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段景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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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沈煉跟陳圓圓來到這裏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沈煉是基本上沒來過陳圓圓的房間內的。
推門而入。
沈煉皺起了眉頭,陳圓圓的房間並不像是想象中的少女閨房,幾乎還是沈煉剛來這裏時的模樣,隻不過增添了一方桌椅,還有書案及書案上的一些書籍,除此之外,什麽梳妝台……全都沒有。
想到陳圓圓以往擁有過那麽多的金銀飾品,梳妝台都是鎏金雕玉的,沈煉忽然有一種愧疚。
她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忙碌清苦的。
看來看去,沈煉好像忘了自己來時的目的,站在房間內,呼吸著帶著女子體香的空氣,眼底盡是懊悔。
“不應該帶她過來的,應該將她留在江南……她的才能在江南可以生活的很好。”
沈煉輕聲嘟囔著。
“唔……”
正在這時,軟糯酥甜的囈語驚醒了沈煉。
沈煉轉頭看向竹床,床上的陳圓圓正酣睡著,她用被子裹住身上其他地方,隻把頭和兩隻小腳丫露出來。
看著紅腫的小腳丫,沈煉眉頭皺的更緊,腳下的動作更輕,緩緩地靠近竹床旁。
原來精巧的小腳丫,現在紅腫的像個饅頭。
沈煉左看右看,索性席地而坐,盯著伸在
麵前的小腳丫,從懷中掏出了藥膏,小心翼翼的塗抹上去。
冰涼的觸感傳來,陳圓圓忽然瞪大了雙眼,猛地坐起身來,直接從睡夢中驚醒,她剛要張嘴尖叫,瞧見坐在床尾地上的人竟然是沈煉,俏臉通紅,錯愕道:“沈大哥,你……”
沈煉也愣住了。
自己已經很小心了,怎麽剛剛碰到就把她驚醒了。
“我,我是來給你送藥膏的,我看你睡著了,我就打算幫你抹來著……”
沈煉尷尬的別過頭,結結巴巴的幾句後起身就要走:“那什麽,你既然醒了,那你記得抹一下。”
聞聽此言,陳圓圓低頭看了眼自己露在外麵的腳,臉紅的更厲害,連忙收進被子裏,可當她看到沈煉手上還沾著藥膏的時候,秀眉擰在了一起。
“等等。”
她叫住要離開的沈煉,重新扯開被子,將兩隻腳露出來,很小聲的說道:“我,我不知道怎麽用的。”
“就是抹,就是……”
沈煉下意識的回答,轉過頭來瞧見陳圓圓羞澀的模樣,他愣了一下。
要是這時候還不明白陳圓圓的意思,那可就真的是鋼鐵直男了。
他見狀笑了笑,點頭說:“我教你。”
接著,他便蹲在陳圓
圓的腳邊,認真地給她塗抹藥膏。
月色朦膿,小小的屋中仿佛也憑空升起陣陣氤氳。
陳圓圓目不轉睛的看著認真塗抹藥膏的沈煉,嘴角的笑容越來越盛;沈煉隻是沉默的塗抹藥膏,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陳圓圓。
或許是太累了。
沈煉塗完藥膏,明明是個花好月圓,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時候,他卻靠在床沿上,說著自己要重新招兵的計劃,說著說著便睡著了。
對此,陳圓圓也是滿眼無奈,叫來陳樂瑤,使出渾身力氣將沈煉掀到自己的床上。
她知道沈煉從巨津州回來就沒有休息過,錯過這個機會,她也沒有任何的不悅,隻是心疼忙碌的沈煉。
翌日。
天光大亮。
沈煉是被門外兵馬走動的聲音吵醒的。
等到他洗漱完畢之後,門外的士兵隻剩下了不到二百人,剩餘的人全都不見了。
沈煉正要去追問,隻見吉慶笑嘻嘻的迎了過來,一手提著燒雞,一手提著酒水:“指揮使大人,改善夥食了,您快吃吧,這是大小姐專門讓買來給您的!”
“哪兒來的錢?”
沈煉盯著燒雞,咽了下口水。
吉慶笑嗬嗬的解釋:“今天一早啊,就有個年輕人帶著三箱
黃金來了,三箱啊!收到金子之後,大小姐就專門的拿出來十幾根讓我們犒勞兄弟們,這是大小姐專門讓我們給您買的,大小姐說是拿到錢後要去買地了,就讓李大人與她一起先走了。”
“年輕人?大小姐?這都是誰?”
沈煉被說的一頭霧水。
聽到這話,吉慶憨笑道:“那什麽,我們稱呼她為夫人,她說身份不對,我們稱呼她為女菩薩,她說她不配,我們稱呼她為大嫂,她說您還沒說過,沒辦法,咱們兄弟們隻能稱呼她為大小姐了,反正平時咱們不幹活的時候您也是大哥嘛!”
沒等沈煉繼續問話,吉慶將燒雞遞給沈煉,從懷中掏出一個畫像,說道:“這是那個年輕人留給我的,說是您醒了就給您看,您就知道了,他也不說自己的名姓,反正錢送過來之後,他就跟著李大人一起走了。”
沈煉一頭霧水的打開畫像,看清楚畫中人之後,他瞬間無語了。
畫像上的人是段景華。
想來也是,也就隻有這小子整天自以為是的各種特立獨行。
真是麻煩。
不過他為什麽要給自己送來這麽多錢?
難道段氏不缺錢嗎?
“等等,大人,您還是吃了吧,大小
姐說您太累了,讓我看著您吃下去。”
吉慶見沈煉要走,一把攔住沈煉,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沈煉笑著點頭:“我路上吃,正好,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我有些事情還需要你親自到場。”
吉慶聞言神色立馬變得凝重。
這說明是馬上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了啊!
結果。
沈煉根本沒有去找陳圓圓,而是徑直來到大牢內確認了周田的生死,然後帶著吉慶,找了幾名會認字寫字的人書寫招聘士兵的紙張,帶著到街上宣傳去了。
而他口中需要吉慶到場的事情,那就是讓吉慶跟著一同去街上看看情況……
帶著滿肚子的不樂意,吉慶還是跟著一名老先生一同走向了長街。
沒辦法,上級的命令。
“招收兵馬兩千人,年紀……”
老先生的聲音很渾厚,也具有穿透力,聽起來很是舒服。
吉慶揣著手跟在老先生屁股後麵,聽著老先生念叨著紙張上麵的字,無奈的歎氣:“都是尋常的條件,誰回來啊。”
可就當他以為一遍要念完的時候,老先生在要求條件的後麵補充道:“尤其重要的是,無論花苗、白苗、紅苗……亦或其他所有族,參與軍人,立功者不再為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