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老子千杯不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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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所有人都歇下後,薑晚揉著咕嚕嚕叫喚的肚子,從帳篷中出來。
    白日裏忙著炮製三七,是一刻都不得閑。
    吃飯的時候沒少吃,可還是被餓醒了。
    正打算到火邊烤些肉串,就見到穿著單薄中衣的男人,坐在溪邊一處石頭上,看著天上的彎月。
    手中還拎著酒囊。
    薑晚以為是程意,慢慢走過去後,突然大聲道:“喂!夜裏不睡覺在做什麽!”
    那“程意”完全沒有被嚇到的反應,回頭薑晚就看到晏珩消瘦的眉眼,他眼睛微彎,“以為我是程兄?”
    薑晚歎氣,在附近尋了個石頭,也坐了上去,“我以為他半夜睡不著跑來喝獨酒呢。”
    “你們這幾日相處得不錯。”晏珩道。
    “那是。”薑晚雙手支在身後,抬頭看著彎月。
    “這程意別的不說,長得好看啊。這林子裏日日走都是一個樣,乏味無聊,沒事兒看看帥哥養養眼也不錯。”
    “而且程意這人很有意思的,兩句話就炸毛,特不禁逗。哈哈。”
    晏珩:“……”
    見他不語,薑晚歪頭看他,“你這幾日當真是尋人參去了?”
    晏珩挑眉,“你認為不是?”
    “這若不是在老林子裏,你七天也無法進出來回,我還真不信。不過與其說你去尋人參了,不如說,你故意找了個地方躲懶去了。”
    “睡夠了,休息夠了,就再跟上隊伍。”
    晏珩忍笑。
    冷風吹動他的衣衫。
    單薄的衣服裹在身上,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形。
    明明長得那麽高大,卻瘦成這個樣子,看多了還真讓人心痛。
    “你下次別掉隊了,之前好不容易養回來些肉,這幾日功夫不見又瘦得皮包骨了。”
    晏珩笑的溫柔,“好。”
    “明日吃魚湯?我這裏還有幾根白蘿卜一起燉了補一補。”
    晏珩點頭。
    她依舊一副假小子模樣。
    幾天不見仿佛長高了些,消瘦的臉上也圓潤了些,皮膚越發好了。
    倒不似其他人,在林子裏被磋磨得憔悴蒼白。
    她臉色紅潤,皮膚軟嫩,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竟然保養得如此好。
    就連滿是繭子和裂口的手,也柔嫩了不少。
    慢慢的她也會長大,變成一個亭亭玉立,玲瓏有致的美人。
    喉頭滾動,晏珩默默呷了一口酒。
    喜歡好看的模樣嗎?
    晏珩抬頭揉了揉下巴的胡茬。
    “你可不能學那程意,喝獨酒!”薑晚突然上前,伸手去拿他手中的酒囊。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女孩身上那股無名的香味再次撲鼻而來。
    她穿得也薄,不過是方便睡覺的裏衣。
    衣襟稍亂,頸部一片雪白的肌膚近在眼前。
    晏珩慌忙側頭。
    薑晚卻笑了,她拿過那酒囊喝了一口。
    然後嫌棄地“嗯”了一聲。
    將酒囊塞好,扔到一邊。
    薑晚身形後退,那飄在空中的香馨也漸漸消散。
    他心中不知為何,微微一空,想要捉住什麽,卻捉了個寂寞。
    薑晚道:“還記得之前說請你喝的酒嗎?要不要嚐嚐?”說完手心驀地多出一隻精致的瓷瓶來。
    正是在獵屋那夜,他們未喝到口中的,薑晚所言那朋友的酒。
    他輕聲道:“好。”
    因為隻有他們二人,薑晚又拿出兩個小酒杯,一人一杯。
    “說起來,這酒來得還頗有故事。”
    “哦?”晏珩想聽她的故事。
    薑晚輕輕抿了一口,果酒特有的濃香飄散在唇齒之間。
    “我那個朋友啊,是個酒鬼,可惜的是,大多數酒廠都倒閉了,沒人生產他自然就喝不到。後來,聽說有一個幸存者基地開了一家酒廠,他就拉著我混進去給酒廠當了幾個月的小工。”
    “就為了不花錢白喝,這白喝了還不說,他還威脅一個釀酒師傅教他釀酒,結果這小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最後還是我學了全套,才拉著他逃離了那酒廠。”
    “不然被管理層發現,怕是會被打斷了腿扔出去喂喪屍。”
    晏珩的腦海中漸漸出現薑晚的模樣。
    她在喪屍環繞的安全區,與同伴笑意盈盈。
    晏珩抿了一口,“味道清淡,酸甜可口,倒是十分適合女子來喝。”
    “這個是梅酒,酒精含量低不說還能健胃消食呢,而且這酒還可美容養顏、排除體內毒素”薑晚說著眼睛微微發亮。
    “你說,咱們日後開個釀酒的作坊,就專門賣這種酒如何?就把那些高門大戶裏的小姐太太們作為主要目標,想來應該能賺不少錢。”
    這無論是什麽年代,女子愛美是天性。
    而且那些女人天天被困在大院裏,沒事兒小酌一杯也算怡情。
    這一想,薑晚完全打開了思路。
    “也可賣酒到青樓去,想來也會招那些文人墨客喜歡。”
    薑晚說著,晏珩聽著。
    兩人一人一杯,片刻就將那一瓶酒飲盡。
    薑晚倒了倒空空的酒瓶,歎氣,“早知道就多幫他帶些了,當時我還嫌他老是占用我的空間,讓我做免費背包。半路又喝了不少,結果就剩這麽一瓶。”
    “不過沒事兒,等安定下來,我給你做,保證好喝。”
    一邊說著,竟伸出手臂來,搭在了晏珩肩頭。
    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晏珩見她臉頰紅紅便知道這人有些醉了。
    明明不過幾杯果酒,怎的這麽不勝酒力?
    其實薑晚也鬱悶,上一世她可是很能喝的,要不然薑澤當時也不會拉她去酒廠。
    可眼下這身體怕是從來也沒沾過酒,就到了她手中後也不過喝了兩次晏珩買的濁酒,古代的糧酒度數都不高,她喝得也少也不覺如何。
    可這果酒雖然也沒多少度數,但這一小瓶足有一斤的量,她又貪嘴,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