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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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給我看看。”
蘇溫文道。
“好,蘇大人請過目。”
王司樂連忙把賬目遞了過去。
蘇溫文把司徒敬城放穩,揉了揉眼,瞧那賬目上寫著:上等梨花白,七兩銀子,熟牛肉,三兩銀子,燒鵝兩隻,一兩銀子,姑娘一位,三千兩。總計三千零一十一兩。
蘇溫文從上到下,一邊看一邊迷迷糊糊的念著:“嘿嘿……姑娘一位……好……哈哈……三千零一十一……”
念道這裏的時候,蘇溫文一瞬間酒醒了。
他豁然瞪大眼睛:“三千兩!三千零一十一兩!怎麽這麽多!”
王司樂笑道:“蘇大人看不明白麽?上麵不是寫的很清楚麽?”
“姑娘!哪來的姑娘!”
蘇溫文驚呼:“我沒要姑娘啊!”
王司樂笑道:“這是二公子要的!”
“二公子,哪個二公子?”
“就是臨國府二公子啊!”
“呼……嚇死我了!”
蘇溫文長長出了口氣,他還以為他兒子呢!
“司徒擎海!這小子,不錯!”
蘇溫文哈哈一笑,看著那賬目,頓時又感覺生活充滿了希望。
“喂!司徒!別睡了,有個好東西給你看看!”
蘇溫文說著使勁戳了戳滿身酒氣的司徒敬城。
“嗯……戳我幹啥?”
司徒敬城不滿道。
“醉了?”
蘇溫文此時完全酒醒,簡直清醒的不像話。
“我沒醉!”
司徒敬城陡然大吼一聲,說著就又抓起桌子上的酒壺又向嘴裏灌了一口。
“困不?”
“不困!”
司徒敬城又道。
蘇溫文頓時詫異道:“人都說酒後吐真言,這老小子怎麽都快醉死了還騙老子?”
“我沒騙你!”
誰料,司徒敬城忽地喊道。
“行行行……你沒騙我。來,還能看字不,看看這個……”
司徒敬城緩緩接過賬目,醉醺醺的,忽地指著蘇溫文罵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隻喝酒,竟然背著我點姑娘!”
司徒敬城說完,頓時兩眼一翻,直接倒地睡死過去。
“睡了?”
蘇溫文拍了拍司徒敬城的老臉。
“蘇大人……那這賬……”
“看我幹啥,他兒子花的關我蘇某人何事?”
“行了,別廢話了,準備一間上房,把他好好安置進去,明天等他醒了再說,懂不?”
王司樂訕訕點頭。
“我先走了!”
蘇溫文寬袖一揮,吟著小曲離開了。
……
“妹夫,現在怎麽辦?”
司徒擎海開心的帶著林妙真走出教坊司,但剛出門他就後悔了!
家有猛虎!
今天晚上自己要是敢把林妙真帶回臨國府,保證明天臨國府便會出現兩具屍體!
“怎麽辦!怎麽辦!”
司徒擎海焦頭爛額。
“二公子……”
林妙真抿著小嘴,低垂粉頸,委屈兮兮的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不進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寧瀟看了看臨國府的大門,淡淡道。
“妹夫,要不……你先把妙真藏到你的香來水榭?隻要不讓你二嫂發現,一切都好說。”
司徒擎海忽然靈機一動,激動道。
寧瀟無情否決。
“妹夫,你不能這樣啊,二哥現在隻能靠你了,你不幫我,我活不過今晚呢!”
寧瀟隻得出了個主意,道:“你先把林姑娘安置在外麵。待時機成熟,再做計較。”
“那也隻得如此了。”
司徒擎海思忖片刻,點了點頭。
林妙真頓時擔憂道:“二公子,您要把妾身安排到哪裏?您不會就把妾身丟下了吧。”
“放心吧!你好歹是值三千兩的小美人,我肯定給你找個好地方!金泉巷裏有臨國府一處房產,現在無人居住,你先權且去住下,怎麽樣?”
司徒擎海道。
“嗯,妾身聽二公子的,隻要二公子不拋棄妾身,妾身去哪都成。”
林妙真體貼說道。
“真乖!”
司徒擎海挑了挑她的小臉蛋,愈發喜歡道。
…………
不一時,把林妙真安頓好,司徒擎海方心驚膽戰的同寧瀟回到了臨國府。
卻見大廳之中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廳中等候,許思宸赫然在列。
一見這陣勢,司徒擎海霎時間魂都沒了,完了,這麽快就暴露了?
寧瀟安慰了他一句,稍安勿躁,旋即一同走了進去。
“姐夫,你怎麽也這麽晚回來,你和二哥去哪了?”
二人走進,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過去。
司徒青衣連忙起身問道。
“我們就隨便逛逛,隨便逛逛!”
司徒擎海連忙搶先一步回答,連忙又看向眾人:“娘,媳婦,這麽晚了,你們怎麽都不去休息,都聚在這大廳之中幹什麽?”
徐夫人皺眉道:“還不是你爹!這麽晚了,音訊全無,也不知道去哪了!”
“爹失蹤了?”
司徒擎海一愣。
寧瀟向徐夫人行禮道:“嶽父大人向來顧家,不至於如此晚歸,夫人可問過管家華富?”
徐夫人搖搖頭,歎息道:“華富和老爺一起出去,也不知道去哪了。”
正說著,華富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夫人,公子,小姐……”
華富一一行禮。
徐夫人急切道:“都什麽時候了,哪來的這麽多禮節,你們去哪了?老爺呢!”
“老爺……”
華富沉吟半晌,道:“老爺今晚有事,所以就不回來了,讓夫人先去歇息。”
眾人聞說,這才鬆了口氣。
徐夫人道:“這個挨千刀的,不回來也不早點說,讓所有人都擔心他,華富,老爺有什麽事,這麽重要?”
“這個……很重要,老爺不讓說。夫人還是早些休息吧,明一早,老爺肯定就回來了。”
徐夫人敏銳的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當時便試探道:“華富,你不會騙我吧!”
華富當時就跪了:“夫人,小的哪有那個膽子啊!”
這不跪還罷,這一跪下,徐夫人頓時喝道:“大膽奴才!還想騙你祖宗麽?快給我說,老爺到底幹什麽去了?”
“夫人……我……”
華富頓時想哭了,說了明天老爺饒不了自己,但不說,今晚恐怕就活不過去了:“夫人…老爺……他……他和蘇大人……去談事去了!”
“蘇大人?談什麽事?在哪?”
徐夫人再次追問道。
“談……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在……”
“說!”
“…教坊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