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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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醫生看到了兩個人這樣鬧得不可開交,同樣覺得有些無奈。
    “白先生,我想你們可能誤解什麽了。”
    “大家的首要目的就是在任務當中存活下來,而我們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能夠讓存活率更高一些,如果說之前有什麽誤會的話,還希望你能夠多多諒解。”
    眼看著許醫生重提舊事,月嬌也立即說道:“若是為了提高生存率的話,那你們就應該把自己知道的線索都分享出來才對,而不是像之前一樣遮遮掩掩的。”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月嬌也不像之前那般膽怯了。
    她看向了榮軒,然後厲聲說道:“恐怕你們也沒有像你們所說的那樣,手裏掌握著這件事情的真相吧,否則應該早就結束了任務才對。”
    所有任務的線索都需要以性命為代價。
    在沒有辦法找到更多有用的線索時,他們這些新人便也成了很好的探路石。
    月嬌說起這話,眼淚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第一個晚上的禁忌是染血的木雕像,第二個晚上的禁忌是不能夠打開房間大門以及看到那家夥,那麽第三個晚上呢?”
    大概是因為快要臨近夜晚,月嬌的心情越發急躁與不安。
    許醫生明白月嬌的擔憂,卻也覺得有些無可奈何的很。
    畢竟這就是詭異世界的殘忍。
    在這裏的所有人就如同被束縛的木偶一般隻能夠任由他人擺布,而不能夠擁有著個人的意識,無論他們是否願意,這個任務都必須要去完成。
    哪怕,最後一個人都不剩……
    看到了許醫生眼神當中的暗淡時,陳拙卻忍不住搖晃了一下腦袋,然後對著他們開口說道:“那個清潔工呢,你們之前不是抓著她了嗎?”
    此話立即提醒到了大家,他們趕緊看向了榮軒。
    畢竟白鶴川進到房間裏時,就是把她交給了榮軒看管著的。
    “這家夥剛才一亂起來就想著要逃跑,而我擔心著大家的安危,根本沒有時間去管她。”
    小玉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沒錯,如果不是多虧了榮軒來幫我把那些藤條給清除掉的話,隻怕我也會像夏時晴一樣被帶走的。”
    一說到那個可憐的女生,大家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看來剛才那殘忍的一幕,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裏的。
    月嬌歎息一口氣,然後對著大家說道。
    “大家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勸最好不要把心思用在對付隊友身上,而是去找到那具消失的屍體才是……”
    原本這也是月嬌隨口一說而已,卻恰好提醒到了白鶴川。
    他回想了一下之前慘遭毒手的幾個隊友身上的狀況,然後趕緊看向了許醫生。
    “許醫生,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之前李宇是損失了腿,然後那兩對情侶也是損失了胳膊,以及被封住了嘴巴,對吧?”
    許醫生點頭,“沒錯,大家所丟失的東西完全不同。”
    得到回答之後,白鶴川的臉上也立即浮現出一抹笑意來。
    “這樣一說,如果將之前丟失的那些東西拚湊在一起的話,倒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呢!”
    月嬌原本就嚇得不輕,此刻也是渾身發抖的說道:“哎呀,白教授你可別在這裏說什麽嚇唬我們的話了。”
    白鶴川一本正經的看著她說道:“這可不是什麽玩笑話,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而且你們也發現了吧。”
    “在這酒店裏的盆栽,其實是和之前在那個雜貨間的盆栽有些大同小異的,如果說那些盆栽同樣會產生異變的話,隻怕無論我們躲在酒店的哪一個角落,都逃不了它的襲擊。”
    月嬌的臉再次變得有些慘白,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窗戶,看起來就在打算等遇到危險就從窗戶跳下去。
    可沒想到這個想法,才剛剛浮現在腦海當中,許醫生就說道:“我剛才檢查過了,走廊裏的這幾個窗戶全部都是已經被封死了的,至於房間的窗戶也隻能夠打開一小塊距離,如果想要從這裏離開,著實有些不太現實的。”
    畢竟之前的黑霧已經在酒店外麵慢慢的彌漫開來。
    一旦月嬌離開酒店的話,就會立即被那些黑色的霧氣給吞噬了,隻怕這結果也不會比留在酒店好上許多。
    “那怎麽辦,大家難道就在這裏等著死亡降臨?”
    月嬌也徹底無奈了,她知道依照自己的腦子,是沒有辦法再想出關於更多的解決辦法的。
    倒是小玉和榮軒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畢竟他們作為老玩家,手裏肯定也有一些保命的法子。
    “距離天黑還有一個半小時,我們可以再在這棟樓裏找一找情況,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線索。”白鶴川及時的提醒道。
    他看了一下外麵的窗戶,或許是因為心情比較緊張,總覺得外麵霧氣越發詭異的很,而且黑霧聚集在一起的時候,甚至還在窗戶旁形成了一張比較恐怖的麵孔。
    白鶴川收回了目光,然後對著許醫生他們說道。
    “我看大家就不要單獨行動了,幹脆分成兩個小組一起搜索吧,不管怎麽樣,有沒有找到線索在一個小時之後都必須要回到這裏……”
    兩個小組開始分頭行動。
    榮軒他們打算去找員工們問問看,是否有關於酒店老板的消息。
    白鶴川卻覺得之前的餐廳也有可疑之處,想去查看個究竟。
    二樓餐廳。
    大概是還沒有到飯點的緣故,四周都靜悄悄的,安靜得有些異常。
    白鶴川繞著餐廳走了一圈,發現廚師們都不在。
    他環顧了下四周,在一無所獲的情況下,將目光停留在了酒店老板女兒曾經待過的那張餐桌前。
    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他猛地把上麵蓋著的桌布扯掉,然後又將整個餐桌都給掀翻了過來。
    果然,桌腿上留下了一個殘缺不全的血手印,旁邊還殘留著許多黑褐色的泥土。
    就在白鶴川剛想把東西恢複原樣的時候。
    下一刻,一隻冰冷的手卻搭在了白鶴川的肩膀上……
    當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白鶴川隻覺得後腦勺有些疼痛得很。
    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打量起了四周,卻突然發現眼前的環境既陌生又有些熟悉。
    “你醒啦?”女人緩緩地轉過了身,然後盯著白鶴川,眼神當中充滿了嫌棄,又有些不忍。
    在看到了她手裏拿著的那個有些破舊的筆記本時,白鶴川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在自己的房間。
    帶著橡膠手套的手慢慢地翻看著筆記上麵的內容,沒過多久就極其憤怒的捶打了一下桌麵,然後看著白鶴川大聲罵道。
    “你們這群廢物,如果不是因為你們的緣故,我們怎麽可能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的……”
    眼前的人情緒顯得有些崩潰的很,她伸手抓著自己那團亂糟糟的頭發,然後又發狂似的說道。
    “原本我是不想要看到你們的,但哪裏想得到你們卻自己找上門來了,要是這樣的話,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麵前的這個人,讓白鶴川總覺得有些莫名熟悉。
    他思索片刻,之後才說道:“這間酒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還有你為什麽要這麽憎恨我們?”
    這話仿佛是惹怒了這人,她直接轉過身來,然後一下子扯掉了臉上的遮蓋。
    當口罩掉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間,一團肉乎乎的東西突然出現在了眼前,所有的疤痕全部都堆在了一起,而五官則是蜷縮在了這些疤痕的後麵。
    一雙充滿著憤怒和怨恨的眼睛,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白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