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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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病?”
    沈南錦想把飯盒扣在他頭上,臉都氣得憋紅了。
    易學之將藥瓶裏倒出兩顆出來,塞進她嘴裏。
    “不是就少整這些沒用的,想以身相許報答我,也等你好了再說,現在跟個死了三天的女鬼似的,醜死了。”
    沈南錦將藥咽了下去,倒頭就睡,她怕自己沒病死就先給這狗男人氣死了!
    早上九點,率先找過來的是葉連歌,他滿臉的戾氣在看到躺在病床上睡得香甜的沈南錦後煙消雲散。
    隨即是止不住的自責,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他竟然沒了防備心,連早上沈南錦不在校長家裏了都沒發現。
    跟在他身後一連串的人是校長一家子和曹子、李老師。
    曹子見沈南錦像是昏迷過去的樣子,忍不住驚呼一聲。
    “叔!這沈小姐怕是不行了,咋辦啊她還沒捐錢呢!”
    他的嗓門極大,在外麵抽煙的易學之飛一般地跑進來,看著他目光不善。
    “你他媽說誰快不行?你全家都快不行了她都不會有事!”
    易學之的聲音極冷。
    而葉連歌已經將手指扣在了曹子的喉嚨上。
    “想死不早說?”
    曹子滿臉的不服,想伸手反抗,卻一動都不能動。
    葉連歌另一隻手掐住他的手腕,也不知道碰到什麽地方,連半邊身子都麻了。
    校長見沈南錦慢慢睜開了眼睛放下心來,趕緊上前打圓場。
    “傻大個!你說什麽屁話呢?南錦好好的啥事沒有,那些孩子都還盼著她呢。”
    沈南錦咳了幾聲,葉連歌趕緊鬆開了手,要上來扶她,卻和易學之的手碰在了一處,暗暗較著勁。
    沈南錦自己撐著床坐了起來。
    曹子喜出望外,趕緊雙手合十,獨自喃喃地感謝老天爺。
    “還好沒事,我的媳婦、我的兒子都保住了!”
    校長也笑嗬嗬的:“南錦,好久沒回來了,有些水土不服了吧,還好沒事,不然易總怪罪下來,孩子們的新教學樓可就泡湯咯!”
    沈南錦剛醒過來就被一群人圍住了,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唱一和,還真把她當成許願池裏的王八了!
    “校長,我想昨天我說的還不夠清楚,我這次回來主要還是想看看福利院的那些孩子們,至於高中的新教學樓與我沒什麽關係,我也做不了主,更不會去求誰,你還是另想辦法吧,不然學曹子把各路神仙都拜一拜,說不定比求我有用。”
    隻有她洗澡的時候停電,還偏偏隻有房間的停了,睡個覺還莫名其妙被老鼠咬一口,要全是巧合,就白瞎了她當了這麽多年的商人。
    她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校長的臉白了又黑,黑了又綠。
    站在門口處的姚萌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她,又飛快轉頭。
    “誰是家屬?”
    護士走了進來,見一群人都圍在病床邊上皺了皺眉。
    “我!”
    “我是!”
    護士看著年紀相仿,卻都帥得各有千秋的男人犯了難,拿著手裏的單子猶豫不決。
    “到底誰是?”
    “我是她老公,有什麽事跟我說。”
    易學之向前一步,一副全權做主的樣子。
    “嗬!前夫罷了,一個好的前任,就該跟死了一樣。”
    沈南錦要被這兩個不省心的玩意氣死了。
    “護士,我已經好多了,你有什麽事直接跟我說。”
    ......
    第二天上午沈南錦就出了院,她說了那番話後校長也沒再好意思往她跟前湊。
    隻絞盡腦汁捧著易學之的臭腳,企圖能用真心打動資本家的惻隱之心。
    沈南錦給李老師打了個電話,說要去福利院看看,對方支支吾吾就是不說地址,她也煩了,將電話掛了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跟葉連歌一路問著人,換了兩次三輪車才找到了位處於臨近郊外的工業園邊上的福利院。
    沈南錦進去的時候,正好是孩子們吃午飯的時間,四十多個孩子擠在狹小的房間內沉默地進食,隻有吃飯的咀嚼聲。
    一眼望過去基本上全都是女孩,隻有七八個男孩子,還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不健康的。
    飯菜很簡單,一碗大米飯,一個雞蛋炒豆芽,一碗幾乎清澈見底的冬瓜湯,綠色的蒼蠅不時地落在桌麵一同進食。
    已經是十月份的聊城早早就該穿上外套,這些孩子身上卻隻有髒兮兮的五顏六色還不合身的短袖。
    有的很明顯可以看出是大人的款式,應該是外麵的人捐獻的。
    沈南錦沒打擾他們,隻是繃緊了神色,繼續往後麵的房子裏走去。
    校長開著車急刹在福利院門口,下來的還有易學之等人。
    正好看到沈南錦淺藍色的外套在盡頭一閃而過,臉色頓時一變,心道要糟!
    隻是已經來不及了,沈南錦站在後廚。
    看著五六個護園工人正說說笑笑著大快朵頤。
    滿桌子的肉菜香氣誘人,就連桌子底下的大黑狗,碗裏都有幾塊大骨頭和肥肉。
    旁邊的椅子上堆著他們的外套,那料子,赫然就是去年她跟一個紡織廠合作後對方送的一批加厚夾克,後來她捐給了福利院的孩子們。
    如今卻出現在了他們這裏.......
    裏麵的說話聲清晰傳來。
    “這回縣裏的補貼發了這麽多油米麵,拿回去都夠家裏吃一年的了,之前就聽說這裏油水大,活兒輕鬆,跟養狗場似的,難怪這麽難進來!”
    “這點子東西就塞住你們的嘴了?關鍵還是錢啊,啥時候再組織一下捐獻活動,咱們又要加獎金了啊!給老姚那老東西塞了紅包才能混進來,可不能虧了本!”
    “哎,這不是入秋了,又該給這群鬼孩子做衣服,要我說啊,就是浪費!反正都是沒爹沒娘的,有口飯吃就不錯了,穿那麽好,到時候誰還願意捐錢啊?”
    .........
    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一樣割在沈南錦的皮膚上,她牙關緊咬,氣血上湧著,肩膀微微顫抖,手指都快攥出水來了。
    “誰在外麵!”
    裏麵的一個男子突然發現了外麵的兩人,大吼一聲!
    桌子又選擇了很好撲倒的沈南錦。
    沈南錦心髒一縮,看著狗嘴裏的獠牙在自己麵前放大,手臂被葉連歌一扯就到了他身後,腰上又是一緊。
    熟悉的男子氣息湧入鼻孔,易學之將人轉了個身緊緊抱在懷裏,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胸口,腰上的手箍得死緊。
    “有沒有被咬到?”他聲音慌亂又焦急。
    大黑狗飛了出去,落在垃圾堆裏麵,滾了兩下又想衝過來,卻被人喝住了。
    沈南錦搖了搖頭,慢慢推開他,看向了校長和他身後的曹子,眼睛紅紅的,極少帶著戾氣和厭惡的眼神讓兩人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姚校長哪裏想到這城市裏的有錢人,竟然能自己找到這裏來了。
    這兩天他一直叫曹子把這裏的痕跡收拾幹淨,跟那幾個混球說一聲,培訓一下。
    誰知道這個傻大個就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這下真是捉奸在床捉賊拿髒了!
    “曹先生,我每年給的錢至少有15萬,再加上其他一直有捐獻的企業,這些孩子連塊整肉都吃不上?”
    沈南錦的聲音冷得跟冰渣子似的。
    “這......南錦你有所不知,不僅搬到這邊新建的這兩棟樓花了不少錢,幾個孩子病了,我都是掏了自己的腰包讓我侄子帶去看的啊,我這個侄子是撿回來的,從小就燒壞了腦子,人傻但是心不壞,他自己都是這個經曆,怎麽可能對孩子們不好?奈何沒錢啊!”
    校長一臉苦笑,很是為難。
    易學之冷笑一聲道:“那還不簡單,我們再找個人來管理不就行了,傻人能管得好這麽多孩子?”
    校長一聽他這話就急了,每年從福利院這邊能撈的不多,卻足夠他日常應酬的,急忙道:“這萬萬不可!孩子們已經認了人,換了人來帶估計要有心理創傷了!”
    這些孩子就是他親手弄回來的搖錢樹,缺錢的時候就請人來報道一下,來錢比他工資都快。
    要是交到別人手裏,以後哪裏還有他說話的餘地?
    沈南錦聽著他這近乎荒謬的理由冷笑出聲,環視了一圈,一個個膀大腰圓的護園工臉上都是警惕和貪婪。
    她突然打了個寒顫,這原本是孤兒傷殘孩子們的最後一道防線,也被人當成了撈錢的工具........
    “當初姚老先生答應我的事,白紙黑字都還在,到現在你們手裏孩子們個個麵黃肌瘦,這幾個倒是滿嘴流油。”
    “換掉管理人員,姚校長,我不是在征詢你的意見,而是在通知你!”
    她隻可惜自己現在還沒那個能力,不然她都想把這些孩子們弄回京海。
    姚校長麵色漲紅,氣得指著沈南錦說不出話來,幾乎下一秒就要厥過去。
    “媽的!你是個啥玩意兒啊!都是離了婚的破鞋了,還拽著兩個男人不放,這福利院傳到我手裏就是我的!我願意給他們吃啥就吃啥,你來一趟吃我們的住我們的,不知道乖乖給錢早點走人,還管上事兒了,真拿自己當根蔥了啊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