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為她打得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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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錦嚇了一跳,趕緊要上前去擋!
易學之見她的動作嚇了一跳,這一拳要是落在沈南錦那瘦削的身上,絕對要去住院。
猛然將力道泄了一半,去勢銳減可還是氣勢洶洶。
心卻也狠狠地一抽。
她為了這個小白臉,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預想中的悲劇沒有發生,易學之拳頭被少年漂亮的手指包裹,纖細卻有力。
葉連歌穩穩地將他的拳頭定在了半空,單薄的身體卻紋絲不動,像是紮根於大地的樹苗,瘦而有力。
“你嚇到她了。”少年的聲音裏含著慍怒。
易學之緩緩收回手,上下重新打量他,看不出來,這小子竟是個練家子!
“她是我的老婆,我因她受傷,當然是她來照顧我,而你,有什麽資格整天圍著她轉?想挖牆腳?你還不夠格的!”
他語氣狠厲,完全已經是撕破臉,渾身散發的氣息冰冷而肅殺,原本今天來隻有警告的心思,此時警鈴大作。
沈南錦被嚇得此刻才回過神,開口想罵他,卻被葉連歌緊了緊手臂。
“看不出來她很害怕你嗎?都搬出來了你還陰魂不散,一張結婚證就能犯罪合法化了?明明就不愛,還要拖著不肯離婚,你這樣的男人,讓人看不起。”
葉連歌對著他輕蔑說道。
說完也有些忐忑地用餘光看著沈南錦的臉色,他以弟弟說這樣的話,其實是有些越界了。
易學之聽後臉色更是難看,看著一臉深以為然的沈南錦,他艱難開口。
“嗬!不過是個半路認來的野弟弟,你連這種事都跟他說?”
任何男人被類似情敵的人,知道其實是自己死纏爛打,都會有些惱羞成怒,易學之也不例外。
沈南錦沒回答,難道要告訴他。
你一邊吊著白曉茶,三天兩頭就上新聞,一邊不肯去辦離婚,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你的心思?
葉連歌看著兩人的眉眼官司,最近他已經將他們兩人這幾年的事情查了個大概。
當年他們的婚禮,隻有一家不起眼的媒體報道了兩分鍾,最後的照片上卻隻有沈南錦一個人。
反倒是他的緋聞女友白曉茶,一怒之下出國的報道,占據了娛樂新聞的頭條版麵。
所以這樣一個渣男,有什麽資格繼續留在她身邊?
除非沈南錦還愛著他,可從她最近的表現來看,恐怕厭惡和害怕更多一些。
這男人現在還敢半夜過來,跟個跟蹤狂似的,絕對算不上什麽好人!
思及此,他心中更柔軟了,又往右邊走了一步,將沈南錦擋得嚴嚴實實。
語氣誠懇又義正言辭道。
“既然都是準前夫了,能不能自覺一點要點臉?不要再來騷擾我姐姐,你難道真的看不出來她一點都不想看見你了嗎?”
“你身邊已經有那麽多女人可以任你挑選,為什麽還不肯放過她?還是說這就是你們這些上流社會公子哥的習慣作風?想搞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一套?”
易學之手指攥得死緊,額角的青筋暴起。
好像一隻被惹怒的雄獅,隨時就要撲上去,將那個看起來跟隻溫吞的小羊羔的少年撕碎!
“她不想看到我?你算什麽東西?輪得著你來這裏指手畫腳?嗯?”
一字一句從他嘴裏蹦出來,腳步也慢慢走近.........
葉連歌卻突然柔聲開口。
“姐姐,你先回去吧,我也該走了,梅奶奶剛剛都在窗口看了,別讓她擔心。”
說完看易學之一眼,那眼中的挑釁幾乎化為實質,率先走出小區門口。
易學之也隨之跟上,綁著繃帶的那隻手也開始微微活動,嘴角的殘忍弧度勾起。
兩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自動門外。
沈南錦有些擔心,可轉念一想,葉連歌性子溫和又可愛,不是個會擅自起衝突的人。
外婆的身影在窗台那裏佇立著,她也長舒了一口氣轉身回去。
幾乎是在她轉身的瞬間,門外的兩人不約而同地將拳頭揚起朝著對方的臉上揮去。
原本單薄溫柔的少年此刻臉上滿是煞氣,看到易學之一把就將繃帶扯下來,打過來的力道絲毫不比他小。
果然是個心機男!
竟然裝病想博同情,要是今晚他不在的話,估計這男人就要死皮賴臉地住下了。
寂靜的夜晚沒有人出聲,隻有兩人出手時帶起的風聲、打在身上的沉悶聲音。
沒想到這個整天坐辦公室的男人,西裝筆挺的,還挺耐打。
葉連歌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角的鮮血,在夜裏像是邪惡的精靈,看著易學之的肚子。
這人現在還能堅持站著,確實是算個男人。
易學之緩緩將西裝外套脫下,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扣子解開幾顆,活動了一下今天脫臼又接好的左手。
臉上一點傷都沒有,小腹處疼得幾乎要炸開。
保安大叔在兩人中間拍著大腿喊道:“你們不要再打了!別再打了求你們了啊!這保安亭都要被你們掀翻了!”
沒人理他,易學之突然快得像一道閃電般,朝著葉連歌衝過去,拳頭朝著他的肚子打去!
卻沒看到少年有任何動作,臉上甚至閃過一絲奇異的笑容,他疑惑之間,拳頭也鬆懈幾分。
拳頭打在肚子上的感覺像是棉花,少年應聲倒地。
捂著肚子眉頭緊皺,似是十分痛苦的樣子。
“沈小姐,你可算是來了,你再不來的話我可就要報警了啊!你看看,這花圃、這玻璃可都要賠的啊!”
保安大叔像是看見了救星,趕緊上前道。
易學之看著倒在地上,像是爬不起來的少年,心中冷哼。
“別裝了,剛才跟我打的勁兒呢?”
易學之朝著沈南錦的方向側了側身子,動作極大地揉揉手腕,脫臼的地方隱隱作痛。
那女人卻三步並作兩步地越過他,蹲下,看都沒看他一眼。
易學之緊緊盯著兩人,眸子冷得像是冰凍千年的寒刀。
小心翼翼將葉連歌扶了起來,甚至還伸手摸了摸他青紫的傷口,臉上滿是心疼。
“小葉子,你怎麽樣?”
葉連歌搖了搖頭,想對她露出一抹笑,又扯到了傷口,卻還強忍著。
“我沒事姐姐,這點小傷對我來說都習慣了,小時候被打得比這重多了,以前都是你保護我,以後讓我來保護姐姐吧?”
他狹長的丹鳳眼亮晶晶地看著沈南錦,一臉期待地等著她的回答。
臉上的血汙和傷口觸目驚心,卻絲毫不損他的美。
那模樣,就像是小狗狗搖著尾巴,等待著主人的點頭似的。
沈南錦眼角有些濕潤,笑著點了點頭。
“好。”
易學之垂下眼簾,慢慢將自己手腕放下,疼得要裂開的小腹此刻也好像是麻木了,皺了皺眉,眼底浮現一抹自嘲。
轉身離開,將擋路的外套踢到一邊,嚇得保安大叔差點蹦起來!
看著他一臉陰霾,在大晚上的簡直比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煞氣都重!
他剛才一直在觀戰,雙方都傷得不輕,看起來這男人像是贏了,又好像是輸得徹底。
保安大叔撓了撓頭,看著沈南錦將那少年扶進了小區,搖了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沒用,談個戀愛都這麽折騰,想當年年.......
易學之坐到車內,整個背部都倚靠在柔軟的真皮座上,閉上眼睛,許久睜開眼,晚上這條路靜悄悄的,沒看到有任何人進出。
葉連歌的影子都沒看見。
冷笑一聲,從副駕駛拿出一盒煙,這還是半年前陳煥放進去的,隻抽了一根。
他以前從不會在車裏抽煙,沈南錦對煙味的敏感度簡直比狗鼻子還靈。
不過現在........嗬!
掏出手機,猶豫片刻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
男人溫潤的聲音傳來,似乎是在很空曠的地方。
“喂?你好。”
易學之冷笑:“你的心上人已經被一個小白臉迷得神魂顛倒,你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