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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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等待的時間裏,薑晚幹脆拉著晏珩回了他的房間。
    她開始在空間裏翻東西。
    以前的佐料都被壓了箱底,好在她比較幸運,硬是讓她翻出來一袋紫菜和一小隻芥末醬來。
    魚膾本就是生魚片,也是刺身的原型。
    這種屬於華夏文明的一種美味餐食不但被各種詩人誇讚,甚至後來還傳至島國,成為他們的飲食之源。
    是以,薑晚覺得若是想要自己的工作輕鬆一些,大可以讓魚膾不隻是一道菜,而成了一道主食,省事兒,簡單。
    刺身壽司就很不錯。
    就在她準備的時候,衛雲從船艙尾部走了過來。
    回來的時候也是一臉便秘的表情,還時不時聞一聞自己身上的味道。
    薑晚看著他,“怎麽?你也被濺了一身……嗯……排泄物?”
    說著就想笑。
    怎奈她手中還拿著準備食材的家夥,一時間竟把自己惡心到了。
    衛雲皺著眉,“這兩日好些人拉肚子的,大家本來就吃得不一樣,怎麽還集體吃壞肚子了呢……”
    說著,趕忙拎了木桶要去取水清洗。
    薑晚皺眉,經衛雲這麽一說,好像女廁這兩日也有頗多腹瀉之人。
    一開始她還不怎麽在意,可此時想來,這情況恐怕不太妙啊。
    這個船就這麽大,若是再有流行性疾病出現,那可真是……
    日了狗了……
    想到自己這邊的幾人,薑晚趕忙召集大家開會,幾人都是經曆過疫病的,此時聽薑晚這麽一說頓時如臨大敵。
    可好在之前在南垣城外薑晚交代的那些防控事項都還沒忘,已經快速準備起來。
    郭氏還摸出多餘的碎布來開始給幾個人縫製新的口罩。
    另一邊。
    那王管家到了三層船艙敲響了尤爺的門後,就將薑晚所提的條件一並說了。
    他沒敢在費用上加價,也看出來了,這郭家人並非那等沒什麽見識容易糊弄的農家小戶。
    若是對方有幸見到自己的主子說漏了嘴,自己怕是難逃責罰。
    是以,隻能老老實實地將事情傳達過去。
    屋內的人聞言,發出“嗯?”的一聲。
    然後就樂了,“這麽狂妄,顯然是個有本事的。
    滿足他!但是你得告訴他,若是我吃得不滿意她錢拿不到不說,這做飯的手也得留下來。”
    王管家額頭見汗,快速點頭退了出去。
    走到拐角處正好碰上走來的船老大。
    一問之下,又雙雙返回去見了尤爺。
    那尤爺不知魚膾為何,轉頭為一旁垂頭寫字的女子,“元娘可知魚膾是什麽東西?”
    女子抬頭,一張小巧的臉蛋,五官精致容貌姿麗,十分俊俏。
    她眉目舒展,眼角帶著笑意,“魚膾是生魚所製,有道是:吳兒鱠縷薄欲飛,說的就是,把膾魚絲切得像能飛起來一樣薄。其蘸配料而食,極佳。”
    尤爺一聽樂了,馬上就到:“那就讓那小子來做,爺晚上就吃這個。”
    ……
    那尤爺所住的船樓,在甲板更上一層,由個大大的房間組成,且單獨配備小廚房,裏麵各種蔬菜果食和肉類糧食應有盡有。
    薑晚與晏珩到後就要求王管家將裏麵的廚娘仆從統統遣散,然後才開始蒸米飯,調製料汁。
    因為答應過船老大,薑晚從一旁的水桶裏撈了一條活魚先練習了下。
    她並不擅長做壽司,可到底刀工有,且配料足,想來也差不到哪裏去。
    殺魚,解剖,片魚,薑晚一邊做一邊嘟囔:“我這刀工也就用在這種地方了,你看著魚肉又薄又透。”
    她隨手捏了個飯團,用魚肉裹了,沾了一點芥末,“來嚐一下。”
    晏珩是吃過魚膾的,對於這種食材並不排斥,配合的張嘴吃了一口。
    他點頭,“味道很好,鮮美,隻是這芥辣……與我之前所用好似不太一樣。”
    薑晚知道,這古人吃魚膾用的都是現磨的芥沫。
    她這不是條件不允許嗎,就用這後來的現代貨代替下。
    “差不多的東西,隻要味道大差不差就行。我看那尤爺對普通飯食都頗為感興趣,也不見得是個老饕餮,咱們隻要用這食物進他的身,弄清楚他的身份便可。”
    隻是這一次,薑晚依舊未能見到那尤爺。
    對方雖然準了她上船樓來做吃食,但顯然對刀工的欣賞並不感興趣。
    並原話告訴船老大,我要的是食物!
    薑晚無語,簡單握了幾個壽司,又碼了一盤薄如蟬翼的魚片再配上蘸料後,就招呼晏珩走人。
    因為是到了晚上,船艙內的人都不許外出,薑晚幹脆趁著甲板無人,將自己那一大家子人都薅出來,在甲板上燒碳爐,吃烤魚。
    還不忘拉上船老大,順便問船上大家拉肚子的事情。
    那船老大顯然也知道,卻不甚在意。
    “許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這船艙潮濕,自己帶的幹糧若是儲存不當很容易腐壞,這樣的船客也算常見,拉兩日便好了。”
    薑晚:“可現在已是冬日,這食物不至於兩三日便壞了吧?而且還是這麽多人的一起壞。”
    船老大道:“也有可能吃了沒清理幹淨的魚,哎,這個不好說,不過沒事兒。”
    薑晚見他信誓旦旦的模樣,也住了口,隻能先保自己人再說。
    新鮮的烤魚也極其美味,夜裏甲板上無人,就連那尤爺都不願在冬日裏跑出來吹寒風。
    幾人吃飽了也就回了船艙。
    可薑晚剛剛有了睡意,木門就傳來了咚咚咚的敲擊聲。
    “郭家小子可在!郭家小子可在!”
    這求人的時候叫公子,有事兒就變小子了。
    薑晚不耐煩地開門,問:“怎麽了?”
    門外正是那三樓的王管家。
    王管家一臉焦急,表情中還透出幾分憤怒來,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