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相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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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槽!!
    這些東西什麽時候摸上船的?
    難道一直被這樣放在船艙裏?
    剛剛從外麵路過的也是這群東西?
    薑晚突然覺得脊背發寒。
    這大船就如同一個孤島,如果這些藥人突然失控,接下來會如何?
    整個船都將淪為地獄,在其中的所有人都無法幸免。
    “不太對勁。”晏珩的聲音響起。
    他舉起手中的火折子靠近一個籠子。
    火焰隨著他的動作忽明忽暗。
    而那被關在籠子裏的藥人卻無半點反應。
    “死了?”薑晚問。
    晏珩搖頭,“應該是被某種東西控製住了,所以不會暴起傷人。”
    晏珩說完,又向前查看了幾個,果然,每一個藥人都是如此狀態。
    “看來這船老大不簡單。”
    薑晚想到白日裏船老大的樣子,搖頭,“也許這些人不是貨物,是某個富紳帶上來的……”
    “三樓?”
    晏珩的話音剛落。
    突然聽到一陣門鎖扭動的聲音。
    而那聲音正來自這房間的深處。
    竟然還有另外的空間?!
    兩人來不及離開,幹脆貼著船壁躲在黑暗之中。
    伴隨著木門打開,一個男人道:“快些將第二批帶走。”
    話音落下,又從裏走出兩人。
    那兩人手中拎著燈籠,眼看就要走到他們這邊,薑晚下意識向後躲閃。
    卻直接靠進了男人懷中。
    堅硬的骨頭撞得薑晚心髒狂跳。
    晏珩怕她發出聲音,抬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一時間,男人身上特有的冷香撲鼻而來。
    薑晚隻覺自己被剝奪了呼吸,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火光從眼前一閃而過。
    兩人並未注意到角落裏他們,再快速打開幾個籠子後,摸出一個鈴鐺輕輕晃動。
    伴隨著清脆的鈴鐺撞擊聲,那原本還死人一般的藥人突然動了。
    他們從籠子中走出排成長隊,魚貫而出。
    “這門怎麽是開著的?”那搖鈴鐺的人已經走到門口處,看到未上鎖的木門詫異嘟囔,“肯定是老馬沒長個後手。”
    他後一句說得很輕,似是不想要被人聽到。
    也不追究帶著那些藥人走了出去。
    藥人的腳步隨著鈴鐺聲音的變化而變化,是以明明很多個人卻意外走出了同等的步伐。
    第一個說話的人最後才跟出去,再聽到哢嗒的落鎖聲後,兩人才算鬆了一口氣。
    晏珩的手慢慢從薑晚嘴邊挪開,這才注意到清香軟玉在懷,下意識想要將薑晚推開。
    可是推了兩下那人卻未動半分。
    “薑晚。”
    低啞的聲音響起,那原本背靠著他的女孩突然轉身,一頭紮到了他的懷裏。
    雙手緊緊環著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胸前,任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在耳邊咚咚作響。
    晏珩被嚇了一跳,趕忙問:“怎麽了?”
    薑晚聲音很輕:“怎麽辦?我好像中了相思的毒,這幾日一直和大家同進同出,都沒有機會和你單獨相處。”
    “這地方雖然煞風景,但好歹沒人,你讓我抱抱你。
    晏珩:“……”
    這下,他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了。
    薑晚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脖頸處滾了滾,她問:
    “你說這群人會是哪一邊的?是地鳴山莊的人?還是七橋鎮那邊的?你剛剛聽到那個說話人的聲音,有沒有覺得耳熟?”
    “咳咳……”
    晏珩輕輕咳了一下,掩藏住自己內心的澎湃,道:“像是南垣城被你捉住的那個人販子的聲音。”
    薑晚猛地抬頭,“對了!就是他,叫什麽來著?馬六!!”
    “他怎麽會在這裏?他怎麽會養著藥人?”
    “養藥人的應該另有其人,這馬六當初就與地鳴山莊有瓜葛,挨到這事兒上也不為怪,隻是咱們得找機會看看那住在三層的富紳是誰了。”
    兩人一談起這個,之間旖旎的氣氛便淡淡散去。
    薑晚又覺不甘,她從宴珩袖中摸出火折子吹燃,借著光亮仔細去看晏珩的臉。
    昏暗的光線下本就看人美三分,此刻的晏珩更是俊美的不像話。
    她看著他,突然眉眼彎彎揚起一個笑。
    墊腳起身,伸直了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好了,我的相思毒已解,咱們回去了。”
    晏珩完全怔在了原地。
    一雙桃花眸不再如同常日那般半合。
    看向薑晚的目光如同見了鬼。
    薑晚頗有些挫敗感,她抬手點了點自己的唇,有些委屈地問:“怎麽?不喜歡?”
    晏珩這下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之前隻是拉拉手也就算了,今日不但抱了,連親都親上了。
    他已是弱冠之齡雖不太懂男女感情,但卻知風月之事。
    從小混在軍中,那些軍痞子們口中最多的就是誰家婆娘的模樣俊,誰家婆娘的屁股大。
    那般葷話幾乎是伴隨著他一日日長大的。
    所以,這個少年早在懂得什麽是情感之前,就先一步明白了男女之間的溫情。
    而這等事,不是隻有成親之後才能做的嗎?
    他是個隨時都可能死去的人,她這般……不懼以後……
    晏珩突然又想到自己不能以尋常思維去揣度眼前之人。
    可對他來說卻過於震撼。
    他的臉如同被火燒般滾燙,胸腔仿佛被一股難言的氣息蕩得幾乎要爆炸。
    薑晚見晏珩依舊不說話。
    咬了咬下唇,皺眉問道:“傻了嗎?”
    說著,一步向前。
    雙手搭上晏珩的衣領,一抓一拽。
    讓他上半身微彎,棲身向下,在晏珩震驚的表情中,她再次墊腳吻了上去。
    這一次不是蜻蜓點水。
    而是深情的追擊。
    她得讓他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麽,讓他接受自己對他做了什麽。
    讓他明白,自己的喜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