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驚為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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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爺,派出所那邊問,是追回被貪掉的錢就可以了,還是從嚴處理?”
    靳時忱連頭都沒抬,隻是想著昨晚那血,還有縫合的四針,小姑娘家家的,得有多疼,多害怕?
    “從嚴。”
    傅管家明白了:“那我馬上去辦,另外,小葛剛才讓我聯係小黃,說是要晚上八點半,請他吃鱸魚。”
    說完又追了句:“小葛說晚上給你做酸甜鱸魚片。”
    靳時忱挑眉,她是故意的吧?
    “你去幫小黃推了,就說他這幾天有外派,暫時不在蕘城。”
    哪怕飯菜再好吃,他也不想再吃兩頓了。
    傅管家收到後不再多說,下午三點張懷到了蕘城,還給他拎了兩袋水八仙裏的蓴菜和藕帶。
    “我家老太太讓我帶的,說蕘城不產這個,又記得你以前愛吃。”張懷把東西丟給傅管家。
    靳時忱想到張家老太太,心頭一暖:“幫我謝謝她,等年底有空,我一定去探望她老人家。”
    張懷嗬嗬:“千萬別,我家老太太說了,你要是不帶女朋友,就別去見她,她老人家可就我這一個金孫。”
    靳時忱無語:“狗嘴裏吐出不象牙來。”
    “嘿,你這是罵我,還是罵我家老太太。”
    “你說呢?”
    就他那點心思,他還能不知道,可女人對他來說,真心是麻煩,隻會影響他賺錢的速度。
    張懷死皮賴臉的,把人往沙發上一扔,舒服的喝了口冰水,回頭問傅伯:“這水八仙她會做吧?”
    傅伯看著張懷笑:“不清楚,但應該會。”
    “嘿,你們這是請了個什麽廚子,那你幫我告訴她,晚上我可是要在這吃飯的,難得來了,還要這住兩天。”
    靳時忱懶得搭理他,傅伯便道:“你的房間米嬸有叫人打掃,隻是這飯,我得去問問。”
    張懷不置可否,故意看著靳時忱逗趣:“咋滴,還心疼她多做一個人的飯啊,要這麽說,我現在就想去見見她了。”
    靳時忱頭疼:“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要去告訴老太太,前幾年你在國外都做了些什麽。”
    聽到威脅,張懷心裏越發好奇,同時也感覺有戲道:“得得得,我閉嘴還不行嗎,正好今天起得早,我眯一會,等著一會吃晚飯。”
    傅管家樂嗬,回頭就把藕帶跟蓴菜,送到葛秋手上。
    看著仿佛今天早上才剛剛摘下來的水八仙,葛秋也是驚喜的技癢。
    “很新鮮啊,像早上摘的。”
    傅管家熟知張家,立馬笑著就說:“就是早上摘,張家在南邊有個大宅,宅子裏又有個活水池塘,一到這個季節,他們就能隨時采摘,隨時做。”
    葛秋明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張家在南邊也是富貴人家,據說那古宅都有三百多年的曆史了。
    隻是上輩子她從沒去過。
    “行,那晚上就改一下,做鱸魚蓴菜湯,藕帶嘛,炒蝦仁會很好吃。”
    傅管家連忙點頭:“聽你的,這東西來得金貴,晚上就不用給我留了。”
    “另外,小黃這幾天有外派,可能不在蕘城,他讓我轉告你,暫時就不約了。”
    葛秋抿著唇偷笑,心想什麽外派,還不是給她嚇怕了麽。
    真是膽小鬼。
    不過張懷來了,他可能是沒空。
    五點半,楊悠然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樓下,就在葛秋鎖自行車的地方等著,她今天就是想要個肯定,順便再奚落奚落她,昔日的班花,怎麽就淪落到當保潔的地步。
    可左等右等,都沒看到葛秋下樓。
    楊悠然就納悶了:“難道還要在公司呆到八點?”
    按道理不可能啊,別看她來靳氏集團才半個月,但很早就從同事嘴裏得知,總裁是個最守時的人,一般情況下,他會在準六點下班,然後再把事情帶回家裏做。
    難道是今天有事耽擱了,葛秋才不能走?
    但這跟保潔有什麽關係。
    此時,葛秋並不知道楊悠然在等著奚落她,她隻是很淡定的把菜全部做好,一道鱸魚蓴菜湯,一道藕帶炒蝦仁,最後還炒了個酸甜可口的咕嚕肉,以及白灼的蒜蓉生菜。
    四道菜送到辦公室,張懷先是看了眼賣相,感覺十分不錯。
    隨後吐槽:“你不是吧,難道這段時間,你都把辦公室當家了?”
    靳時忱懶得接茬,目光放在四道菜上,隻覺得味美豔麗,明明熱氣騰騰,但蓴菜的翠和鮮,卻好像停在了剛剛摘下來的時候。
    再搭配上白嫩的鱸魚片,感覺就像水天一色裏綻放的純白碗蓮。
    他想,味道一定不會差。
    再看藕帶蝦仁,宛如白玉一樣的藕帶裏,摻雜著粉嫩的鮮蝦仁,以及紅色跟綠色的燈籠椒,那清新的五顏六色,光是看就賞心悅目了。
    至於咕嚕肉,做得應該是酸甜口,那色澤鮮麗,忍不住就讓他食指大開。
    最後一道時令鮮蔬,雖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白灼芥藍,但比芥藍還要顯翠綠的生菜,仿佛更讓他感覺饑腸轆轆。
    “吃,還堵不住你的嘴。”靳時忱一掃疲態,率先拿了筷子。
    張懷不甘落後,拿勺盛了一碗鱸魚蓴菜湯。
    “怎麽不見她人,還蹲繡樓嗎?”
    此她是誰,靳時忱和傅管家都知道,皆不理他的埋頭便吃了起來。
    張懷嘖嘖,先是淺嚐一口,隨後便驚為天人。
    “可以啊,這手藝老道的,連我家廚子都不如,怪不得你和傅伯把她當成寶。”
    傅管家心裏直樂,心想那還想說,雖然今天的晚飯他蹭不上,但不妨礙他對葛秋有信心,更何況他還知道,烹飪蓴菜是非常講火候的。
    火候不對,蓴菜的顏色就不對,其中營養更會大量流失。
    但葛秋做的,簡直無可挑剔,那麽口感又怎麽差。
    “好吃,真有幾把刷子。”
    張懷越吃便越覺得自己沒有時間再誇,因為他發現,靳時忱下手極快,倘若他要慢點,便很有可能吃不飽。
    同時暗暗後悔,東西他帶少了,早知道他就多拎些。
    二十分鍾後,張懷一邊心滿意足,一邊意猶未盡,越發按捺不住道:“她人呢,還在不在?”
    靳時忱眯了眯眼,本不想搭理,卻不想米嬸來了,還帶了兩個黃紙疊的三角符,非要他放在身上壓壓驚。
    這一說,就讓張懷更加興致勃勃,隨後就知道了他昨晚和葛秋鬧的烏龍。
    “可以啊,怪不得你要藏著掖著,原來是你把人家給騙了,好意思嗎?但我跟你說,這小姑娘鐵定是對你有意思,不然絕不會拿鬼來嚇你。”
    靳時忱:“……”
    還有這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