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沈南錦你有沒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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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的臉已經漲得發紫,沈南錦也從驚呆中緩了過來。
她皺眉道:“易學之,她快咽氣了。”
不是她聖母心,要是易學之今天真的把莉莉安掐死在這裏了,有事的絕對是她沈南錦,而不是易學之。
為了莉莉安這種腦子不清楚上躥下跳的女人,不值得。
莉莉安好像也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從喉嚨裏麵溢出幾個字。
“易.....我錯了....”
易學之泛著紅血絲的眼睛逐漸恢複了正常,聽了沈南錦的話,直接一個用力,就把手裏的莉莉安像塊破抹布一樣甩在了地上。
她整個人重重撞在了洗漱池邊上,不僅身上的華麗衣裙被地上的髒水浸濕了,頭也磕到了瓷磚上,手打翻了清潔阿姨的清洗桶,淋了一身的臭水。
他的動作極快,隨後就走過去拉著沈南錦通紅的手臂走到水龍頭邊,一遍一遍地衝刷著那被水潑到的地方,根本沒理莉莉安緩過來後的哀嚎。
她叫得大聲了,吵到了易學之,被他用冰冷的眼神看著,頓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再說話,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可惜沒換來男人的同情。
心中更是把這一切都算在了沈南錦的身上,要不是她叫的那一聲,易學之根本不會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都已經離婚了還好意思讓易學之英雄救美,簡直是不要臉到家了!
她偷偷站起身來,見易學之也沒有要繼續理會她的意思,從地上撿起自己新買的包包奪門而出。
沈南錦才不理會她的這些想法,手臂上那種刺痛和灼熱被冰冷的水一遍一遍地衝刷著,總算是緩和了一點,可是同樣不好受。
水太冰了,她整條手臂都幾乎失去了知覺,衣服也濕了大半,她穿的是白色襯衫,裏麵隨意穿了一件吊帶,此刻衣服緊貼在身上,曲線畢露。
易學之看著她的手臂,眼神逐漸又變得冰冷,紅血絲爬上了眼角,他恨不得再把那什麽莉莉狠狠打一頓!
沈南錦今天答應奶奶過來,本來就是為了鑒別寶物,這下傷了手臂和手指,她隻怕是要直接走人了。
“我送你去醫院。”易學之沉聲道。
從剛才事情發生到她淡漠提醒他快把莉莉安掐死,沈南錦一直沒什麽情緒表露,冷靜得讓人心慌。
此刻聽了他的話也沒什麽反應,隻是繼續在水下衝著,一張小臉隱藏在陰影裏,清冷又脆弱,易學之想直接把她抱起來去醫院,可她不會配合的。
沈南錦沒回答,心裏也是氣的發抖,今天這種無妄之災,隻要她繼續跟易學之有瓜葛,這種事情以後就不會少。
沒有一個莉莉安還有別的什麽安,他身邊的女人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嘩啦啦的水聲讓兩個人之間的沉默越發磨人,易學之有種沒來由的煩躁和不知所措,他伸出手,想去幫她將掉下來的袖口卷上去,卻被她往旁邊退了一步。
“南錦,對不起......”
他心疼地咬緊了牙關,想安慰她,莉莉安出現在這裏又突然對沈南錦出手,不用說也知道是因為自己。
“易總,以後能不能跟我保持距離?”沈南錦聲音冷淡,像是在跟一個陌生人說今天的天氣很好一樣。
易學之沒說話,隻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眼底閃過一絲受傷的意味,手指攥得緊緊的,忍著沒將人狠狠抱在懷裏質問。
沈南錦笑了笑,嘴角滿是嘲意。
“你也看到了,哪怕我們已經離婚了,別的女人看到我們還有一絲瓜葛,都會覺得是我在恬不知恥地纏著你,勾引你,可我又做錯了什麽?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從我五年前嫁給你開始,大大小小的宴會,手段層出不窮,我都一一受了,隻不過這一次更肆無忌憚罷了,你應該知道為什麽。”
“易總,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我在她們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眼裏,就是一隻能隨意碾死的螞蟻,請你這個香餑餑離我遠一點,免得我再受這種無妄之災。”
她說話時平靜得可怕,沒有一絲因為被人潑了開水而惱怒的意思,正是因為這樣,易學之才更加恐慌。
他垂眼看著沈南錦的手臂,喉頭像是被什麽哽住了,他承認她說的有道理,可他絕不會離她遠一點!
“不可能。”
隻要她給他時間,讓她重新回到他身邊,他會做得比以前更好。
而且這件事情沈南錦確實是很冤枉,可他何嚐不是有苦說不出?
這個什麽莉莉安,自從上次在火場,沈南錦衝進去救她,他幫著把人一起放到了安全的地方,後麵就沒有過任何接觸。
至於說什麽是陳秀蘭的遠方親戚,他可不會認,每年自稱是他親戚上門的多了,她算哪根蔥?
沈南錦冷笑,不想再理會他,自己把水龍頭關掉,直接把袖子擼了下來,就要往外走。
手臂上的疼痛又一次蔓延,疼得她皺緊了眉頭,要是幾天都好不了的話,會耽誤很多工作,家裏還有兩件文玩已經在收尾了,這兩天就是交工期了。
越發煩躁的回頭瞪了易學之一眼,卻被他直接摟住了纖腰,整個人都撲到了他懷裏。
“你就不能給我點時間?你對那什麽阮淩都那麽好,怎麽就不能給我點好臉色?我也不知道這個莉莉安從哪裏冒出來的,你怎麽能全怪我?”
易學之聲音有些委屈又無奈,手指緊緊攥著她的腰不放手,又小心地避開了她受傷的手臂,生怕她真的就這麽走了。
沈南錦想推開他也推不動,手臂一動就更疼了。
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把那股想打人的暴躁情緒壓了下去。
“行,我不怪你,我自認倒黴行了嗎?是我自己人緣不好,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我活該,我以後見了你就繞道三尺,現在可以請你放開我了嗎?要是讓別人看見了,我今天還能不能全須全尾的走出這個大門了?”
易學之也冷了聲音,腰上的手扣得更緊,把沈南錦整個人都快揉進了自己身體了似的。
鼻尖對著鼻尖,他呼出的溫熱氣息噴灑在沈南錦的臉上,嘴角抬起一抹自嘲的笑。
“沈南錦,其實你就是想把我踢得遠遠的對嗎?無論是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跟我成為生意夥伴,都隻是你這個計劃中的一環,你怕我永遠這麽無休止地纏著你,影響你找下一家了,這才迫不及待的把我推得遠遠的......”
“沈南錦,你有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