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重新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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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秋耷拉著臉,冷冰冰的走到光線照不到的地方。
    隻見他身形修長,顏值爆表。
    果然,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到了晚上都會格外好看。
    “大少爺,這麽晚了你還不回家,是想見鬼嗎?”
    靳時忱深吸了口氣:“我有話問你。”
    葛秋忍著脾氣:“我以為我今天下午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靳時忱不服:“今天之前,你對我,難道真的沒有一絲好感?”
    說完他又加了句:“身份沒曝光之前。”
    葛秋翹起唇角,似笑非笑地朝著碎劉海吹了口氣。
    動作又颯又酷,看得靳時忱怦然心動。
    她怎麽就這麽好看?
    “大少爺,您身份沒曝光之前,我確實把你當朋友,但好感絕對是談不上的。”
    您就快死了這條心吧,她又不是涉世不深的小姑娘,真以為那麽好哄好騙吖。
    靳時忱明白了,那就是自己太心急,以為她會和成熟女性一樣,勾勾手指便會答應。
    可實際上她單純的很。
    相比起物質,她這個年紀應該是更看重感覺。
    “那我們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再重新認識一下嗎?”
    葛秋盯著他漆黑發亮的眼眸,一時間是真猜不到他想做什麽了。
    要說情愫,下午那會看著還有兩分,現在……應該是沒有。
    但行為,瞅著還算紳士。
    見她一臉防備,靳時忱眯起雙眼:“我覺得,晚上的菜有些敷衍。”
    意思就是,如果她是因為表白而心生厭惡,那麽他現在道歉,也想就此翻篇,以正常模式來相處。
    葛秋看明白後失笑,忍不住調侃:“你還是挺懂的嘛,知道飯菜好不好吃,全看廚師心情,那麽我問你,今天晚上的菜不好吃嗎?”
    她做菜早已跳過了心情影響發揮的階段了,絕不可能存在不好吃。
    靳時忱默了片刻:“沒有不好吃,我隻是感覺敷衍。”
    “敷衍?意思就是沒有以前用心咯?”葛秋拉長音,意味深長。
    靳時忱默認,別看隻是小小的兩菜一湯,又或者簡單的鮮肉餛飩,他之前都能從酸甜苦辣裏,嚐到她的溫柔和體貼。
    但今天晚上,是沒有的。
    隻有敷衍。
    所以,為了他的胃,他也覺得,應該抽出時間,和她把問題解決一下。
    葛秋撇嘴,坦然道:“好吧,今天晚上確實有點小敷衍,那麽我們重新認識一下,我叫葛秋,今年十八,正複讀準備明年高考。”
    靳時忱鬆了口氣:“我叫靳時忱,今年二十六,你的老板。”
    嗬!
    商人的嘴臉暴露了吧。
    葛秋呲牙:“你好老板,以後請多多關照。”
    靳時忱揚眉,她的表情能別那麽豐富嗎?
    小丫頭片子。
    “走吧,我送你回寫字樓。”
    葛秋才不稀罕他送,拍了下自己的自行車:“不用,我有交通工具,更何況你這車也放不下它。”
    說完,她也不理會靳時忱什麽表情,自顧自地騎上就走。
    十點半了好吧,她可沒有那麽多國際時間,在這浪費。
    忙著呢。
    再次被拒的靳時忱心裏窩火,但又不好表露在臉上,本想就這麽拜拜,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可等他看到空無一人的街道,隻有她在旁邊騎得飛快後,又暗暗壓了壓躁熱,啟動了車子,遠遠地跟在了她身後。
    葛秋兩腿如飛,看著自己拉長的身影,以及身後的發動機聲,便知道他還在跟著。
    算了,就當他是大男人主義,不放心一個女孩走夜路好了。
    到了寫字樓,靳時忱又遠遠停下,葛秋知道他還在看著,便鎖好車後,頭也不回的朝他招了招手。
    表示自己已經安全到達,謝謝您嘞。
    靳時忱撫額,心裏真有說不出的滋味。
    回到半山別墅,米嬸已經安排張家老太太睡下了,但他家客廳還坐著張懷、張蕊和林妮。
    稍微有些社恐的靳時忱豎了豎汗毛。
    “怎麽還沒睡?”
    張懷嗬嗬:“主人家都沒回來,客人哪敢先睡。”
    靳時忱沒好氣:“算了吧,你在我這,什麽時候像個客人了?”
    他是不像,也把靳時忱當兄弟,但自家老太太和妹妹來了,自然還是要講點規矩的。
    “你這晝伏夜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工作狂。”張懷故意調侃,實則他已經猜到,靳時忱是去找小醜女了。
    以他的性格,不甘心是不會過夜的,鐵定要問個明白。
    那麽現在看他表情,好像還不算壞。
    難道?小醜女真是欲擒故縱,釣他胃口?
    無數個猜測劃過心頭,張懷上前一步,便攬住他肩,朝著張蕊和林妮道:“主人回來了,你們回房去睡吧。”
    張蕊嘟起嘴,朝著靳時忱撒嬌:“靳大哥,你家那個女廚子真討厭,她今天有羞辱我。”
    一言落地,站在不遠處的傅管家微微變色,轉眸去看靳時忱。
    就見大少爺瞳仁微縮,聽不出任何喜怒道:“是嗎?她怎麽羞辱你的?”
    張懷心頭一跳,暗罵自己妹妹多事,什麽都搞不清就瞎告狀。
    張蕊把嘴嘟得更高了,看著十分可愛又俏皮。
    “我說我是江城張家四小姐,她說我張家什麽東西,還說她是你的狗,要使喚也得你來,氣死我了。”
    前半句靳時忱不置可否,後半句他愉悅了,更見微知著,猜到了一點經過。
    “嗯,我有空說說她。”靳時忱語調微微一揚,心情驟然變好,更沒發現,自己的口聞是帶著點寵溺和護短的。
    看著他這樣,又有情緒波動,張懷心裏咯噔直響。
    根本不顧不上自家妹妹有多蠢,便揮著手道:“行了,你趕緊回房睡覺吧,到別人家做客都不省心。”
    回頭拽著靳時忱上樓,留下跺腳的張蕊,以及若有所思的林妮。
    “蕊兒,靳大哥的廚師是個女的?”
    “對啊,還看著很小呢,跟我差不多,下午我不是說了嘛。”
    是,她是說了,但當時她沒放心上。
    “這麽欺負你不應該,好歹你是靳家的貴客,你去問問米嬸她在哪呀,我去替你出氣。”
    張蕊心想好呀,但又感覺現在沒那麽氣了,下午又爬山爬得累,便說明天再問。
    林妮不好再揪著不放,心事重重的回了房間。
    二樓,張懷衝到靳時忱屋裏還沒開口,靳時忱就喊了一聲:“薛定鄂。”
    就見一隻藍胖子,臉上寫吾皇萬歲萬萬歲,並晃晃悠悠地從某個角落走了出來,目測十四、五斤重,毛發光澤油亮,十分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