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他又丟下她了
字數:3925 加入書籤
易總,綁架太太的那夥人總共有18人,死了16人,抓到了他們的頭目劉闖,還有一個在潛逃,而且這夥人不是第一次作案了,七星級酒店綁架那天,太太就是被挾持的人質之一!”
易學之瞳孔一縮,心髒突然抽痛起來,他捂住胸口。
“你說什麽?那天她出現在那裏是……是被劫持的人質?!”
陳煥小心翼翼地回答:“是的易總,當天劫持的人質總共21人,太太是最後被劫持的,繳納的500萬贖金記錄已經發到您的郵箱了。”
易學之的手指幾乎將手機捏碎,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一幕一幕在眼前重現,他隻覺得喉頭發僵,好像有什麽東西堵住了。
那天她到那裏不是跟蹤他的。!
他是被那群亡命之徒挾持的人質之一!
他給她的卡他從來不帶在身上,那500萬是她自己交的,可她卻一個字都沒跟自己提過!
易學之閉上眼睛,心中心疼悔恨憤怒交加,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住。
難怪,她要跟自己提離婚。
易學之幾乎不敢再進病房麵對那個瘦弱的小女人。
他深呼吸幾下轉身走進病房,沈南錦靠著床頭閉目養神。
聽到他進來的聲音,急忙睜開了眼睛,瞬間閃過的驚恐讓易學之一陣心疼。
這個女人向來就是如此,不管受了多大的傷害,都是不哭不鬧地埋藏在心底,以前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原來她一直默默在他的忽視下,孤獨地舔舐著大大小小的傷口。
忍不住又上前將她輕輕攬入懷中,又親了親她的光潔的額頭。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晚些時候再過來看你,想吃什麽就叫保鏢出去買,新手機我已經買好了,放在你床頭,等你好了再用,還是你習慣用的那個型號和號碼,乖乖等我回來,知道嗎?”
他事無巨細地交代著,沈南錦點了點頭,看他的身上還是昨晚的那身,衣服濕了又幹,確實該去換一下。
他那麽愛幹淨的人,為了守著自己,竟然在這裏一夜都沒有挪過地方……
心中突然有種暖烘烘的感覺,流向四肢百骸,就連雙臂上骨頭斷裂的地方,似乎都沒那麽痛了。
“你去吧,不用擔心我。”
易學之看她還是像以前這麽通情達理,往日的自己卻把這些當做理所當然。
心中又酸又澀又甜,摸摸她的長發,交代好門口的保鏢
“你們在這裏好好守著太太,有任何事情給我打電話,除了醫護人員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準放進來!”
保鏢齊齊鄭重點頭,少夫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真的把易總惹怒了,看來這件事情背後的主使不太好過了。
易學之開著車一路狂飆到關押劉闖的地方。
劉闖一張圓臉,胡子拉碴,臉上鼻青臉腫,右邊手已經被人打斷,眼神中帶著恨意和懼怕。
易學之走到他麵前,一腳將他踹翻,目光似寒冰,抬頭問左右兩邊的保鏢。
“誰幹的?”
陳煥在電話裏麵告訴他的是,劉闖昨晚趁火勢還沒撲滅的時候就跑了,今天抓到他還是因為有人提供了線索,可那人藏得很深,並不知道是誰。
“易總不知道是誰為太太報了仇,卻沒有要他的命,我們到的時候,他就躺在地上了。”
易學之聞言臉上的陰沉不減反增,他作為沈南錦的丈夫,竟然被別人搶了先為自己的老婆報仇?
隻是這種不能為人知的小心思,不能表現在手
他一隻手將快200斤的劉闖從地上拎了起來,臉上露出一抹嗜血森冷的狠意。
“說!誰讓你幹的?”
劉闖虎目圓瞪,卻沒有立刻回答,觀察著易學之的穿著打扮。
“你是那傻女人的老公?我記得你!”
易學之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手上的力道卻沒有鬆開,反而一隻手掐住他的喉嚨漸漸收緊。
“回答我的問題!”
劉闖感覺到呼吸逐漸困難,稀薄的空氣讓他腦子裏閃過沈南錦第1次被他綁架時,那種絕望的眼神,他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扭曲麵孔反而笑了起來。
“怪不得那女人那麽傻,她……她很愛你!”
劉闖用盡最後的力氣突出這句話,突然感覺脖子上的力道一鬆,新鮮的空氣爭先恐後地鑽入他的肺腑,是易學之鬆開了手,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是那句話救了他!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兩次綁架是誰讓你幹的?!”
劉闖咳了幾聲。
“第一次有個大高個男的找到我,告訴我那酒店能劫持到一個女人,最少可以拿到500萬,也是哥幾個貪心了,想著反正也是綁架,多綁了幾個,結果事兒就鬧大了錢全賠了進去,媽的!那男人當時戴著口罩,我還是看到了他臉上有一條很深的刀疤,說話雖是刻意模仿的錦海口音,可我早些年在淮南呆過,他肯定是那邊出來的”
“第2次,也是昨天,是經常找我們辦事的一個姓鍾的小弟,結果發現綁架的又是這個女人,她說能幫我修古董,我就讓他修,結果起火了,我回去救她,我兄弟們全都被炸死了!”
說到這個劉闖一個1米8的大漢,竟流下淚來,眼中的恨意滔天。
易學之的手指握得嘎吱響,原來,沈南錦早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就經曆了那麽可怕的事情。
“斷了他一條腿,扔出去吧!”
易學之原本不想放過他的,但聽到他返回火場救了沈南錦,心中的某根弦被狠狠撥動了一下。
如果沒有劉闖的突然折返,那他到的時候估計沈南錦已經吸入過多濃煙死亡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他的心就揪成了一團。
刀疤臉、姓鍾的,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起身要走,突然想到什麽,轉過身來高大的身影逆著光,猶如地獄惡魔。
“上午把你打成這樣的人是誰?”
他問得漫不經心,手卻握得緊緊的。
“是一個穿藏藍長衫的男人,長得斯斯文文的,可是下手真是比我們平時還要狠。!”
劉闖應聲回答道,廢了一隻手一條腿他還能恢複,還能為兄弟們報仇,因此他並不恨眼前的這個男人,反而對他生出一絲敬佩。
易學之瞳孔一縮,眼中的陰鷙更甚,藏藍色長衫?
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