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婉兒幽怨的眼神，江凡隻覺被盯得不自在。
    “幹嘛這麽看我？”
    林婉兒撇了撇嘴：“這麽晚了還打電話，怎麽？剛離開就想你了？”
    “你想什麽呢？我們是……”
    “我知道，你們是姐弟嘛……嗬嗬，你姓江，她姓陸，真是一對好姐弟！”
    林婉兒滿口酸裏酸氣地說道。
    江凡無奈搖了搖頭，也懶得再解釋什麽了。
    “怎麽？不說話了，這就默認了？”
    林婉兒拎起桌上的包，將頭發向後一撩：“走了，哼！”
    車子發動離開，江凡呼出一口氣。
    “什麽情況啊？”
    時間近黎明，北郊一座莊園之內，卻燈火通明。
    自大門而入，兩排路燈照亮了整片區域。
    一輛黑色商務車，如在高速公路般，以百公裏時速以上行駛在莊園主路上。
    閣樓門前，何震南、東泰等人穿著齊整，站得筆直。
    商務車停下，幾人連忙迎了上去。
    隻見車門打開，一黑衣男子走下，目光掃向幾人，滿是上位者的威嚴。
    “樊先生，您終於到了。”
    “嗯，進去說吧。”
    客廳裏，早已擺好了瓜果點心，還有一些天州特色小吃。
    何震南主動近前，為樊先生倒好一杯熱茶。
    “樊先生，知道您舟車勞頓，特意給您預備了一些土特產。”
    樊先生掃了一眼，端起茶輕喝一口。
    “茶還是不錯的，震南啊，上次的事情，副館主很失望。”
    聽到這句話，何震南臉色尷尬：“是震南辦事不力，還請樊先生美言……”
    “罷了，我這次來就是為這件事而來，青蔓集團的精氣丸怎麽樣了？”
    “可以說是風生水起，但是預售合同，據說就已經破億了。”
    何震南說話間，兩眼冒綠光，能不羨慕嗎？
    樊先生淡淡笑道：“世界上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你為什麽沒考慮和他們合作？”
    “這……”
    何震南麵露為難：“不瞞樊先生，我與青蔓集團董事長陸楠萱有些過節，再加上先前五陽散的事情……人家肯定不會給機會的。”
    “嗬嗬，你去人家自然不會給機會，這次我親自去，她陸楠萱必須同意合作！”
    何震南聞言笑道：“那是一定，樊先生出手，代表的是天紋館，他們必定會給麵子的！”
    東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馬上命人為樊先生聯係青蔓集團，約時間談判！”
    “談判？”樊先生笑著搖了搖頭。
    “我這人做事一向喜歡簡單，談判……太麻煩了。”
    東泰有些愣了。
    想合作嫌談判麻煩？那怎麽合作……
    不過何震南卻是似乎明白了，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
    清晨，凡塵醫館。
    雖然這一晚沒怎麽睡，江凡還是習慣性地很早起床。
    推開醫館大門，一縷陽光灑在臉上，同時躍入眼簾的，還有一輛黑色轎車。
    見江凡走出，車門立刻打開，秦百川走了下來。
    “江先生。”
    “嗯？那麽早，有事？”江凡道。
    秦百川一笑，旋即朝著車後門招了招手，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從車上走下。
    小丫頭穿著碎花襖，頭發編成兩個麻花辮，辮子上還係著紅繩。
    “這……”江凡有些意外。
    “是這樣的江先生，陸女王派這丫頭來服侍祝小姐。”
    “啊？”江凡睜大眼睛，“她？幾歲啊？”
    秦百川一笑：“嫣兒，先生問你話呢。”
    “哦哦，”小丫頭連忙走到江凡麵前，禮貌鞠了一躬，“先生，嫣兒今年十二歲。”
    江凡看向秦百川：“你搞什麽？這個歲數的……不合規矩啊。”
    秦百川尷尬道：“先生，嫣兒是個孤兒，前幾年陸女王因為一個項目去了村子裏，看她可憐就資助她上學。”
    “前段時間發大水，村子淹了，學校也毀了，女王就先把這丫頭接過來，知道她手腳麻利，所以讓她暫時先服侍祝小姐。”
    看到江凡有些猶豫的目光，嫣兒連忙跪了下去。
    “先生您放心，嫣兒一定能做好的，陸姐姐一直幫助我，求您給我一次報答她的機會啊，求您了……”
    說完，這丫頭竟然磕了個頭，額頭瞬間有些紅腫。
    “哎呀，你這是做什麽？我……”
    江凡還沒說完，就聽背後傳來一聲甜若蜜，卻無比清冷的聲音。
    “讓她進來吧。”
    嫣兒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一襲白裙的女子站在樓梯前。
    正是祝清寒。
    “姐姐，你是在叫我嗎？”
    江凡轉過身：“四……”
    “跟我上樓吧。”
    祝清寒都沒等江凡打一聲招呼，轉身便直接上樓了。
    “嫣兒，還不快去？祝小姐叫你呢。”
    “哦哦，我就去。”
    說完，嫣兒走回車裏，拿了個藍色的包袱，便朝著樓上走去。
    從後麵看去，小小的身子背著大包袱，極不和諧。
    “先生，恕我直言，祝小姐好像……不太想理你啊。”秦百川道。
    江凡瞪了他一眼：“你很閑？不然試試基層工作？”
    “啊？突然想起商會還有事情要處理，先生再見！”
    嗡……
    車子一溜煙跑了。
    江凡正要轉身回去，電話響了起來。
    “小變態，你在哪呢？青蔓集團出事了！”方悅瑤急切道。
    “什麽？怎麽回事？”江凡連忙道。
    “不知道，剛剛我姐接到電話，說集團來了一批人，要談收購精氣丸的項目，而且非常強勢，我姐已經趕過去了！”
    “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江凡說完便直接掛斷，打車直奔青蔓集團。
    此時，集團會議室裏。
    趙牧塵和趙天卓坐在一邊，而另一邊則是四五個穿著正裝的男人，最中間的，便是樊先生。
    “趙老，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隻要簽了合同，日後趙家的事，我天紋館不會袖手旁觀！”樊先生道。
    趙牧塵笑了笑：“樊先生，雖說這青蔓集團董事長是陸楠萱，但老夫才是真正的決策者，等她來了，我就讓她簽字。”
    樊先生點點頭：“那樣最好，我時間也不富裕，簽完合同還要回省城。”
    這時，會議室門被推開。
    隻見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雙手插兜。
    “既然這樣，你直接回吧，這合同簽不了。”
    趙牧塵站起身：“是你？”
    “哼，江凡，你算哪根蔥？這是集團決策，有你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