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愛跪多久跪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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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南錦躺在雪白大床上,身上的膚色幾乎要和床單融為一體。
    纖細的脖頸後仰著,繃得緊緊的,蜷起的腳指頭都泛著粉色的光。
    小手在自己身上輕輕揉著,似是委屈又似是嗚咽。
    男人隨手撿起地上她的內衣,擦了擦鼻子上的鮮血,眼中帶著火一步步走近。
    易學之彎腰,勁瘦的腰腹肌肉緊繃著,將人抱了起來。
    沈南錦的手臂玉腿像是蔓藤一樣,將他纏繞。
    人進入水中嘩啦的水聲鑽入耳孔,拍打在心髒上經久不息。
    沈南錦舒服地長歎一口氣,身上清涼的感覺從毛孔裏進入散了熱度。
    可更難言的癢意湧現。
    易學之自詡是個不強迫的男人,可卻看不得她依舊難受的樣子。
    站起身來,去刷了牙,常年保持短短的指甲此刻隻需要仔細清洗幹淨。
    沈南錦雙腿被架在了浴缸上,她從未感到如此羞恥……
    “別亂動了好嗎?”
    易學之的聲音似是極力忍耐,又像是無奈。
    他不想她恨他。
    他來到了一個隱秘的峽穀,穀間花香四溢,溪水橫流,鶯聲燕語好不動人,溪水甜美惑人。
    手上的動作快得隻能看見一絲殘影,恨不得將她揉碎穿透!
    沈南錦腦袋已經是一團漿糊,不知天地為何物。
    隻想他狠一點,再用力一點!
    人在巔峰和難受之間反複輪轉,幾次都想死過去算了。
    在最酸脹的瞬間,她嘴裏柔柔地喊:“哥哥.........”
    男人的耳朵似乎被針紮了一下,渾身僵硬,所有的動作都停下。
    眼角泛著紅血絲,整個人瞬間從大腦極度興奮中抽身出來,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煞氣。
    沈南錦此刻卻難受得要哭了,小小的下巴被人捏住,男人的嗓音沙啞又暗沉。
    “你,叫什麽?”
    他單手撐著浴缸的邊沿抬起頭來,頭發還濕噠噠的向下滴著水,嘴角還有一絲可疑的……
    黑色襯衫領口濕得徹底,星眸黑沉沉的盯著掌下的女人。
    臉蛋隻有他一個巴掌大,纖細的脖頸似乎一掐就斷。
    殷紅的小嘴此刻微微張著,似乎還在說著那兩個字。
    易學之臉上冷若冰霜,緩緩將自己的領帶摘下,黑色襯衫的扣子被一顆顆解開.....
    “叮鈴鈴!”
    酒店的門被敲響,陳煥猶豫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
    “易總,我把藥拿過來了,您看要送進去嗎?”
    “滾出去!”
    他手上的青筋暴起,額角直抽,捏著浴缸的邊沿強忍著那股暴躁,將人抱起來,放到床上,女人的藥勁逐漸過了,人也變得安靜許多。
    還是很難受,但已經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不再像是被他支配的娃娃。
    小手拉過被子,將自己蓋得嚴嚴實實,連個指甲蓋都沒漏出來。
    易學之眼底閃過自嘲,那幾乎要將人逼得爆炸的蠢蠢欲動卻又湧了上來。
    剛剛他很想不管不顧地,像上次一樣強要她,任由她哭著也好喊著也好,最後都會變成呻吟。
    反正兩人也早不是第一次了,這五年也有過幾次,她是自己的妻子,履行她婚內的責任和義務不是應該的?
    可一想到上次之後,她就拿著離婚協議書來找自己,終究還是歎了口氣。
    “藥會掛在門口,我讓人送套衣服過來,酒店開了五天的。”
    說完他站在原地不動,也沒聽到女人回應,隻伸出一隻小手敲了敲木質的床頭。
    易學之:“.......”
    這女人是以為自己在鬥地主嗎?
    他又灌了一瓶冷水,全身的燥意降了下去,他將門關上。
    門口站在五米開外一直等著的陳煥迎了上來。
    “那兩個人呢?”
    他聲音極其冷硬,陳煥縮了縮脖子道:“還在包間裏,我反鎖了,但那女人報了警。”
    易學之嘴角勾起:“那就把她下的藥弄上十倍給她灌下去。”
    “可她是孕婦......會不會有些過了?”陳煥輕聲道,他自己老婆也懷孕了,此刻正是父愛泛濫的時候。
    易學之一個淩厲的眼神掃過他,沒說話,朝著電梯走去。
    “叮!”的一聲,電梯正好開了,迎麵走近的白曉茶愣了愣,隨即有些驚喜道。
    “易哥哥,你.......你是來找我的嗎?”
    白曉茶一臉的驚喜,上次兩人不歡而散,母親林如霜讓她學會怎麽把男人當成手裏的風箏。
    既不能總是貼上去,也要適度放飛,隻要繩子還在自己手上,他遲早還是會自己來找你。
    果不其然!
    易學之淡漠掃過她攬著自己的胳膊,原本想抽出來,聽她一臉興奮喊著易哥哥、易哥哥.....
    哥哥?
    究竟是誰?
    兩人走出酒店的時候,一直在草叢裏等著跟拍的狗仔眼睛都直了,原本隻是來湊個業績,沒想到還能釣到大魚!
    .........
    第二天,沈南錦穿著一件高領的襯衫,擋住了一切曖昧的痕跡,昨天的一切都仿佛被她刻意遺忘了,易學之也沒再找過她。
    上午,外婆又出門了,現在外婆用了手機,本身也有功夫在身,沈南錦也放心。
    她正要出門,就被巡邏的保安叫住了。
    “沈小姐,上次您交代我防著的幾個人裏,有兩個在小區門口鬼鬼祟祟的,我沒讓他們進來,您出門小心著點。”
    保安大叔今年五十多了,一臉正氣。
    沈南錦上次將沈萬財和劉銀翠和易學之的照片給了他,本來隻是以防萬一,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來了!
    她知道這兩人絕對是來者不善,昨天的事情處理結果,她離開酒店的時候都聽見了,劉銀翠是被救護車拉走的。
    沈南錦捏緊了上次陳年給她的防狼噴霧,朝著大門走去,沒辦法小區現在隻開著大門。
    “南錦!”沈萬財見她出來兩眼冒著綠光。
    揪住劉銀翠的領子就朝著她過來,厲聲嗬斥道。
    “還不快點給她道歉!”
    劉銀翠臉上幾個鮮紅交疊的巴掌印,一隻手護著肚子形容憔悴的跟個死了十幾年的女鬼。
    “撲通!”
    劉銀翠軟軟地跪倒在沈南錦麵前,什麽話也沒說。
    但一個孕婦大庭廣眾給一個小姑娘下跪,瞬間吸引了所有路過的行人。
    “別給我搞這套道德綁架!在這裏跪著還以為你在給誰哭喪!別把人家這地方的房價哭跌了!”
    沈萬財臉上一抽,又在劉銀翠臉上抽了一巴掌,看似很大力,實則在臉上的聲音很小。
    “我沒想到她竟然糊塗成這樣!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你可是我的親女兒啊,她作為後媽原本應該好好對你,竟然還害你肚子疼,今天我把她帶過來就是給你處置的,你不讓她起來,她就一直在這裏跪著吧!你別心疼她!她該的!”
    沈萬財的嗓門極大,帶著特有的煽動語氣,周圍的人原本就狐疑的目光此刻看向沈南錦更加鄙夷。
    就算是後媽,不過是讓她肚子疼,就讓人大著肚子跪在這裏,肯定不是什麽好女孩!
    沈南錦冷笑一聲,走進保安亭,拿出保安大叔經常拿來喂流浪狗的鐵盤子放在劉銀翠麵前。
    “想跪就跪著吧,這個碗是我讚助的,不用謝,愛跪多久跪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