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新皇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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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國府。
    “到底怎麽回事?”
    見他們都不說話,司徒敬城不悅道。
    頓時所有人都看向司徒擎海。
    看我幹嘛!
    司徒擎海頓時無語,你們都不好意思開口,我就好意思了?
    “擎海!你說!”
    司徒敬城目光如炬,看向司徒擎海。
    司徒擎海楞了一下,隻得說道:“妹夫和霓裳……已經三天沒有出過房間了,也不知道……在幹啥。咳咳……”
    司徒敬城聞言頓時臉色一黑,頭發懵!
    三天……這就是現在的年輕人的活力麽?
    徐夫人輕咳一聲,幽幽看了司徒敬城一眼,道:“既然茶宴辦不成了,我先回了,你們聊。”
    徐夫人輕輕的來,又輕輕的走了。
    場麵陷入沉寂。
    司徒敬城沉吟片刻,哼道:“年輕人不知輕重,什麽事情都不能過分,華富,去香來水榭,讓他們……快點完事過來!”
    “是!老爺!”
    “你們都引以為戒,什麽事情都要節製!”
    華富離開,司徒敬城又訓誡道。
    司徒擎海內心嘀咕,我倒是想,可還要有那個實力啊。
    正在這時,有守門小廝走進來稟報道:“老爺,出大事了!”
    “何事?”
    司徒敬城已有預感,不由問道。
    守門小廝顫顫道:“外麵有兵爺擊鼓鳴鑼,喊著:大行皇帝,龍禦歸天,全城縞素,居國喪,所有人一律不準外出,凡在京者,日著素服,百日內不許婚嫁禮樂,不許食肉,違者,殺無赦。”
    “還有一個兵爺喊著:七皇子嵩,天資奇偉,日表英奇,先皇遺詔,令其繼統,以奉祭祀,於日祗告天地、宗廟、社稷,即皇帝位,改元天齊!”
    眾人聞說,紛紛大驚失色:“皇帝駕崩了?”
    司徒敬城歎息的擺擺手,吩咐道:“讓華富去準備吧。”
    小廝連忙告退。
    “爹……皇帝這便駕崩了!這……太突然了吧。”
    司徒擎海驚訝道。
    司徒敬城瞪了他一眼:“這是你能議論的事情?”
    司徒擎海悻悻不語。
    忽地,守門小廝又衝了進來,比剛才還要緊張激動三分:“老爺,聖旨!聖旨來了!”
    司徒敬城豁然起身,隻見已經有紫衣太監手持聖旨前來。
    “臨國公,接旨!”
    司徒敬城連忙下堂,帶領所有人一同跪拜於地。
    太監旋即展開聖旨念道:“寧家忤逆不忠,狼子野心,裹挾太子謀反,罪無可赦,朕以仁孝治國,此不忠不孝之罪,皆斬!”
    “但念寧家次子寧瀟並不知情,又已入贅臨國府,特此法外開恩,赦免死罪,奪其一切功名,永不錄用。此後千年,凡寧氏子弟,亦不錄用!欽此!”
    “臨國公,那寧瀟何在?為何不見他來接旨?”
    太監尖著嗓子問道。
    司徒敬城心中已經沉到穀底,但還是陪笑道:“老夫是一家之主,代他接旨也是可以,臣司徒敬城接旨!”
    司徒敬城大喊一聲,旋即起身,一把從太監手中奪過聖旨。
    太監頓時氣怒,但終究沒有發作,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爹……”
    司徒青衣看向司徒敬城,淚光點點。
    司徒敬城緊緊握著聖旨,良久方歎息一聲:“保住性命便好!”
    ……
    此時香來水榭之中。
    閣樓三層。
    寧瀟叫苦不迭:“大小姐,我都三天沒合眼,沒進食了,你受的住,我受不住啊!”
    “再堅持一下!”
    司徒霓裳嚴肅道:“繼續寫!”
    “如此重要的東西,我必須立刻掌握在手中!”
    但又怕寧瀟真受不住,旋即素手輕點在寧瀟額頭。
    頓時一股清涼之氣直入天靈,轉泥丸,通湧泉,轉瞬之間,寧瀟神態飽滿,神采奕奕。
    “如此手段,鬼斧神工!”
    寧瀟讚歎一聲。
    “別廢話,繼續。”
    終於,寧瀟又熬了一個時辰,把自己從世界之匙中得到的一篇晦澀難懂的怪文全都寫了下來。
    房間之中滿地紙張。
    硯台都被司徒霓裳磨碎了數個。
    本來司徒霓裳讓寧瀟給她念,說她都能懂,但是念著念著,司徒霓裳就不讓他念了,說是他念的一點不清楚,但寧瀟覺得,分明是她也不懂!
    不過好在,現在終於寫完了。
    寧瀟站起身,渾身啪啪作響,連忙活動了一下筋骨,生怕直接碎了。
    “我先走了,你自己整理吧。”
    寧瀟看了司徒霓裳一眼,旋即推門而出。
    而隻見,閣樓之下,
    大管家華富正被阿離攔在樓下,無論他怎麽說,阿離都是不讓他進來。
    “姑爺!”
    忽地見到寧瀟出來,華富大喜過望,連忙跑過來拜道:“姑爺,你終於出來了,快隨我去見老爺吧,等了這麽久,老爺怕是要生氣了!”
    寧瀟點了點頭,道:“有勞管家了。”
    “不敢,不敢!”
    華富連忙笑容可掬的躬身,走在前麵為寧瀟引路。
    “小姐呢?”
    阿離看了寧瀟一眼,旋即飛身上了閣樓。
    ……
    “老爺!姑爺來了!”
    華富歡喜的跑了過來。
    眾人聞言回首,隻見寧瀟滿麵紅光而來。
    司徒擎海大驚,這妹夫還是人嘛!都三天了,還這麽精神?
    但眾人卻已經來不及調笑他們夫妻的風流之事,皆是目光幽幽的望著寧瀟。
    寧瀟詫異的看了眾人一眼,心中疑惑,但見了司徒敬城手中握著的聖旨,頓時心中輕輕一歎: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
    寧瀟向司徒敬城微微躬身,旋即要從他手中接過聖旨。
    “賢婿,你……”
    司徒敬城並未鬆手,反而難為開口。
    “姐夫……”
    司徒青衣走到寧瀟麵前,眼中噙淚,柔柔道:“姐夫還是不要看了吧。”
    “是啊,不就是聖旨麽,有什麽好看的!”
    司徒擎海也連忙說道。
    寧瀟望了望所有人,卻是溫和一笑,道:“諸位不必為我擔憂,無論聖旨上寫的什麽,我都受的住!”
    寧瀟旋即用了用力,把聖旨從司徒敬城手中抽了出來,展卷而觀。
    司徒青衣頓時屏住呼吸,緊緊盯著他。
    自始至終,見寧瀟臉色毫不變化,方鬆了口氣。
    寧瀟看罷,把聖旨合上,竟是笑出了聲道:“這位新皇陛下,倒是雄心萬丈,他大乾不過立國三百年,便想絕了我寧家千年的路,何其可笑!”
    寧瀟大笑三聲,旋即手握聖旨,徑直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