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李謀進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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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李謀年紀不大,但他從五歲就開始習武,這一拳濃縮了十五年的功力。
僅僅一拳,就讓劉鵬當場投胎。
劉焱猶如五雷轟頂,大腦一片空白。
他費盡心思,好不容易就要把寶貝兒子送走了,卻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劉家就這麽一根獨苗,這一拳豈不是砸滅了劉家的香火?讓劉焱斷子絕孫?
趙方舟也被突如其來的殺伐,驚得目瞪口呆。
但轉瞬間,心頭便是一陣欣喜!
“這一拳,打得太好了!”
趙方舟想要為兒子報仇雪恨,就必須借助劉焱的力量,就在剛才,劉焱還舉棋不定。
而現在,劉焱的獨生子被李謀一拳打死,等於逼著劉焱出手。
劉鵬之死,對於趙方舟而言,乃是重大利好,他豈有不喜的道理?
趙方舟心裏暗呼天助我也,表麵卻故作驚愕憤怒,衝著李謀大喝道:“八殿下,竟然當著劉侍郎的麵,殘害劉公子的性命。”
“你也太不把我們兵部放在眼裏了。”
李謀收起滿是鮮血的拳頭,見劉鵬已經死透,便拎著劉鵬的脖領子,隨手扔進馬車裏。
麵對趙方舟的嗬斥,李謀不以為然道:“劉鵬畏罪潛逃,人人得而誅之,我殺他有什麽錯?”
說完,李謀就翻身上馬,絕塵而去,根本不跟劉焱和趙方舟囉嗦。
許久過後,劉焱才從喪子之痛的震驚中回過神,他踉踉蹌蹌的走到馬車旁,看著兒子倒在車廂裏的屍體,瞬間淚崩。
“爹沒用,救不了你,你去了那邊可不要怪爹。”
“你安息吧,爹就算是舍上這條老命,也要幫你報仇雪恨。”
劉焱像是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如同風燭老人一般癱坐在馬車旁,嘴裏失魂落魄的念叨著。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既然你們非要逼我出手,那我就成全你們。”
“秦楓,李謀,我要你們給我兒償命!”
趙方舟虛偽至極的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還請劉大人節哀順變。”
“拋開對錯不談,李謀膽敢當著劉大人的麵,殘害劉公子,就是與整個兵部為敵。”
“本官必定助劉大人一臂之力!”
虛的說完了,接下來該說幹的了。
趙方舟語氣深沉道:“秦楓與吳博關係緊密,而李謀又是太子黨,同時與這二人為敵,絕非上策。”
“吃柿子先挑軟的捏,滅掉一個,再專心致誌消滅另一個。”
劉焱依舊是麵色蒼白,眼睛無神,有氣無力道:“那依趙大人的意思,誰才是軟柿子?”
趙方舟見解獨到:“貌似是秦楓,但實則卻是李謀。”
“秦楓與吳博義結金蘭,又向國師進獻煥春金丹,已經完全獲得了吳家父子的支持。”
“而且這廝,超額完成良牧司的任務,立下大功,陛下必定龍顏大悅。”
“反觀李謀,之前比武輸給秦楓,肯定會惹太子不悅。”
“再加上他公然與李銘唱反調,為陳婧那個村姑開脫,同時招惹了李銘。”
“除了八皇子和大理寺少卿這兩個身份之外,他一無所有。”
劉焱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那就有勞趙大人先拿李謀開刀,本官雖然要為犬子操辦喪事,但依舊會暗中鼎力支持。”
劉焱對趙方舟極為信任,除了同僚關係外,更重要的是他們倆的兒子,都直接或間接的死在秦楓手裏。
同是天涯淪落人,自然是同仇敵愾,共克時艱。
與此同時,李謀已經回到衛王府。
一進門便扯著嗓子衝陳婧喊道:“婧姐姐,我已經把劉鵬宰了,幫你報了血海深仇。”
“以後誰敢惹你,就是跟本皇子作對,本皇子定要把他的腦袋擰下來,再塞進他屁股裏。”
正在跟秦楓學識字的陳婧,既驚訝又驚喜,連忙放下書本,迎了出來。
“八殿下,你真把劉鵬殺了?”
李謀剛要回答,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看向陳婧的眼神,盡是驚豔。
因為秦楓和陳婧一拍即合,一個以身相許,一個照單全收,盡管陳婧現在依舊是村民身份,但是在衛王府內部,早已經成為了未來少夫人。
既然身份地位變了,這穿著打扮,自然也相應改變。
一身價值十兩銀子的藍色長裙,雖說遮住了陳婧曼妙的身材,但卻平添了一分貴氣。
原本一整年沒有洗過,灰蒙蒙的頭發,經過丫鬟們的仔細清洗,換了五盆水後,終於煥發出了本來的顏色。
烏黑秀發,盤在頭頂,上麵插著兩根珠釵。
至於那純潔不加修飾的臉頰,也上了一個淡妝。
成熟嫵媚,卻又透著賢淑之氣的俊秀模樣,直接把李謀給看呆了。
這可比他家裏的大侍女,漂亮不知道哪去了。
“婧姐姐,你……好漂亮。”
李謀像是直接被勾走了魂一樣,癡癡地看著陳婧。
陳婧瞬間小臉通紅,趕緊轉身躲回了屋子裏。
就算陳婧現在穿金戴銀,也無法改變根深蒂固的小民性格。
“婧姐姐,你去哪?別走啊。”
陳婧眼眶泛著霧氣,羞澀又緊張的看著秦楓:“少爺,我不是故意的……”
秦楓有些懵:“啥不是故意的?”
陳婧低著頭,揉捏著衣角:“都怪我剛才激動地過了頭,貿然跑出去,在別的男人麵前拋頭露麵,給少爺丟了人。”
“以後沒有少爺點頭同意,我不會再出去見八殿下了。”
秦楓撓了撓頭,變得更加費解了:“你隨便見,何必看我的臉色?再說了,我也沒衝你使臉色啊。”
“別說咱倆現在沒成親,就算是成親了,我也不會把你當成金絲雀,養在籠子裏。”
“該玩玩,該溜達溜達,人這一輩子,什麽都不重要,活的舒服才重要。”
秦楓心裏暗暗感歎,同樣是京畿,城裏城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城裏的女人,熱辣奔放,簡直和後世女人沒什麽區別。
而城外的女人,卻膽怯拘謹,妻為夫綱,將自己當成男人的掛件。
嗨!
哪裏是城裏城外的區別?
分明是階級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