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走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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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香,大少爺晚上吃的也是這些嗎?”
    “是這些,小葛特意給咱倆多做的。”
    “那大少爺吃了多少?”
    “基本上全吃完,還剩下一點舍不得倒,讓我給端書房了。”
    傅管家雙眼馬上亮如星辰,又驚又喜。
    “不容易啊,可算是給大少爺找了一個喜歡吃的廚子了。”
    “什麽話,是小葛做的菜大少爺喜歡吃,你再來看看這個刀工。”
    米嬸夾起黃瓜,拉給傅管家看。
    “我那不是嘴瓢嘛。”傅管家倒抽了口氣:“這是蓑衣刀法?小葛切的?”
    “那還能有假,我親眼看著她切的。”米嬸佩服得很。
    “……神了?”傅管家也震驚到說不出話,心想自己這不是揀了個小寶,而是揀了個大寶啊。
    據他所知,蓑衣刀法都快失傳了,如今能駕馭的,也就隻有宮家和南邊的劉家,而兩家祖上,還是禦廚出身。
    那麽葛秋,是怎麽會這種刀法的?
    看老傅和自己一樣吃驚,米嬸就把葛秋剁豬食的事告訴了他。
    “你說這孩子,是不是長了一幅七竅玲瓏心?”
    “確實,要給宮家掌廚看到,隻怕鐵了心都要收她做徒弟。”
    米嬸夾了一口菜,鄙夷道:“得了吧,就小葛做的這些菜,你覺得宮家能教她什麽?”
    “我敢說,你要讓她做紅燒獅子頭,她都能做得出來,並且還能當招牌。”
    傅管家撕下一小塊饅頭,看著裏麵又細密又蓬鬆,搖了搖頭:“我是真好奇,她這手藝是怎麽練出來的。”
    “要我說啊,就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而且還是極有天賦,隻要看一眼菜譜,又或者嚐一嚐別人做的菜,她就能自己琢磨出來。”
    傅管家邊吃邊點頭,心裏暗想,這世上奇人奇事多得去了,還好自己那天去找,要不然就錯過了好多的一孩子。
    就在這時,負責打掃衛生的趙小香找來,伸出半個頭在門邊道:“傅伯米嬸,你們快去後院看一看吧。”
    米嬸眼一瞪,用力拍了下大腿。
    “哎呦!我這狗記心,怎麽把大少爺的吩咐給忘了。”
    傅管家嚇了一跳,抬手示意趙小香先別說。
    “你忘了什麽?”
    米嬸不看他隻看趙小香:“去,告訴大家今晚別去後院,大少爺要在哪消食。”
    趙小香驚訝,心想消毛食啊?明明是進食好吧。
    傅管家翻了個白眼,他還以什麽大事呢,這一驚一乍的。
    “你有什麽事?”回頭問趙小香。
    趙小香瞬間就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糾結半天……
    “沒,沒事了,我回屋了啊。”
    傅管家莫名其妙,米嬸也很懵逼,然後兩人呆了三、四秒,同時站了起來。
    “走走走,先看看去。”
    結果這一看,就看到了葛秋和靳時忱坐在涼亭吃東西。
    前者大口大口,一臉喜慶,後者優雅陪食,畫麵半點都不違和。
    就好像,他們兩個這麽一起用飯,已經是常有的事一般。
    米嬸驚嚇地捂住嘴。
    “這?是怎麽回事?”
    傅管家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倆什麽時候認識的?”
    “你問我,我問誰?啊不對,小葛跟我說,她是要請小黃吃飯啊,那麽小黃人呢?”
    傅管家迷茫,但立馬沉住氣:“別一驚一乍,你不是說今天是大少爺送小葛去的醫院嘛,估計就是這麽認識了。”
    “但小葛明明說,是請小黃吃啊。”
    傅管家皺眉,細看了兩人好久,越看越覺得,小葛肯定不知道那是大少爺,要不然的話,怎麽能那麽輕鬆隨意,又好像和朋友之間吃飯一樣呢。
    搞不好會和普通人一樣,拘束得不行。
    畢竟一個是員工,一個是老板嘛。
    “先別到處亂說,你明天找個機會問下小葛,看她知道大少爺是誰不。”
    米嬸瞪圓眼,想到了某個可能性。
    “不會吧?”
    “怎麽不會,萬一是大少爺自己說,他是小黃呢?”
    “……”有道理!
    可這,也不像是大少爺的行事風格啊。
    太嚇人了。
    這邊,靳時忱感覺到有人窺探,但沒什麽惡意,而葛秋並沒有察覺,就算有,她也沒什麽可懼。
    因為在她的記憶裏,隻有靳時忱求她的份。
    “啊,吃飽了,吃得好撐。”葛秋笑眯眯地放了筷子,瞅著靳時忱問:“怎麽樣,好不好吃?”
    靳時忱失笑,先是看了眼所剩不多的菜,隨後把目光放在自己碗上。
    他現在敢說不好吃嗎?
    胃快撐爆了。
    但菜,是真的很美味,他不好違心。
    於是:“好吃。”
    葛秋笑得越發嬌憨:“好吃就行,我今天吃的也有些多,想去那邊走走,你去不去?”
    黑燈瞎火的,她也是隨意指了個方向,因為要誘導他吃撐,所以她自己也沒少吃。
    但想出去走走,也是真心的。
    然後順便嘛……她想嚇一嚇他,就看他有沒有那個膽子,跟她去了。
    靳時忱看了眼方向,大概知道是後山,而他這會,比起葛秋更需要走一走消食,於是索性答應了下來。
    但好心提醒了她一句:“後山沒有燈,隻有一條小路通往發電站,你敢去?”
    葛秋嗬嗬,心想你瞧不起誰呢,她打小就喜歡在山裏玩,可沒少走過夜路。
    就是他嘴裏說的發電站,自己也去過無數次,尤其是夏天,可沒少在那水潭裏遊過泳。
    倒是他,金貴無比的大少爺,怕是連山裏的蛇都沒見過吧。
    心裏雖然是這樣鄙夷,但她臉上可不敢顯,仍然保持著興趣高昂。
    “那有什麽不敢的,小時候學校每個星期都要求學生們交一捆柴,或多或少都可以,我便經常跟著同學們往山裏鑽,還摸著黑在山邊上砍過柴呢。”
    “走吧,咱們走到電站再走回來。”
    她邊說邊率先開撥,直接穿過院牆,就往後山的小路走,靳時忱隻好不緊不慢的跟上。
    但忽然對她話裏的砍柴很好奇。
    “學校為什麽要學生交柴?”
    葛秋回了他一個多新鮮啊。
    “那個時候缺衣少食,人人不都是那樣過來的嗎?難道這些事,你沒幹過?”
    靳時忱想,他什麽時候幹過,小學他是在北城上的,上了沒幾年就去了國外,根本就沒經曆過任何缺衣少食。
    但米嬸和傅伯他們,卻是親身經曆過的。
    見他沒說話,葛秋就故意驚訝:“不會吧,黃哥你還真沒幹過啊?”
    靳時忱咳了兩聲:“或許有,但我忘了。”
    “好吧,那黃哥今年多大了。”
    靳時忱眯眼,回想小黃多大了?
    好像是比他小一歲,今年二十五。
    “二十五。”
    葛秋便樂:“那你比我大七歲,也就是說,你上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才剛剛出生。”
    靳時忱抿了抿唇,心想那可不是一年級,應該是二年級。
    聽著後麵又沒動靜了,葛秋便翻了個白眼,心想要不是為了消食,和順便嚇一嚇他,看他膽子有多大,她才不願意在這陪他尬聊呢。
    連搭話茬都不會。
    真是無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