沈豪倒吸一口氣。
    又開始了。
    突然，又停止了。
    她又上來了。
    “豪哥，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給你。”
    沈豪麵露不解。
    “對女人來說，難道你現在不是把一切都給了我嗎？莫非還想讓我走後門？”
    譚蓧蓧先是久違地露出了困惑之色。
    “走後門？”
    旋即又滿麵紅霞，似是在做思想鬥爭，然後她點點頭。
    “譚總，我信了，你確實要把一切都給我。”
    “不是，豪哥，我說的一切，包括我的事業，我把公司給你，全都給你。”
    沈豪愣住，然後柔聲道：“譚總，你很聰明，但我不要。”
    譚蓧蓧反問道：“瞧不上？”
    她的公司雖然價值不高，但也價值數億。
    沈豪抬手輕柔地撫在她臉上。
    “我這個人很現實，所以，我會努力過好今天，至於未來會發生什麽，我怎麽知道？我不喜歡別人斬了自己的退路。”
    譚蓧蓧凝視沈豪片刻後輕輕點頭。
    她想要把一切都給沈豪的原因很簡單。
    隻要沈豪收下，她確定就能一輩子與沈豪綁在一起。
    因為她所了解的沈豪太重情義了。
    身邊的人都願意死心塌地跟著他。
    但是沈豪不是那種傻了吧唧單純吆喝義氣的人。
    他期望別人給他空間，也會給旁人留退路。
    所以經曆過他自己都數不清的感情，最終卻能好聚好散，有的還能偶爾重溫舊情，無論開始還是結束，至少不會成為負擔。
    譚蓧蓧沒有強求，這反而讓她覺得即便她與沈豪關係發生了質變，但沈豪卻還是保持著自我的風格。
    她又下滑進了被窩中。
    沈豪閉上雙眼。
    春夢了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