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還想著上天上做神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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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莫怪,我就說這宅子的主人月前就歸了鄉,哪裏會留在這裏做這一日的買賣。”
“這人是我堂兄,知道牙行手下有這麽一個地方,常常趁沒人看管偷溜進來尋酒喝,也許正好碰到小公子尋宅子這才……”
“當然,您放心,這宅子有了主人他就不會如此胡鬧了。”
說著,竟抬手就給了那堂兄一巴掌。
那堂兄被打得腦袋一歪,然兩頰通紅,神色萎靡,竟連眼都未掙開,顯然是喝多了。
薑晚也沒在意。
這宅子的確不錯,除了外麵這院子在裏麵還有一道木門直通內院。裏麵如同一個小小的四合院,幾間屋子,應該便是那原主人居住的地方。
看著這樣開闊的布局,和環繞在衛雲身邊的孩子,她心中突然有了其他的想法。
跟著保人四處轉了轉,在房子角落還發現了一個地窖,下去看了一圈竟然還有不少封閉完好的酒罐子。
“這些酒主家也不要了?”
“哎,要不是這些酒,這宅子主人也不至於吃上官司,主人家嫌晦氣。姑娘要是不喜送人也好,扔了也罷都隨您處置。”
張保人見薑晚對這宅子感興趣嘴角也忍不住上揚,這單子怕是能成。
薑晚也沒有辜負張保人的期盼,問了價格後就敲定了下來。
隻是在定戶主的時候,薑晚選擇寫薑遊的名字。
張保人應了,“那明日我上府去接一趟小公子,咱們去衙門過戶即可。”
張保人臨走時,還不忘將他那醉醺醺的表哥一通拎了出去。
薑晚單腳向後跳了兩步尋了個石凳坐了下來。
晏珩蹙眉看著她:“腿可還好?”
說著手指已經按上了她的膝蓋。
“嘶……”薑晚瑟縮了下,忍不住呼痛,“許是跪在了凸起的石頭上,硌得狠了。”
衛雲帶著孩子去了內院,院子裏隻剩他們兩人。
薑晚將腿搭在晏珩腿上,輕輕卷起褲腳,露出一截光潔白皙的小腿,以及已經發紅發腫的膝蓋。
在那片紅腫處還有一處凹痕浸出斑駁的血點來。
若不是冬季的褲裙還厚些,怕是要直接擦下一層皮來。
“這皮也太脆了,就跪了那麽一會兒竟然成了這幅德行。”薑晚撇嘴。
晏珩眸色暗了暗,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可也知性命關天,又哪裏忍心責備。
“你身上的藥酒可還有?我幫你擦一下?”
薑晚點頭,知道他口中的藥酒指的是碘酒。
晏珩熟練地用棉簽沾了碘酒,幫她擦拭皮膚。
他忽然問:“你要留著這些孩子?”
薑晚呼了口氣,不答反問:“我是不是從未與你說過,我小時候的事情?”
晏珩點頭,他手指輕輕按著那淤青,她卻似感覺不到疼一般。
“以前的我和他們一樣。”她道,“或許是這個原因,我總是對孩子狠不下心來。”
“無論是桑兒還是衛雲,或多或少都有這些情緒在其中。”
晏珩沒有說話,一如平時的他一般沉默得像個隱形人。
隻是那環繞在薑晚膝蓋上的手指微微用了些力。
“我們那兒有一種福利機構叫孤兒院,專門收養一些被遺棄的孩子。我在孤兒院長大,從小受院長的庇護長大。”
“後來喪屍橫行,我又成了孤兒院的庇護者。”
“所以,在看到那群孩子的時候,我就在想,若是可以或許在這邊我也可以開一家福利院,給他們請夫子,教他們識字明理,讓他們有一技之長,待成人後能獨自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
“因為不求回報,所以稱之為福利嗎?”晏珩抬頭看向她。
薑晚嘴角上揚,“一群小孩子要什麽回報,若我養出的孩子是懂得感恩的,待日後有了能力能將這孤兒院繼續經營下去,就夠了。”
她捉住晏珩不斷在她膝蓋打圈的手,“你說,我這算不算行善?天上的神仙,西方的佛祖是否會看到,然後算我一二功德?”
晏珩被她突然轉變的話題逗樂了,他一手將她卷起的褲腳放下,“要功德作甚?還想著上天上做神仙去?”
“我想著,若我是個善男信女許下的願,會更容易實現些。”
她還記得,那日在換血時自己對著天空那一拜。
她不信神佛,卻在那一時無助到隻能求助於神佛,將一切交給命運。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拜起了作用,讓他蘇醒,而不是直接被自己的血液害死。
晏珩不知薑晚心中所想,他反握住她的手。
“若是真想做,便做。但你若想要護著這些孩子,最好的辦法還是先要將他們的戶籍遷過來,就算是先轉為奴籍,待他們長大後放良即可。”
薑晚沉默,這邊並沒有完善的法律來保護這些孩子,她口中的福利院最多不過是與現代的形式相同,卻無法受到社會的認可和法律的保護,如此孩子們依舊是這城中的流浪兒。
而出身對於一個人來說有多重要她是知道的,一個頂著奴籍出身的孩子會遭遇到更多的有色目光。
“等明日,我與薑遊一同去衙門,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收養政策。也許他們不需要進奴籍,也能留下來。”
晏珩對這方麵的事情了解不多,他點頭,“我同你一起去。”
“不用。”薑晚拉開他的手,將褲腳放下。
“你今日回去了就好好休息,身體剛剛恢複理應勞逸結合。怎麽樣?與我奔走了半日身體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晏珩搖頭。
他問:“我一直沒問,這次我是怎麽醒來的?是你用了什麽辦法嗎?”
他醒來就在馬車之中,身邊就隻有薑晚。
而這丫頭明顯對於自己醒來的過程諱莫如深。
好像並不想提及。
“我不是說了嗎?”薑晚詫異。
晏珩愣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