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別整天玩針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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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把兩個人都罵了,江展也舒服了.
白曉茶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咬著下唇看著易學之,對方卻一聲不吭,像是沒聽見一樣。
另一邊的包廂送走了趙玉澤,沈南錦突然變得有些懨懨的,曾經追著她妹妹長妹妹短的人,突然就醒了,還特麽狗血的失憶了.........
“姐姐,你再不吃豆腐就要掉了。”葉連歌輕聲提醒道。
同時眼裏又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深意,趙玉澤?
他說完,沈南錦筷子上的豆腐果然掉了。
“小葉子,你說人在受到重創之後失憶,想要記起來是不是得重新撞一次?”
葉連歌認真思考這個可能性,小心試探道:“姐姐很想讓他回憶起來?”
沈南錦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問了個什麽蠢問題之後有些不好意思,搖了搖頭。
“姐姐,你很缺錢嗎?為什麽要接綜藝?裏麵都是陌生的男女,我怕你不安全。”
“對啊南錦姐,你長得太不安全了,還是別去了吧,我看趙玉澤撞壞了腦袋後好像挺好說話的,你跟他說一聲應該沒事的。”
藍景初也忍不住為自己大哥擔憂,到嘴的鴨子要飛去別人的池塘了!
沈南錦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摸摸葉連歌的腦袋,對方溫順地任她揉弄著價值上萬塊的發型。
“小葉子,你去讀書吧,姐姐供得起你,現在大學生遍地走,你原本成績那麽好,不讀了可惜。”
她聲音溫柔又認真,葉連歌瞳孔猛地一縮,隨即眼角逐漸酸澀。
“姐姐.........你是為了我接的這個綜藝?你別...”
沈南錦又拍了拍他的腦袋:“想什麽呢,你姐姐我現在還欠著一屁股債呢,有正經賺錢的路子當然要賺了,你別想那麽多,不是專門為了你。”
葉連歌沉默點頭,正經賺錢的路子?
..........
沈南錦三人吃飽喝足出了包間,在大廳就撞上了另外三人,真是冤家路窄。
江展一臉興奮的吃瓜表情一把扯住了原本走在前麵的易學之,連帶著白曉茶也回頭來。
沈南錦站在中間c位,旁邊是熱辣耀眼的藍景初,另一個是一張臉迷死人不償命的葉連歌,要是這樣就算了。
關鍵是後麵還跟著一長串脫了上衣的男公關護送,可以說是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江展:“我滴個乖乖,阿易,你老婆真是虎啊,怪不得願意跟你離婚,要是以前的我,沒在外麵玩過也不舍得為了一棵歪脖子樹,放棄整座森林啊!”
易學之臉色鐵青,眸子裏的冷意幾乎要將那群沒穿衣服的男人當場凍成冰雕。
再看到沈南錦身上還穿著和葉連歌黑色風衣同款的大衣,鼻子裏重重哼出一個音節,周圍吵鬧的環境都瞬時安靜了些。
“沈姐姐,你也在?這裏消費可不低,你現在可不比以前了,手上拿著賠償金還是要省著點花的好,下半輩子你還要靠這個活呢!”
白曉茶一臉擔憂地看著她,仿佛是真的在為她的生計發愁。
“而且......上午才離婚,下午就包了這麽一群男人,沈姐姐你以前裝的可真好,易哥哥一點都沒發現你竟然.........這麽不要臉啊?”
話落半晌易學之都沒說什麽,顯然是認可白曉茶的話了。
沈南錦不由冷笑,抬手製止了要說話的兩人,自己上下掃射了一眼白曉茶,冷笑道。
“白小姐,腦子是個好東西,你怎麽一股腦塞到不該塞的地方?還有,矽膠是有保質期的,該去修補一下了,別整天就知道跟繡花針玩針線活。”
她話剛說完,去按電梯的公關恭敬地過來請人。
隔著人頭沈南錦都能看見易學之那發綠的臉色,心中一陣暢快。
正要進電梯,經過他身邊時,突然就聽到易學之用隻有兩個能聽見的聲音冷聲道。
“以後想要的時候跟我說,我可以滿足你,沒必要上這種地方找,不幹淨了沒人要。”
沈南錦看都不看他,直接進了電梯。
易學之站在原地手指握得死緊,臉上也是一片生人勿近的冷意。
“阿易,跟她說什麽了?我怎麽感覺她生氣了?”
易學之淡淡掃他一眼,抬腳去前台買單,聲音順著風聲傳過來。
“她說不是故意的。”
.......
易學之回到易宅別墅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他一身酒氣踏進門,陳姨正好在廚房忙活,見他麵色不悅趕緊去給他做了一碗醒酒湯。
他揉著太陽穴一邊喝,他不經常在家吃,陳姨的手藝怎麽退步成這樣了?
黑褐色的醒酒湯沒有往日裏的中草藥香氣,反而苦澀難咽,將碗放到一邊。
陳姨有些緊張小心翼翼地問道:“少爺,是不是不好喝?要不我給你做杯蜂蜜水吧?”
易學之搖了搖頭:“沒事,挺好喝的,你手藝一直是所有阿姨裏最好的,可能是我今晚酒喝多了。”
陳姨半信半疑看他,見他擺手讓撤掉,忍不住自己嚐了一口。
頓時臉上皺成了一個包子。
“少爺,對不起,我怎麽做都做不出太太的那個味,不知道是不是人年紀大了,學東西也慢了。”
她自我批評著,卻沒注意到自己說漏了嘴,男人的眼眸刹那間變得幽深。
“太太做的?”
陳姨一愣,趕緊搖頭否認,想溜卻被他叫住了。
“給我看看。”
易學之手裏拿著一個小小的筆記本,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食譜,沈南錦的筆跡剛勁有力,很好認,每一樣的食材甚至精準到了克.........
“少爺,我....我實在是不稱職,廚房裏的事情大多都是太太做的,她那時剛來,說是不能白吃易家的飯,我實在拗不過她。”
易學之將本子遞給她:“既然是太太給你的,就拿著吧。”
自己轉身上樓,習慣性地走進兩人的房間,這些日子他都是住在書房,說不清是什麽想法,就是不想再踏進這裏。
可今天突然就很想。
很想看看她給自己留了什麽東西?信?日記?還是一堆文件?
可是什麽都沒有,裏麵幹淨得像是五年以來從沒出現過一個叫做沈南錦的女人。
地上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沒留下。
發了瘋似地衝到三樓她曾經跟他分房睡的地方,還是一樣。
連空氣裏都沒了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她把自己在這裏留下的全部痕跡都清除得一幹二淨。
夠狠,夠絕,是她的工作風格,卻用來對付他的。
突然想到這麽多年一醒來就看見的熱氣騰騰的早餐,多晚回來都是溫度適合的醒酒湯,無論多難的項目任務最終交上來的時候總是漂漂亮亮地完成..........
沈南錦,好像真的愛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