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父親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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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周山後搶下酒吧,趙庚辰獨自一人回到醫館。
黃九靈小心謹慎的傳達消息,“少主,老爺那邊帶來了消息。”
“還有這個。”
一個文件袋裏麵裝著重要信息,還未啟封。
拿著文件袋回到房間,趙庚辰拆開一看。
這些資料讓他萬分震驚。
調查顯示,他的母親真有可能死於不明之毒。
中毒?
為何自己沒能早發現呢?
身為醫者,他曾想盡一切辦法治療母親卻都未能成功。
可趙雲升帶來的消息卻揭示,母親極可能死於一種慢性毒藥。
放下文件趙庚辰雙目赤紅、雙拳緊握。
“媽,如果這上麵所說的是真的,我一定會把凶手挫骨揚灰。”
兩顆清澈的淚水滴在黃色的文件袋上。
他隨手燒毀資料。
樓上一點聲響沒有,黃九靈也不敢打擾。
次日清晨,送完孩子上托輔的曲元霜送來一些水果。
“黃叔,您最近還好吧?”
“好著呢,知言呢,你怎麽一個人來了?”
“她在附近的畫室,小孩子時常待在家裏也無聊,培養一點興趣,總好過天天在家煩我。”
“還有這個,這是我老家的一種芋粉,做紅燒肉時放在裏麵特別的嫩滑。”
黃九靈驚嘉,“那我可得好好嚐嚐,可我也不會做呀。”
“沒事兒,知言中午在托輔中心,我來做。”
“咦,那我可就有口福了。”
“庚辰也在家,你做飯時多做一個人的分量。”
聽說他也在,曲元霜立即尷尬起來。
畢竟那件事情後兩人還沒見過麵。
她正欲借口離開,趙庚辰卻下樓了。
“你來了。”
“我剛好有事兒找你。”
“什麽事?”
“你不是財經專業的畢業生嗎,我這裏缺少一個管錢的人,你能不能過來幫忙?”
原來他是給自己介紹工作,曲元霜為難。
“可我已經上班了,附近一個小超市的出納,雖然收入不多,但時間比較寬裕。”
趙庚辰直接打斷,“那麽個屁大點小超市,需要出納嗎?”
“老板是個地痞流氓,人家看上的是你的美貌。”
此言一出,場麵立即變得很尷尬。
黃九靈隨便找個借口出門去。
曲元霜非常鬱悶,“我這份工作才換沒兩天,你怎麽知道雷老板不是好人?”
趙庚辰直言,“前天我去過那家小超市買煙,老板跟他小舅子議論,說你前凸後翹,早晚把你弄上床。”
聽到這話,曲元霜立即羞憤難平,莫名感覺自己被羞辱。
趙庚辰就說,“明天你去格萊維特酒吧報到,再租一間獨立的辦公室,以後你就負責幫我管理賬目。”
麵對強勢的他,曲元霜拒絕,“我不樂意,我也不需要你的憐憫。”
“我雖然學的是建築設計,但有會計證,找份財務相關的工作沒問題。”
“所以即便沒有你的施舍,我也能過得很好。”
見她如此激動,趙庚辰嗤之以鼻,“隨便你吧,我就覺得這份工作沒什麽限製,非常適合你這種帶孩子的女人。”
“帶孩子的女人怎麽了?帶孩子的女人就不配擁有一份正經工作嗎。”
越說越生氣,她還來勁了。
趙庚辰直搖頭,“大清早的,幹嘛這麽大火氣,我沒得罪你吧?”
曲元霜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發大火,甩手就走了。
離開醫館,她仍感覺自己莫名其妙。
難道說就因為他倆有過關係,她就對他有某種期待?
看著塑料袋裏的蘋果,趙庚辰拿起來便啃上了。
此時,醫館門口突然走來兩個人。
前頭這位禿頂大哥戴著墨鏡,挺著個大肚皮,胳肢窩還夾個皮包。
“有事兒?”
禿頂哥說,“聽說這兒住著一位趙神醫,我嫂子病了,這是診金。”
後邊那位把一箱子現金扔在地上。
“不多不少500萬,醫好了可以再加。”
趙庚辰皺眉,“你找的人大概率就是我,因為我姓趙,不過在沒有看到患者以前,我一般不收錢。”
“這些錢請先拿走,看到患者以後,我才能決定能不能治和收多少錢。”
禿頂哥答應,“好,趙神醫,那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就算不方便,我也不會跟錢有仇。”
“大哥你出手就是500萬,我要還說不方便,那就是不識抬舉,你說是不是?”
禿頂哥大笑,“有道理,趙神醫是個爽快人,你放心,我大哥不會虧待你。”
鎖上門,趙庚辰就跟著二位出診去了。
一路上顛顛簸簸,趙庚辰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當他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竟然來到省城濱江。
“窩草,這麽遠得加錢,你沒說在省城啊。”
禿頂大哥笑,“不好意思啊趙神醫,一路上你睡得香我沒敢打擾,就這兒了。”
眼前是一座頂級豪宅,院子裏的遊泳池就有300多平方。
看著清澈碧藍的水,趙庚辰恨不得脫掉褲子在裏麵遊一圈。
“請!”
進屋,他便聞到一股撲麵而來的暴發戶的味道,紅木家具配漢白玉雕,再加上這歐式的石拱門,整個一不倫不類的裝修。
“花總,這位就是趙神醫。”
這位花總穿著一條花褲衩子外加一件花式背心,模樣搞笑。
他笑嘻嘻的走來,“趙神醫,久仰大名,我媳婦兒病了,我們結婚三年,她卻還沒生孩子,我看過很多醫生都束手無策。”
“前天我突然聽聞青州有個趙神醫,所以就把你請來了。”
原來是老婆不能生孩子。
趙庚辰答應,“行,我先看看花夫人?”
“好,你等一下,我問問她可方便。”
這花總上樓梯的腳步都是輕的,生怕打擾了樓上的夫人。
上了年紀的阿姨給趙庚辰送來雨前龍井。
“貴客請用花。”
“謝謝!”
半分鍾左右,花總便站在樓梯口向他招手。
“趙神醫,你可以上來了。”
趙庚辰放下茶杯,順著樓梯往上,越走,他越覺得冷颼颼的。
這屋子外麵豔豔陽高照,沒到樓上如此陰森。
他再抬頭卻發現花總不見了。
“花總。”
“花總?”
往下一看,屋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一拍腦袋,“媽的,老子是出現幻覺了嗎?”
“人呢,飛升了還是咋的?”
不管他說什麽,就是沒人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