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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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易,你剛才去哪裏了?趙小姐一個人來的,對這種拍賣會不熟悉,你帶她去那邊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藏品,喜歡的就買了,我看趙小姐投緣得很,就當做我送給她的見麵禮了。”
    陳秀蘭就見不得他對沈南錦這副不值錢的樣子,恨得牙根癢癢,趁他還沒說出更不值錢的話出來之前趕緊打斷。
    她的兒子哪怕她自己不喜歡,也輪不到沈南錦這種不知身世的小賤種來糟踐!
    沈南錦抬頭望天花板,陳秀蘭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借花獻佛。
    隻要是她想拉攏的人,無論是一些政治權貴,還是大企業家族的管理人員,她都會扯上易學之,經常許諾送這送那。
    以前沈南錦還在易氏的時候就沒少給她擦屁股,剛開始還以為是易學之孝順,後來才知道她的錢都貼補了陳家的侄子。
    易學之眼睛都沒轉一下,還是盯著沈南錦的臉回答道。
    “我對這些也不了解,南錦正好是這方麵的專家,我要跟著她去看看。”
    他說得理所當然冠冕堂皇,沈南錦還真是佩服他越來越厚的臉皮。
    陳秀蘭的臉色黑如鍋底。
    這拍賣會別以為她不知道就是易學之的朋友辦的!
    易學之才不會管她的這些想法,直接站起身來要拉著沈南錦走。
    “跟我走,我有事情跟你說。”
    沈南錦差點被他拽個踉蹌,有點惱了,將他的手甩開冷聲道。
    “放開,我哪也不去,今天就是過來給奶奶買東西的。”
    她拒絕得徹底,又一屁股坐下來,眼睛直視著台上又準備開始的主持人。
    而旁邊的陳秀蘭和楊柳柳眼睛一亮,楊柳柳更是微微站起身來。
    “易大哥......”她臉紅得滴血。
    易學之淡淡看她一眼,並不回答,隻繼續轉回視線看著沈南錦道。
    “跟我走,這裏交給江展,我不會騙你。”
    陳秀蘭嘴角噙著嘲諷的笑道:“沈小姐還算是知情識趣,知道什麽事情是什麽身份能做的,這很好。”
    一副說教的樣子高高在上,沈南錦原本是真的不想跟易學之走的,被陳秀蘭這麽個語氣一說,倒真的生出幾斤反骨。
    她不是總說是她不知羞恥總纏著易學之嗎?
    那就讓她看看到底是她的兒子在犯賤,還是她沈南錦舍不得他們易氏這萬貫家財!
    沈南錦緩緩站起身來,挽住了易學之的臂彎,還抬頭學著陳秀蘭剛才那嘲諷地笑對她。
    “我突然覺得這裏空氣味道太差了,那就出去走走吧。”
    易學之淡淡看了陳秀蘭一眼,沒說什麽,隻是拿過一邊的外套給沈南錦又仔細綁在了腰上,把露出的大腿都擋住了才牽著人離開,連句話都沒給陳秀蘭。
    陳秀蘭咬著牙看著兩人的背影,心裏已經把沈南錦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又暗暗想著當年那場大火為什麽燒死的不是易學之這個小兒子,要帶走了聽話又聰明的大兒子.......
    楊柳柳伸手扶住了陳秀蘭的手臂,眼神同樣看向了一起牽手離開的兩人,眼中意味不明,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外麵,沈南錦一離開了陳秀蘭的視線就想將易學之的手甩開,誰知道卻被他攥得死緊,根本沒給她一點掙紮的機會。
    “別動,你不想我抱著你從這裏出去的話。”
    易學之的警告中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躍躍欲試。
    他剛才倒是真的想直接把她抱起來就走,可惜他知道沈南錦一定會咬死他的。
    沈南錦被他這無恥的話氣得想罵人,可看到易學之那一臉春風得意的笑臉,卻又不知怎麽的沒罵出口。
    兩人離開了會場,一直坐在二樓包廂裏麵的易老太太嘴角帶著笑看著他們的背影,拿起手機放大一百倍,拍了一張。
    嗯,很清楚,很好看,很配。
    “老太太,您說少爺這次能不能成功?”
    易老太太拿過旁邊的一塊小蛋糕吃進嘴裏,含糊道。
    “成功哪有那麽容易?飯是一口一口吃胖的,人心也是一點一點的涼的,要想挽回,隻付出這麽一點金錢和時間怎麽行?南錦要是這麽快就被他打動了的話,就不會拖了五年才跟他離婚。”
    易老太太一直知道沈南錦是個極有韌勁的孩子,而且很懂得克製自己的心,當初哪怕是對易學之有情,也能麵不改色地去處理他的那些桃色新聞。
    說完又拿了一塊小蛋糕準備吃進去,就被陸嫂從手裏奪走。
    “您可別趁著少爺的事情吃那麽多甜的東西,對您身體不好,今天已經吃了一塊蛋糕了,今晚您房間抽屜裏的那盒甜點我就拿走了。”
    易老太太先是一愣,然後有些訕訕的,沒想到這都被發現了,她這都是為了阿易那臭小子才沒吃上小蛋糕的!
    被她念叨著的易學之將沈南錦牽著出去,然後霸道地把人塞進了車裏。
    自己俯下身來幫她係安全帶,溫熱的呼吸撲到沈南錦的脖頸處,兩人此刻離得很近,隻要沈南錦一轉頭就能親上。
    然而沈南錦一動不動,任由他動作,非但沒有意亂情迷,反而有點走神。
    易學之不滿,幫她扣好之後看見她微紅細嫩的小耳垂,突然惡向膽邊生,張嘴就輕輕咬住了那一點小珠子般的耳垂。
    “啊!”沈南錦驚呼,同時身子要往後仰,被他扣住。
    “易學之!你哪裏學來的死流氓招數?!”她要被這狗男人氣死了!
    好好的人不當,要當流裏流氣的泰迪?
    這當然是江展不小心跟他說起的招數,說女人的耳朵尤其敏感,一碰就全身軟。
    看沈南錦這臉紅脖子粗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軟了,倒像是隨時能給他兩個嘴巴子。
    “專心點,嗯?”
    易學之說罷就將車門鎖死,自己繞到了駕駛室。
    沈南錦被他今天的耍流氓和厚臉皮再次刷新了三觀,甚至都有點免疫了。
    懶得理他,他現在這種狀態就像是個小學生,越理他越來勁,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與其浪費時間跟他吵嘴動手,不如直接躺平看他究竟是要幹嘛。
    天色已經有些晚了,易學之把車開得很穩,車裏有好聞的雪鬆氣息和輕音樂,將近兩個小時的路途,沈南錦舒服得直接進入了深度睡眠。
    等她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個看起來空曠無比的地方,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燈光人影,天上的星星竟然看得很清晰。
    有種小時候回到了老家聊城的感覺。
    “醒了?”易學之伸手擦拭了一下沈南錦的嘴角,指腹溫熱真實。
    沈南錦這才發現易學之大半個身子都往她這邊倚,而她剛剛就一直靠著他的肩膀,他的襯衫上還蹭著一點口紅印子,甚至有隱隱可疑的水漬!
    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紅暈,見易學之並沒有說什麽,她也當做沒發生。
    “這裏是哪?”
    黑布隆冬的,要不是易學之根本不缺錢她都要懷疑這男人是要把她賣了。
    “跟我來。”易學之率先下車,又給她打開了車門,扯著她的手臂就走到了後備箱處。
    自己打開了,抱下來兩個大紙箱。
    “打開看看。”他用下巴指著箱子,遞給沈南錦一個小刀。
    沈南錦接過,心裏踏實不少,要是這狗男人想做點什麽這小刀還能做個防身武器。
    她將包裝精美的紙箱全部拆開,看到裏麵的東西時愣住了。
    “你哪來的?”沈南錦的聲音顫抖中帶著一絲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