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幹柴遇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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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確實是眼下比較棘手的麻煩,看來這個李揚是有備而來。
    沉思片刻,趙庚辰平靜的說,“看來李董果真有備而來,可依你李家的力量都不能把李少弄出來,憑什麽認為我一定行呢?”
    “再就是我的仇人早晚會找到我,我又何必去找他們呢?”
    任何談判隻要被對方占得先機,就會落下風,所以他一直表現的無所謂。
    可李揚為了自己的兒子,必須放手一搏。
    而且他叱吒江湖多年,自然不會輕易不下陣來。
    想了想,他又說,“你若想在青州站穩腳,必須擁有自己的力量。”
    “五年前你從京城一種來到青州,隱瞞豪門背景入贅安家長達三年之久。”
    “隻怕你自己都沒想到,三年後安嘉瑤一腳將你踹開。”
    “如此說來,趙公子三年的付出全都打了水漂。”
    當他提及自己的身份時,趙庚辰的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
    “看來你確實知道的不少。”
    “我還知道你的仇人是從京城一路追到這裏,就是要索你的命。”
    他能查到自己的身份,那幫仇人自然也能。
    趙庚辰隨即釋然,“我會讓李卓青死在看守所,以後這世上就不再有李卓青這個人。”
    這時他拿出一粒藥丸,隻有黃豆粒那麽大。
    “這東西能讓一個人死掉48小時,把你兒子的屍體弄出來,應該問題不大吧?”
    讓一個活人死48小時?
    李揚心領神會如獲至寶。
    他追問,“這東西會不會有什麽副作用?”
    趙庚辰笑著反問,“你如今還有別的選擇嗎?與其疑神疑鬼不如相信我一回。”
    “我把李卓青送進去,就能把他弄出來。”
    “現在,把我想知道的全告訴我。”
    得償所願的李揚,滔滔說來,“青州地下世界有個非常厲害的人物,不過他始終戴著麵具,江湖人稱‘痞子楊’,至於他是不是姓楊也沒人知道。”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的實力非常之強。”
    這等人物趙庚辰來青州數年,竟然從來都沒聽說過。
    看來還是因為段位不夠,沒有觸及到那個層麵。
    想不到小小的青州也是臥虎藏龍,有趣的很。
    “那如何找到他呢?”
    “此人來無影去無蹤,我也隻是聽聞,但從未見過他。”
    “不過他有一個信徒倒是容易找。”
    信徒?
    趙庚辰臉上的疑慮又加深幾分。
    李揚接著說,“痞子楊的弟子叫周山,稍作打聽你就能找到他在哪裏。”
    “另外,殺你的人住在庭榕會所,我得到消息說殺手還不止一個。”
    “不過庭榕會所從不對外人開放,連我都沒有他們家會員卡,所以我並不知道會所裏麵什麽樣子。”
    “還有一個傳聞,說庭榕會所的老板和會員幾乎都不是青州人。”
    一幫子外地人在這兒建個神不知鬼不去的隱蔽會所,想來也不是什麽正經買賣。
    不過李揚這回帶來的消息挺有分量。
    趙庚辰對他的態度有所好轉,“多謝李董的慷慨,從此之後咱們兩清。”
    “作為回報,我再送你一粒固元丹,別的不敢說,至少讓你多活五年以上。”
    一粒藥丸然就能讓自己多活五年,說不是仙丹都沒人信。
    帶著兩粒藥丸,李揚匆匆離去。
    不久,郝玲走進來,“趙哥,前不久給沈二小姐下藥的人找到了,是陪酒女媛媛,她曾是李卓青的情人,因為嫉妒沈二小姐與李卓青親近才下的毒。”
    事已查明,趙庚辰皺眉,“這種人還是不要留著,免得惹出事端。”
    “雖然咱是夜店,但我希望你本本分分經營,這樣才能長期穩定,源源不斷的為我打探消息。”
    “你可知周山這個人?”
    郝玲點頭,“知道,此人神通廣大黑白通吃,青州地界多數的情報都出他之手。”
    “據說他有個非常厲害的後台,各路權貴都對他忌憚三分,在青州很吃得開。”
    如此吃得開的人物,趙庚辰也是聞所未聞。
    這幾年隻在安嘉瑤身邊待著,卻忽略了外邊瞬息萬變的世界。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住在庭榕會所裏的那幫殺手。
    “你可知庭榕會所?”
    郝玲眉頭緊鎖,“這個會所位於青州和濱江交界,傳聞非常隱蔽,我都不知道在哪兒。”
    “天佑呢?”
    “我叫來問問。”
    黃天佑被叫來,但同樣搖頭。
    “我也隻是聽說過,像我們這種人根本接觸不到這個層次的存在。”
    他想或許遠在省城的榮姐應該知道。
    剛要打電話,曲元霜卻先打進來。
    “趙醫生,你能不能來我家一趟,知言好像生病了。”
    計劃被打斷,趙庚辰無奈前往。
    曲元霜新買的宅子挺不錯,收拾的也非常整潔。
    知言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發燒還伴隨著驚厥。
    經過一番檢查,確定她是感冒。
    熬了些湯藥又給莫名其妙的紮幾針,然後竟然神奇的好了。
    曲元霜感激,“實在不好意思,大半夜打擾你。”
    “沒什麽,住在這裏沒人再來打擾你了吧?”
    她明白趙庚辰說的是誰,便搖頭。
    “沒有,這一切全都有你的功勞,上回你給知言蛋糕,她畫了一幅畫送給你。”
    她轉身去書房將女兒的大作拿出來。
    這是一幅頗為抽象的畫。
    曲元霜尷尬的解釋,“知言說你是醫生,穿白大褂的就是你。”
    畫中人穿著巨長白大褂還看不到腿,而且他還站在房頂上,張開雙臂……
    “這畫的是我在準備跳樓嗎?”
    噗嗤。
    曲元霜沒忍住笑出聲,她當初也這麽以為。
    “不是,知言說這叫呼喚,
    如此抽象的畫作趙庚辰很難理解。
    “行吧,我收下,我走了,有空我再來看她。”
    “我送你……”
    真絲睡裙的絲質肩帶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竟然滑落。
    她本能的去拉,可卻因為著急身子一歪人就要倒。
    這會兒她又本能的伸手亂抓,這一抓她自己倒下,還讓趙庚辰直接壓上身來。
    啊……
    一連串的陰差陽錯造成嘴對嘴的尷尬局麵。
    趙庚辰正要起身,可曲元霜卻腦子發熱突然摟緊他,呢喃的說了聲,“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