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去叫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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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不會是出去借錢了吧?”葛秋擔心。
程秀秀立馬驚呼:“不是,你爸就是心情不好,出去找人下象棋了。”
好吧,隻要不是借錢就好。
“媽,我不願意看你和爸被逼成這樣,如果您決定,硬是要給他買,那就等我幾個月,等我攢出錢來,算是我借他的。”
程秀秀憋屈的難受,心想自己和葛明朝,怎麽那麽沒用。
處處讓女兒受委屈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像個吸血鬼似的,拿她的血去填葛平安,要知道葛平安,是她和葛明朝造下的孽,不是女兒。
“秋寶!媽媽對不起你,你還是把錢留著,我讓你爸去蘭姐兒的工廠打工算了。”
葛秋心裏歎了句矯情。
“蘭姐給的工資又不高,五百一個月,一年也才六千,能頂什麽用?”
程秀秀無語凝咽,想到葛秋七千一個月的工資,他們之前是想都不敢想。
“秋寶……”
“行了,難道等幾個月也等不得嗎?”葛秋垂著眼簾,盡量讓自己不露嫌惡。
程秀秀呆滯地看著她,忽然間覺得,女兒好陌生,但她知道這種陌生不是針對她,而是厭惡葛平安。
就像她說的,她不忍看她們難過,所以就是,她愛她們,她們愛葛平安。
並且還有恃無恐,無所畏懼地去愛葛平安。
“哇……”程秀秀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就像個困獸,無助又絕望。
嘴裏喃喃:“寶啊,爸媽不想這樣,真的不想這樣,但沒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葛秋抬頭看天花板,舊話重提的想,不是沒辦法,而是你們做不到!
她忍忍吧,再忍忍!
“媽,我沒事的,隻要您們好,我就放心了。”
哪怕被人說自己是伏哥魔,她也無所謂,反正葛平安自己作死自己是早晚的事,她不需要別人知道自己的捧殺計劃。
但她這個大聖人,又淒涼的人設,得放正。
爸媽越內疚才越好。
沒能等到葛明朝回來,葛秋就騎著自行車回到小廚房。
餘下的時間,也看不了書,寫不了卷,就索性做奶茶和清補涼。
與此同時,感覺自己滿心委屈的張蕊告訴林妮,中午那些菜是個醜八怪做的。
已經緩過來,並把心碎深深埋的林妮驚訝:“不會吧?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看樣子跟我差不多大。”
“啊?這怎麽可能!”林妮再不懂也知道,手藝好的廚子,都是經過時間打磨,又千錘百煉,才能把拿手菜,做到讓大部分人都認可的。
那麽一個十八、九歲的人,怎麽可能將菜做得那麽好?
就像張奶奶形容的那口湯,說有開水白菜的味道。
誰不知道開水白菜做法複雜,又極需把控火候,有道是越簡單的食材,就越難烹飪呀。
“你確定自己沒搞錯?”
“我二哥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林妮失神,感覺太不可思議:“那真是奇人了。”
“奇個屁人,就是個醜八怪,惡心怪,還自以為是,目中無人,妮妮姐我告訴你,她右臉這裏,有道好醜好醜,好長好長的疤,就像一條黑蜈蚣!”
張蕊破口大罵的泄憤。
林妮失笑,像哄孩子似的抱了抱她:“好好好,她是醜八怪,惡心怪,那咱們不搭理她。”
張蕊委屈地撇嘴,她是不想搭理她,可那些菜……是真好吃,她想吃。
但如果自己因為管不住嘴而低了頭,會感覺特沒麵子。
“我想回去了,碰到那種人,就是去了,願望也不靈。”
林妮笑,心想真是小孩子氣,可她不想走啊,她想看看靳時忱的未婚妻,不然怎麽也不甘心,自己會被個一個普通女子比下去。
“傻瓜,她再討厭也隻是個廚子,隻要咱們住在這,靳大哥能不管咱們飯菜嗎?更何況還有老太太,老太太又那麽喜歡吃。”
張蕊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可我心裏就是不舒服。”
林妮知道她是受不得委屈,便溫柔地轉移話題,沒一會張蕊就破涕而笑。
“事情就是這樣,我隻聽到這麽多,傅伯,你不會因為這個,就辭退小葛吧。”
白雨香偷偷把今天聽到的告訴傅管家。
傅管家皺眉,斬釘截鐵:“不會,張家二少爺也沒那個權力辭退她,這事你做得很好,以後再發現有人欺負小葛,你就立馬來告訴我。”
白雨香嗯嗯的點頭,別看才兩天相處,但她打心眼的喜歡葛秋。
一個小甜品做得好,又勤奮努力的小女生誰不喜歡呢。
傅管家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靳時忱在裏麵應道:“進來。”
傅管家眉頭擰成川,遲疑兩秒把白雨香聽到的告訴了大少爺。
靳時忱雙眼,驟然寒成冰霜。
“她人呢?”
傅管家看了看時間:“在廚房,快到做晚飯的時間了。”
“去叫她來吧。”
本想緩幾天,等張家老太太走了之後再出擊,但現在他不願意了。
他要給她一個靳家大少未婚妻的身份,以此告訴張蕊,醜八怪都比她尊貴。
傅管家心喜,急忙來找葛秋。
葛秋剛好把奶茶跟清補涼做好,見傅伯進來,便笑著說:“傅伯鼻子真靈,我剛好做了消暑的清補涼和奶茶,請你和白姐姐,還有郭姨魏姨一塊嚐嚐呀。”
將來開店,需要一些白領給她打口碑,所以她並不想吝嗇。
傅管家這會沒心思吃美食,喜笑顏開道:“大少爺叫你去辦公室。”
“嗯?”葛秋擰眉,心想難道是為了張家四小姐?
不會吧,在她印象裏,靳時忱可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相反,他對員工以及自己人很護短。
“是有什麽事嗎?”葛秋故意忐忑。
傅管家笑得更加如遇春風:“你去就知道了。”
噝……
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但要去就去吧,無非就是把他“黃哥”的身份曝光。
這樣對她來說,還好點。
省得以後演戲演多了,累!
平和心態,葛秋端了碗清補涼:“行吧,正好也可以讓他也嚐嚐。”
到了門前,葛秋敲門。
靳時忱感應到她來了,便壓著一絲雀躍,沉聲道:“進來。”
門一推開,葛秋盡量讓自己先是恭敬,後是震驚地呆在原地。
而後又露出複雜的狐疑,假裝還要確認一下的道:“你?黃哥?”
靳時忱很滿意她的表情,心裏非常喜悅的嗯了一聲,然後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椅子,示意她先坐下再說。
葛秋驚惶不安,不敢抬頭看他,隻坐了半邊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