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編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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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肖紅感冒,沒有跟著葛平安去提車,但她知道今晚新車就能回來,因此正在憧憬著將來的美好生活,卻不想聽到樓下程秀秀在聲嘶力竭的罵。
驚愕下,她故意沒下樓,就躲在上麵偷聽,當聽到程秀秀一而再,再而三的罵,葛秋在外一聲不吭的結了婚時,她震驚了。
看著那麽厲害的一個人,竟然敢不告訴爸媽,就一個人在外麵結婚了?
未免也太牛了吧。
心悸下,肖紅趕緊下了樓。
剛好就聽到葛秋反問:“你們聽誰說的?”
吼到激動,程秀秀根本就管不了那麽多,張口就說,是一個北城的律師來告訴他們的。
“你還有臉問,知道人家律師是來幹什麽的嗎?是來讓你離婚的,還明明確確告訴我們,那個男人的媽媽不同意你們結婚,你真是好大的膽,二十歲都沒有,就敢在外麵私訂終生,我和你爸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程秀秀氣啊,葛秋是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可葛秋呢?
完全把她的信任和愛,放到地上摩擦了。
天知道周敬安坐在這,左一句委托人不滿意,右一句委托人希望離婚,可見是有多討厭她的女兒。
她受不了,想想都受不了。
“你先別罵了,等我問清楚再說行嗎?”葛明朝聽出一些心火。
他總覺得對女孩不能動則罵,怒則打,不但起不了效果,還隻會讓事件升級,並嚴重破壞感情。
罵到差不多的程秀秀哭著閉嘴了。
“你問,你趕緊問,我倒要看她怎麽說。”
葛秋回頭,剛好就看到仿佛在看好戲的肖紅,四目一對,肖紅趕緊收斂,還假惺惺的走了出來。
“怎麽了這是?葛秋回來了。”
程秀秀連忙道:“你別說話,不舒服就上樓躺著。”
肖紅尷尬,心裏自然是不願錯過這種好戲,所以裝傻充愣,當沒聽清。
葛秋知道這事可能瞞不住了,但也隱隱猜到是誰派來的人。
可她不願讓肖紅以及葛平安知道。
“葛秋,你老實告訴爸爸,是不是被人脅迫了?”
葛明朝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好像隻要她說一個是,就會立馬給她做主。
葛秋深吸了口氣:“不算是被脅迫,但我確實結婚了。”
葛明朝心疼的呲了呲牙。
程秀秀就在邊上尖叫:“聽到沒,聽到沒,她承認了,不要臉,真是不要臉。”
葛秋緊皺眉,反複告訴自己,忽視媽媽的怒罵,她隻是關心則亂,口不擇言,千萬不能和她較真和動氣。
“你還沒滿二十,怎麽結的婚?”葛明朝問重點。
“澳門的婚姻製度和國內不一樣,在哪隻要年滿十六就可以成為合法夫妻。”
葛明朝驚呆,他完全沒聽過這種說法。
“可你又不是澳門的。”
“他是。”葛秋捏著雙拳低下頭。
“他是你就要和他結?結之前也沒有問過他媽媽,還有我們?那麽我們在你眼裏,算什麽東西?”
葛明朝已經算很克製了,但問到最後,還是忍不住動了肝火。
“你就那麽傻嗎?他說結婚就結婚?”
這個時候,葛秋不能說自己被逼,因為嚴格來說,她是有同意交往的,至於後來,變數實在太快,一是讓她應接不暇,二是又顧忌著靳時忱的麵子,才渾渾噩噩的結了。
但這些她不能說,說就隻會讓爸媽更憤怒,還有就是肖紅在這裏。
她很忌憚。
“爸,我對他很滿意,並且約好隻是先結婚,但不構成婚姻事實,也就是隱婚,至於公開,還要等我考上大學,或者畢業以後再說。”
“那你這又是何必呢?真要滿意,完全可以等畢業以後啊。”
葛秋頭疼欲裂。
斟酌半天也不要知道,要怎麽完美解釋。
一籌莫展,葛明朝又問到了重點:“他是誰?”
葛秋心驚肉跳的看了眼肖紅:“靳家的一個旁支,叫靳懷。”
心無腹稿,隻能隨口胡說,還把張懷裏的懷字給編了進來。
“旁支,靳懷,也就是說,你們在工作的時候認識的?”
“算是吧。”
“那你知不知道,他媽媽不同意?還說你對他媽媽態度極差,我教養了你十八年,不可能沒教你尊老愛幼吧?”
葛秋深吸了口氣。
“爸,我對她態度差是有原因的,她並不是靳懷的親生媽媽,而是他已去世的父親的姨太太,在世家子弟麵前,姨太太就是個難登大雅之堂的人,如果是她叫來的律師,那說明她已經黔驢技窮,試圖來讓你們給我施壓,以達到破壞靳懷和我結婚的事實呀。”
程秀秀愣了:“姨太太?這年頭還有姨太太?這說明他家是什麽人的家庭啊,你嫁過去,能有什麽好日子嗎?”
葛秋揉了下火辣辣的臉:“媽,您不要那麽急,聽我仔細跟您說。”
她這腦袋轉得飛快,先是說了一下世家的財產繼承法,然後再說了一下,世家都按舊時規矩來,姨太太就是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還沒有尊嚴的人。
但世上嚐了甜頭的人,又豈會心甘看著蛋糕吃不著?
所以姨太太這種人設,就會搞各種破壞,更恨不得正妻的兒子全死絕,自己和自己的兒子,才能鳩占鵲巢的上位。
達到最後獲得所有財產的終極目的。
說到最後,她就是給靳時忱編了個恩怨情仇的家產爭奪大戲。
而她之所以會答應嫁給靳時忱,就是為了方便讓他更快的拿到繼承權,僅僅就是如此。
所以她明看是結了婚,可實際上,並沒有和靳時忱發生婚姻事實。
至於這麽做的好處,就是事成之後,她會有一大筆錢。
聽完這她瞎編的這些,葛明朝和程秀秀驚呆了。
唯有肖紅,完全相信的倒抽了口氣,心想葛秋這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讓她碰到了這種千年難得一遇的美事。
她就說嘛,進了靳氏集團,運氣好就是能釣個金龜婿。
果不其然了吧。
“一大筆錢是多少錢?”肖紅急不可耐的問出聲。
葛秋冷著臉朝她警告的望了過去。
“錢我並沒有打算要,隻是純粹的想幫他一個忙,讓他欠我一個人情,至於你,這麽關心幹什麽?”
肖紅訕訕,趕緊摸了摸脖子不敢再吭聲,可心裏把葛秋恨死了。
一個妯娌,敢對嫂子這麽說話,也就隻有她。
程秀秀呆滯的擦了把眼淚:“你的意思是,你和他假結的婚?”
“也不算假結婚,在法律上是真的,因為隻有真的,他才能拿到繼承權,等他拿到繼承權,我就可以恢複自由了。”
“你,你是不是傻?為了幫他,把自己置身在水深火熱,還壞了自己的名聲,等以後再去二嫁嗎???”
程秀秀不理解,也不認同,更甚至在想,這樣的白幫忙,葛秋就是腦袋進了水,還不如要補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