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極品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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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群人落座,肖家人熱情的,就好像跟東道主似的,還強迫性把爸媽分開,說什麽男當家坐上座,女當家坐尾巴。
    他們男的好喝酒,女的好聊天。
    爸爸隻好主隨客便的被肖父,和肖大伯圍到了中間。
    這種場合,程秀秀不會說什麽,馬上拿出酒水花生跟瓜子糖,擺在了桌上。
    “沒得來急準備,就帶了點花生瓜子,都別客氣啊。”
    肖母看著豐盛的東西,心想葛家真客套。
    但由此可見,葛家也是有錢的。
    她立馬握住媽媽手道:“哎呦,別這麽客氣,你是平安媽媽吧?一看就是知識分子,顯得好年輕哦。”
    程秀秀不好意思的笑,回握肖母的手坐了下來,眨眼就拉開了話匣子。
    一個有心迎合,一個認命,自然就呈現出相見恨晚,還相談甚歡的場麵。
    葛秋全程安靜地坐著,隻在服務員把茶水送到後,才起身給大家倒了杯茶。
    卻沒想到倒茶倒到肖家大伯娘麵前時,她大伯娘一把拽住她。
    “呀,你就是平安妹妹吧?長得好俊呢,就是這臉毀了有些可惜,聽說是姚芳家兒子騎的摩托,那你以後是要嫁給他兒子的吧?”
    葛秋聞言心裏一梗,隨後想到她大伯娘好像是跟姚芳認識,便冷靜的回了句。
    “沒有,我沒打算結婚。”
    葛秋把手往回縮了縮,示意她大伯娘放手。
    可她大伯娘竟好像什麽都不懂似的,越發用力捏著她的手腕道。
    “啊?為什麽?難道是姚芳兒子不想娶你?這可不行,他兒子把你臉毀了,你就必須得嫁他啊,哪有不想娶的理。”
    一個一個臉毀了,葛秋聽得心裏直冒火,心想上輩子討厭的人,這輩子果然還是那麽討厭。
    “不是他不想娶,是我不願意嫁,大伯娘你捏疼我了。”
    話點到臉上,她大伯娘這才鬆了手,語速飛快道。
    “哎呦哎呦沒注意,你怎麽不願意嫁啊?她家兒子我是從小看著長大的,人很不錯呢,長得高高大大,五官端正,你咋就不願意呢?”
    葛秋忍著數十年的修養,沉聲道:“我要繼續上學,所以不想這麽早嫁人。”
    她大伯娘瞪眼,仿佛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邊拍打肖母,一邊拉扯程秀秀,還嗓門極大地喊。
    “哎呦,女孩子上那麽多學幹什麽?又不是男孩子,以後還去搞什麽科研啊,這女孩啊,不管讀多少書,將來還是要嫁人的嘛,那又何必耽誤時間呢?你們說是不是,是不是?”
    葛秋咬了咬牙,放下茶壺在媽媽旁邊坐了下來。
    隻當是聽了狗吠。
    但媽媽聽到這些觀點很不得勁,便想就止打住道:“沒事,她想讀書就讓她讀,等讀出來再結婚也不晚。”
    她大伯娘撅起嘴,滿臉輕蔑又不認同的接。
    “那怎麽能不晚呢,我聽肖紅說,葛秋今年也有十八了吧,像她這麽大的,在我們村娃都生了兩個呢,你想啊,以後同齡人的娃兒都打醬油了,葛秋還在讀書,這多晚哪。”
    程秀秀無語的臉都抽搐,心想這些早婚生子的,跟她女兒有什麽關係?
    眼見她大伯娘還要再叨叨,程秀秀抓起一把瓜子,便放到她麵前。
    “吃瓜子,吃瓜子。”
    她大伯娘惹人厭不自知,還笑得膩起的一邊吃一邊提點。
    “別客氣別客氣,都來這了,說明早晚是一家人,你呀,寵女兒是好,但也不能太寵,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該嫁,還得嫁!”
    程秀秀嗯嗯的點頭敷衍,隻想她大伯娘趕緊揭過去別再提。
    “今天不說我家葛秋,就說肖紅,你看她和平安好上了,我就想讓他們把婚給訂了。”
    “是是是,緣分到了,該訂就得訂。”
    三言兩語,總算把葛秋當成了透明人,很快便聊起彩禮多少,嫁妝如何,黃道吉日又是哪天最好。
    原以為肖家會獅子開大口,卻不想肖母說,彩禮就讓程秀秀看著給,她隻要肖紅以後能幸福就好。
    程秀秀鬆了口氣,便說自己打好的腹稿,彩禮她準備了六千六,三金嘛,等過幾天她就陪肖紅去挑,一條項鏈,一對耳環,一個戒子。
    肖母聽了很滿意,但難為情地說,她家條件不太好,肖紅
    這個程秀秀早打聽了,也沒想過要肖紅嫁妝,便說要肖母看著安排就行,反正家裏有電視機,有冰箱,還有家具。
    嫁進來以後,也是一塊住的。
    正說的熱火朝天,她大伯娘又來了句:“我聽肖紅說,葛秋和平安一起住二樓?這要是訂婚以後,就不太方便了吧?”
    程秀秀嗯嗯的說:“我家秋寶已經搬下來了,現在住一樓,等他倆正式結婚,我會把二樓重新粉一遍,給他倆當新房。”
    “那敢情好,肖紅有福了,碰上這麽好的婆婆,不過這哥哥結婚了,妹妹老不嫁可不太好,還是要盡快把葛秋的婚事給訂下來啊。”
    聽到又把話題繞她身上,葛秋眼裏便冒了火。
    她結不結婚關她屁事啊?
    程秀秀臉色也微微耷拉:“她大伯娘,今天我們隻說肖紅跟平安。”
    語氣沉了,態度也微硬了,換個正常人,怎麽著也應該就止打住,可她大伯娘就好像不會做人似的,繼續揪著不放。
    “這妯娌在一起住久了容易出事,咱們都是過來人,自然是有什麽說什麽,她親家母啊,你還是要操操心,姚芳那兒子可以的,也算是半個城裏人,葛秋嫁過去不虧。”
    葛秋捏了捏拳,實在忍不住。
    “她大伯娘,你是來給程家說媒的嗎?”
    別說葛秋這麽想,程秀秀也這麽想了,便齊齊看著大伯娘,等她回話。
    她大伯娘立馬眼瞪,粗著嗓門喊。
    “我說什麽媒?我又不是媒婆,我是勸你抓住機會,趕緊結婚,反正咱們這些女的,早結晚結,都是要結。”
    “那是你,不是我,我並不想這麽早結婚。”葛秋語氣硬了,臉也板了起來。
    這種人,她實在沒辦法給她好臉色。
    她大伯娘看她這樣回,臉色也板了起來,端著長輩的威風道。
    “你這孩子,咋就不識好人心呢,女孩子臉毀了,可是很難嫁人的,我們村有一個,就是小時候淘,燒火燒得把臉給燙傷了,如今三十多歲都沒人要,天天被人指著後背笑呢。”
    “那是別人不是我。”葛秋抓起杯子喝了口茶,然後猛地將杯子擺在桌上。
    以行動告訴她大伯娘,該適可而止了。
    她可不是那些唯唯諾諾,又被老思想荼毒過的女孩,再把她叨急了,她是真會甩臉子的。
    杯子碰桌。
    肖母和她大伯娘嚇了一跳,前者急忙拽她大伯娘,暗示她不要再說了。
    可大伯娘覺得自己被葛秋嚇著了——很沒麵子!
    便黑著臉質問程秀秀。
    “你家葛秋脾氣這麽大的嗎?那我家肖紅以後嫁進來,豈不是還要看她臉色?”
    程秀秀早就煩了她家大伯娘,想著她三番兩次要她嫁女,好像是給肖紅騰地方,並幾年都忍不了似的,索性黑了臉。
    “我女兒脾氣向來很好,到是她大伯娘,你什麽意思?”
    “什麽什麽意思?”
    “你左一句右一句的要我嫁女兒,她嫁不嫁,關你什麽事呢?”
    “我哪不是為她好嘛,臉都毀了,以後會嫁不掉的。”
    程秀秀氣得全身直抖。
    “她嫁不嫁得掉,又跟你有什麽關係?而且就算嫁不掉,又怎麽樣呢?我當老女兒養不行嗎?”
    她大伯娘倒抽了口氣:“我的個天老爺,你還當老女兒養,那以後你家的房子,豈不是還要分她一半?”
    程秀秀就莫明其妙了。
    “我家的房子,兩個孩子平半分有什麽問題嗎?”
    “怎麽沒問題,這世上那有女兒回來分娘家房子的,虧你還是個老師,咋這點做人的道理都不懂呢?”
    臥槽!!!
    葛秋都想罵人了,這特麽真是極品到家,隻差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