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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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薑晚蛹動著身體向後挪了挪。
    “等什麽?好事不等人,哥哥我好得很,肯定讓你好好嚐嚐這世界最美妙的歡愉,也不枉你來這世上一遭。”劉三已經在脫衣服。
    背後就是斷崖,一陣陣寒意從黑暗中溢出,提醒著她不能再退。
    就在劉三撲上來的那一瞬,薑晚猛地起身,薄被如同蛇蛻一般滑落到腳邊。
    她毫不猶豫地抬起一腳,直將劉三踹出兩三米遠。
    活動了下有些鈍痛的腳踝,薑晚聲音淡淡的,“都說了等一下。”
    “安氏!你愣著幹嘛!給我按住她!”劉三雙手捂著胸口,疼得幾乎要岔氣,“媽的!要不是你這騷貨找上門來,老子哪管你這破事兒!”
    安氏也沒想到薑晚這都能掙脫,無奈之下將手中火把當做武器,走向薑晚。
    “晚娘你別怪我,劉三是個渾蛋,你跳下去,就不用遭這份罪了。”安氏的聲音都開始抖了。
    為了讓劉三幫忙帶來薑晚,她不得不委身於他,可那人每次辦事兒下手都重得很,她的背上、大腿上現在還滿是青紫。
    她雖然要殺薑晚,卻不忍心讓一個丫頭受到這樣的虐待。
    在靠近的瞬間,她揮動手中火把,欲將薑晚逼退,火焰咧咧作響。
    安氏腦海中幻想的畫麵卻並沒有出現,薑晚如同一個靈活的猴子,她突然矮身躲開火把,再起身時已經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
    肘部突然傳來痛感,火把掉落的瞬間,安氏隻覺得一陣暈眩,再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與薑晚位置對調,此時半個身子都懸在了斷崖上。
    “不!不要!”
    安氏大叫,雙手死死抱住薑晚的手臂。
    斷崖下不斷有風吹出,薑晚的馬尾和額前的碎發被卷的胡亂飛舞,一張小臉上滿是冷漠。
    “安嫂子不急,這深山老林裏不會有人來,不若您跟我說說,為什麽我不死,你兒子就會死?與李家又有何幹係?”
    薑晚對這一點很疑惑。
    李家來接親的那日,安氏就不太對勁,一直試圖煽動村民置她於死地,她以為是因為安氏死了兒子而試圖尋自己發泄。
    可卻不曾想她兒子並沒有死。
    可若說李家想要她的命,那為什麽來接親的小廝和媒婆卻並沒有這個意思?反而極力想要自己嫁過去呢?
    安氏能感受到身下冰冷的風,她半懸空的身體幾乎要僵硬,腦海中卻閃過一個十分危險的念頭。
    她在發抖,“陳廉賭錢欠了李家一百兩銀子,他們一開始隻是說要阻止你和李家那公子的婚約,最好是直接弄死了你,讓那李家公子背上克妻的名頭。”
    “那、那天你沒死,甚至傳出與林子裏那野男人苟且的傳聞,李家臉上蒙了羞,自然要你的命!”
    “薑晚娘,隻要你死了,我兒子就能活!”
    “你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安氏的聲音在顫抖,看向薑晚的目光幾近瘋狂。
    薑晚瞬間明白了她要做什麽。
    她猛地鬆開抓著安氏的手,可安氏卻抱著她的手臂死死向後拉扯,試圖將她一起從崖壁上拽下去。
    同歸於盡!這是安氏最後的掙紮。
    可下一秒,薑晚原本空空蕩蕩的手中閃現一把黑色短刀,刀刃閃過火光,直接劃開了她的喉嚨。
    來不及發出聲音,安氏的身體就如同斷了線的木偶,直墜而下。
    薑晚望著漆黑一片的斷崖,心中感歎,這李家事兒多。
    之前總是聽沈氏,劉氏說李家多疼那小公子,嫁過去有多麽多麽的好。
    眼下看來,那小公子也不是多招人稀罕嘛,還處處被人挖坑。
    也怪不得那小廝一來一回就做個看客,他或許也知道,李家並非真的想要給他們家公子取個娘子回去。
    而她這個衝喜娘子,不過是大戶人家內戰的砝碼罷了。
    薑晚手中的短刀消失,正要轉身去處理那劉三。
    耳邊突然傳來破風聲,她可身後便是斷崖,如果躲閃稍有不慎便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啊——”
    正打算硬挨這一下,耳中突然傳來劉三的痛呼聲。
    薑晚清楚地看到,一截利刃從劉三胸前透出,鮮血四濺,那人手中的斷木隻來得及擦到她的衣擺就整個翻倒,同劉三一起撲向斷崖。
    男人粗狂的尖叫聲消失於黑暗。
    薑晚心有餘悸的看向密林,一陣男人壓抑的熟悉的咳嗽聲傳來,晏珩慢慢走入光亮。
    “薑遊跑去找你了?”薑晚歪頭看著那瘦高的男人。
    晏珩點頭。
    薑遊夜裏醒來不見了薑晚,本以為她外出方便,可等了半晌也不見她回來,這才急了。
    他先去找了村長,又奔去了獵屋。
    小孩子就是這樣,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反而忘記了,那個人此時還是個病號。
    一路狂奔的結果,就是腿部傷口撕裂,他慢悠悠的挪到薑晚身邊,見她衣衫完整,身無異狀才放下心來。
    可在看到薑晚嘴角掛著的梨渦時,晏珩腦海又有了另一個想法:若是他晚到一會兒,是不是就能看到她獨身站在斷崖處,賞月的模樣?
    薑晚已經習慣了這個人的話少,也不在意,想要向他道謝,然而這人不知怎麽長的,明明瘦得跟個行走的骷髏一樣卻非常的高。
    兩人距離太近,以至於她想要正視他都費勁。
    剪完幹脆放棄,掃了一眼無邊的夜色,“走吧,他們應該等急了。”
    晏珩依舊無聲。
    薑晚將被刀刃劃破的薄被,扔下懸崖。
    撿起火把,又將地麵燃起火苗的枯草盡數踩滅才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晏珩帶路,薑晚默默跟著。
    陳三一路扛著她狂奔,距離溶洞並不近,為了照顧晏珩的腿傷兩人走得很慢。
    密林中,時不時有突出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