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靠才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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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米,今天的早餐大少爺吃了沒?”
    被傅管家叫小米的中年婦人一臉愁容。
    “沒呢,就喝了杯牛奶,別的都沒動,連堅果麥片都沒泡進去。”
    傅管家掃了眼被收到廚房的早餐。
    西餐有三明治、牛奶、堅果麥片、小餐包、培根、以及沙拉什麽的……
    中餐有金華火腿、小湯包、水晶蝦餃、蟹黃燒麥、牛肉煎餃、香酥千層餅、小奶黃包……
    “品種還是很多的,咋就不願意吃呢?”
    傅管家唉聲歎氣,心想這是第幾天了,好像自從回了蕘城,大少爺的食欲就越來越不好。
    早上喝杯牛奶,偶爾泡一些堅果麥片,但到了中午,就基本上什麽都不吃,一直挨到晚上,哪怕廚房費盡心思,大少爺也就吃一碗五常米煮的飯。
    菜什麽的,基本沒動。
    再這樣下去,身體怎麽受得了?
    “老傅啊,你說大少爺是不是得了厭食症?”
    “有可能,也有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米嬸撇嘴:“得了吧,大少爺從國外回來都一年多了,再水土不服也該服了,更何況來張少爺說,大少爺在國外食欲就不太好。”
    “還有,回了蕘城之後,大爺的應酬是一個接一個,那怕大少爺再不想喝,也得陪幾口,原本就是個玻璃胃,現在可不就更差了。”
    憂心忡忡的吐完槽,米嬸又跟著問。
    “你上個月不是說請新廚子?最好還是懂藥膳的,好給大少爺調理調理,到底請了沒有?”
    傅管家隨手夾起一個水晶蝦餃,放嘴裏細嚼慢咽著。
    感覺味道還不錯的,挺正宗的。
    可大少爺就是不吃啊。
    “還沒有,懂藥膳的廚子太少了,北城宮家到是有一個,但人家不願放人,還記得過年的時候大少爺睡不好,老是失眠嗎?”
    米嬸摸了摸下巴:“記得,你說大少爺接連四、五天都沒睡好。”
    “是啊,所以那時我跟老爺提了提,請他去拜訪宮家老爺子的時候,順便給大少爺帶一盅安神補腦湯回來,後來老爺是從宮家帶了一盅吧?叫什麽來著,人參蛤蚧山雞湯。”
    “是,就是人參蛤蚧山雞湯,但當時大少爺說不好喝,隻不過晚上的時候,大少爺好像是睡著了。”
    “藥膳怎麽會好喝,多少會有些中藥在裏頭,可懂這個的廚子,實在是不好找啊。”
    傅管家惆悵,大少爺身體金貴,他可容不得那些隻懂二兩皮毛的廚子,來給大少爺瞎調理。
    可想請個好的吧,又怎麽都請不著,發出去的消息更像石沉大海。
    “是不是你給開的工資太少了?”米嬸露出嫌棄的表情,故意對傅管家上下打量。
    傅管家哭笑不得:“宮家那位一個月三千,還是在宮家做了三年的,我放消息出去直接是兩千,怎麽可能少。”
    “那就是蕘城這邊沒有好廚子,我可憐的大少爺,再不多吃些,恐怕要瘦成麻杆了,真希望我這身肉,能分些給大少爺。”
    傅管家瞅了眼米嬸身上的波瀾壯闊,嗬嗬兩聲。
    “蕘城汽車站有個姓姚的女人擺了個水果攤,你找個機會,以後就去她家采購水果。”
    說完,傅管家又嚐了個蟹黃燒麥,感覺還是挺好吃,口感極鮮,可大少爺就是不願意吃,估計是真得了厭食症。
    “為啥要去她家采購水果?”
    “別問,也別讓人家知道你是故意去她家的。”
    米嬸掀了掀唇,大概猜到了一點內幕,但沒敢多說。
    ……
    與此同時,不想在家鬧心的葛秋,和爸媽打了聲招呼,就去藥材公司找付佳了。
    一是她需要換藥,二是她記得藥材公司的大藥房旁邊,有個閑置的小瓦棚,剛好正對著十字路口。
    人來人往的,如果能在哪擺個小攤,早上的時候買些蕘城還沒有的手抓餅,她想一定能瘋狂的賺上一筆。
    但前提是,她要跟付佳爸媽打好招呼,因為付佳爸爸是藥材公司一把手,而媽媽又是藥材公司的會計。
    不說一聲就在哪貿貿然然的擺攤,肯定會被城管查,還會被藥材公司的人趕。
    但如果提前打完招呼,就沒這些麻煩了,她還能安心的擺到九點收攤。
    至於她和付佳的關係,那可是從小學就在一個班長大的鐵交情,也是上輩子來往半生的無需回應式友情。
    很快就到了付佳家的門口,剛好碰到付姨要出去買菜,看到她來了,急忙轉身喊付佳。
    “佳佳,葛秋來找你了。”喊完女兒,再回頭看葛秋,就發現她臉上蓋著紗布,頓時很詫異:“你臉怎麽了?”
    葛秋看著年輕時的付姨,沒任何隔閡的喊:“付姨好,臉出了點交通事故,縫了幾針,沒什麽大事。”
    付姨吸了口氣:“都縫針了還沒什麽大事?什麽時候的事啊?”
    正問著,付佳穿著睡衣就出來了,看到葛秋臉,也是很懵逼,趕緊把人拽客廳,就一左一右的圍著她問。
    葛秋笑眯眯的,也沒任何隱瞞。
    但說到自己並不想因此和程躍結婚時,付姨拿出家裏的常備醫藥箱,一邊戳她腦門一邊罵她傻。
    “你們這幫孩子,我是打小看著長大的,程躍雖然沒考上高中,但人品不差,家教也很好,你幹嘛不嫁他呀?”
    “還有哦,別看付姨沒怎麽管你們,但以前看到你們在一起玩,我就感覺程躍喜歡你,現在又出了車禍,他把你的臉給毀了,你要是答應,他和他的家裏人,還不把你放心尖上疼?”
    葛秋笑得一臉無奈:“不能這麽說,我知道程躍很好,但我不適合他,更何況我還打算複讀一年,繼續考大學呢。”
    付姨從無菌盒裏夾出一團棉球,手驚訝的停在半空,仔細看著葛秋道:“你說什麽?打算複讀一年,繼續考大學?”
    不等葛秋說是,付姨就把棉球丟到碘酒瓶裏,掐著付佳的臉就罵。
    “聽到沒有聽到沒有,葛秋都要複讀一年,繼續考大學了,你還敢跟我說,不想去讀醫專嗎?”
    付佳被掐得臉變形,再也沒了心思關心葛秋,急忙後退躲避的大喊大叫。
    “秋寶你是瘋了吧?咱們可是剛從高三退役,說好了再也不要進學校了,你怎麽能叛變,又跑回去重新複讀呢?”
    葛秋低咳,配合付姨把臉上紗布摘了下去。
    當付姨和付佳看到她臉上的縫合線時,臉色欻的一下就變了。
    “這叫隻縫了幾針?”付姨佯怒。
    付佳眉頭都皺成川:“這會留大疤的呀,以後還怎麽消??”
    葛秋攤手:“消不了就不消了唄,所以我才要考大學,準備以後靠才華吃飯呀。”
    付姨嘴角抽搐了幾下,鎮定的繼續操作,夾起吸飽碘酒的棉球,輕輕在她臉上來回殺菌。
    “實話告訴付姨,這一共縫了多少針?”
    “四十八針。”
    付姨沉默了,過了好久才歎了口氣:“裏麵也縫了兩層吧?”
    “嗯。”葛秋笑。
    她知道付姨以前是護士,後來因為付叔調到藥材公司,又承包了大藥房,才跟著過來轉行成了會計。
    付佳生氣的直瞪眼:“你還笑,不知道臉被毀成這樣了嗎?”
    “那我不笑還哭麽。”葛秋吐舌,她知道付佳和付姨是心疼她,可問題是,她真的不再把臉當一回事了啊。
    更何況她還在上輩子,早就把自己毀容的臉給看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