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給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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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予看了一眼薑晚,露出一個微笑。
薑晚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麽,才能表達這人的狗屎運是真的強。
兩人被塔娜牽著,如同兩隻小狗溜到了那人麵前。
在看清楚眼前人的模樣時,薑晚意外記起她第一次見到這貨時的模樣。
長發半濕散落在腰間,一雙深邃的雙眼如同含著墨潭,他半倚在軟榻之上,身上錦衣散亂露出胸前大片麥色的皮膚來。
在地鳴山莊初見那時,這貨就是這幅樣子。
嫖客浪蕩子。
“衛國師。”
乞顏文看著衛予微微皺了皺眉,坐起身來。
“他們說你來了南良,我還不信呢。”
衛予哪裏信他的鬼話,扣著鐐銬的雙手在胸前叫我,向著乞顏文行了一禮,“二皇子。”
鏈條碰撞,乞顏文馬上驚訝道:“衛國師可是貴客,塔娜快些解開。”
一直自覺當背景板的塔娜察覺自己沒抓挫人後,這才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她走到衛予麵前講其手上的鐐銬打開,目光又放到了薑晚身上。
薑晚馬上將雙手遞到了塔娜麵前,一雙眼睛眨啊眨啊滿是希冀。
塔娜看著她那如同狗崽子一般渴望的模樣,突然心生反感。
身為男子,身無半點男子氣概就罷了,竟還恬不知恥地賣萌?
她手中本已伸出的鑰匙突然收回手心。
回身對乞顏文道:“二殿下,臣還有軍務在身,不知是否需要喚人來?”
乞顏文對她揮了揮手,“你去忙你的,我與國師許久未見定然要好好暢聊一番,不必讓人來打擾。”
塔娜躬身應是。
轉身就要走。
薑晚舉著的手晃了晃,鐵鏈發出碰撞的哐啷聲。
“將軍……是不是忘了些事情?”
塔娜又看了薑晚一眼,將手中的鑰匙塞進了薑晚那被鐐銬鎖著的手中。
“告辭。”
薑晚:……
她看了看自己握在手裏的鑰匙,又不解地看了看塔娜疾步離開的背影。
“不是……她跑什麽?”
薑晚回頭詢問衛予。
衛予聳肩。
塔娜上馬車時,餘光偷偷地回看了一眼。
正見那瘦弱的少年,拷著鐐銬的雙手上捏著鑰匙一臉鬱悶地看著自己。
不知怎麽的,心頭突然一窒,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
自己這樣是不是不太友好?畢竟那人怎麽看還是個年歲不大的孩子。
也許再長個兩年也能長成普通黎國男人的身量,再不濟……
多吃些肉,也會壯實些吧。
“將軍?”
塔娜心頭百轉,那坐在車前的車夫見其久久不上來,輕喚了一聲。
“走吧。”
眼看那馬車毫不留戀地走出院落,薑晚盯著手中的鑰匙深深吸了一口氣。
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被嫌棄了。
是嫌棄了吧?
那女將軍走的時候那一眼擺明了就是嫌棄。
可出門時,她明明照過鏡子,帥的啊……
難道現在這個時代的女子都不喜歡小奶狗?
“幫我打開。”
比手指還長的鑰匙,被薑晚握在手中。
想要自己打開,除非有人幫她將鑰匙塞進鑰匙孔內,不然她自己怕是很難做到。
原本還站在一旁看笑話的衛予,突然收斂表情。
他鄭重地抬起長袍,大踏步走上台階,坐到了乞顏文的對麵。
還十分順手地捏了一顆葡萄塞進口中,“這個時節能吃到這東西,不易。”
薑晚手指緊攥,直到這小子在報複自己之前踹出的那一腳。
惡狠狠地在空氣中扔了句小氣鬼後。
拖著那鎖鏈一步步爬上了高台。
乞顏文是見過女扮男裝的薑晚的,是以在兩人剛被帶來的那一刻,他就認出了來人。
眼看那平日裏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女子,如此委屈巴巴的雙手夾了個坐墊到小幾旁,坐下。
他蹙眉問衛予,“這位是?”
薑晚:……
“哈哈。”衛予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舍弟,讓二殿下見笑了。”
言罷,這才拿過鑰匙,幫別別扭扭的薑晚打開了鐐銬。
“南良女子崇尚武力,所以對於弱雞,瞧不起了些。”
衛予故意加重了弱雞兩個字。
薑晚咬牙切齒的道:“弱雞?那是哪女將軍沒見過我出手!下次打一架事事,誰是弱雞還不一定呢!”
薑晚搓了搓被鐐銬壓紅的手腕。
她這身皮子養得好,水嫩得很,這冰涼又滿是鐵鏽的鐐銬帶了不過一會兒,已經磨出了紅痕,看起來頗有些嚇人。
兩個男人顯然都沒想到這個弱雞當真這麽弱,乞顏文道:“可需尋個太醫來瞧瞧?”
“瞧什麽?”薑晚擰眉,隨手將桌上唯一的酒壺拎了過來,當清水一般將兩個手腕清洗了一番。
“不過是一點擦傷,明日便好了。”
衛予看著那唯一的一壺酒被薑晚倒了,趕忙護著眼前的酒杯向一旁挪了挪。
乞顏文打第一次見這姑娘,就知道對方是個不同尋常的。
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每一次的相見,都能留下不同的印象。
無論是酒樓的強勢,還是黎國皇宮之中的坦然,以及眼下的隨性肆意。
這種發現,又讓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她還並不是真正的她。
他可以再深挖一點,能看到的會更多。
乞顏文目光熱烈,薑晚頗覺不適地看向他,“既然不認識,你一個男人盯著個男人看什麽?”
“咳咳咳!”
乞顏文猛的被嗆到,想要伸手去拿酒杯,自己杯中已空,而那酒壺……
他默默收回手來。
“嘉興郡主,沒想到不過數月,我們又見麵了。”
薑晚見他終於不裝了,幹脆直奔主題,“既然今日這麽巧,不如聊聊?”
“哦?郡主想要與我聊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