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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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紅盡量拉著大伯娘和兩個堂姐卷縮在左邊。
小聲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大伯娘就激動的說自己替她做主,全員出動的去葛家鬧,卻不想事情還沒鬧明白,葛家就報了警,這才把她們全抓了進來。
肖紅聽了很絕望,哭喊著:“葛平安這個沒良心的,是鐵了心要和我分了,葛秋也是真狠,我是真不知道她從哪找的人,讓那幫人來冤枉我,大伯娘,我以後該怎麽辦呀?”
“聽警察說,五萬會判三年到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我不想坐牢,真的不想坐牢。”
她大伯娘恨恨:“你也是蠢,幹嘛要做這種事?明明一手好牌,卻被你打得稀爛。”
“我就是被鬼迷了心竅,又剛好我爸來找我,我就……嗚嗚嗚……”肖紅一是悔到腸子發青,二是害怕得全身發抖,三又在心裏把葛秋恨得千刀萬剮。
她大伯娘咬牙切齒,給她出著主意:“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你又懷著葛平安的種,就咬死不同意和他分手,隻有這樣,他葛家才會想辦法撈你出去,而讓我們幫你做什麽,也要出去才能做。”
就在這時,高個的陰陽怪氣:“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偷了豹哥手表的賊貨啊,真是笑死了,居然還想著能出去?”
矮個子捂著嘴笑:“確實是天真,道上混的,誰不知道豹哥殺人不眨眼,手裏至少有十幾條人命,連警察都奈何不了,出去?嗬嗬,隻怕出去比在這裏更慘。”
肖紅嚇得臉慘白:“什麽豹哥,我是被冤枉的,是葛秋冤枉我的。”
高個的嘖嘖:“冤枉又怎麽樣,牢裏差你這個小冤魂嗎?真是笑死我了,還有你們,居然連得罪誰都不知道,就敢上門去鬧,嘖嘖嘖,看著還挺乖的嘛,難道就不怕豹哥報複,抓你們去賣嗎?”
後半句說肖家兩個堂姐,把兩堂姐嚇得不輕。
矮個子打了下高個的:“別把咱豹哥說那麽壞,咱豹哥可不幹逼良為娼的事,整她們走法律途徑就可以啦,留個案底,以後出去別說出去找工作,就是子孫後代想走正途,都不行咯,幫人幫出個案底,也是頂頂的好親戚,以後恐怕嫁人都成問題。”
兩人前仰後合的笑,越笑越大聲。
被說的兩個堂姐,嚇得臉色發白,趕緊揪著她大伯娘不停的喊媽:“她們說的不會是真的吧?真會給我們留案底,還一並得罪那什麽豹哥嗎?”
不等她大伯娘安撫,高個的就道。
“你當我跟你開玩笑呢?前些年得罪豹哥的,至今還在牢裏蹲著,單家村的村長你們沒聽說過嗎?那絕對會是你們的榜樣。”
說到單家村村長,她大伯娘怕了,同時也嚇得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據她所知,單家村的村長,就是不知道得罪了何方神聖,不但被判了十二年的貪汙受賄罪,家裏人幫他的親戚,還一並被社會上的爛仔騷擾,不是把家中女孩騙去做又鳥,就是隔三岔五的被人抄家。
最後逼得單家老人,不得不遠走他鄉,事情才徹底消停。
事發時,她還和別人一起說笑,並特意去單家村看過,隻見新修的磚房,被潑滿油漆,寫滿大字報,說什麽貪官福及全家全族,就該人人唾罵。
她幸災樂禍的說活該,還連同著別人往單家吐唾沫,丟磚頭。
可這樣的倒黴事是別人家,不是發生在她肖家啊,若她家和單家一樣,她哪裏受得了。
“你們是嚇人的對不對?”
高個子鄙夷:“嚇你們,有必要嗎?現在道上還有誰不知道你們肖家?也虧得你們聰明,趕緊把自己送了進來,要不然啊……嗬嗬……”
意味不明的嗬嗬,擊破了她大伯娘的心防。
也嚇崩了兩個堂姐。
肖紅正全身惡寒,矮個人的就特意看了她一眼:“嘖嘖,真是膽大包天,連豹哥也敢惹。”言罷又看肖家兩堂姐。
“你們以為我娜姐是真誇你們聰明啊?其實是罵你們蠢,別人家的親戚要知道得罪了豹哥,都恨不得劃清界線,不往裏摻和,可你們竟然還想把人撈出去,那就怪不得人家豹哥想搞連坐啦。”
“我說小姑娘,為了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堂妹,把自己搭進去值不值呀?”
“她偷到值錢的東西,又有沒有想過給你一份啊?”
誅心幾問,兩堂姐瘋了,抓著她大伯娘就嚎啕:“媽,都怪你,幹嘛要讓我們去,得罪誰都沒問清,就急著去幫忙,這下好了,害死我們了呀。”
兩堂姐哭得驚天動地,而被嚇破膽的肖紅,早就不知所措了,縮在角落不停的呢喃:“是葛秋害我,是葛秋害我……”
矮個子翻白眼:“別說什麽誰害你,能讓豹哥出麵的,絕對是你們惹不起的人,如果我是你們呀,就趕緊劃清界線。”
說到這,矮個子笑眯眯,壓著聲音:“最好是讓豹哥痛快了,不然……嘖嘖……以後又是一個單家。”
兩堂姐也聽過單家八卦,那能不清楚,又驚又嚇,再加上怨氣滋生,想都沒想就朝著肖紅拳打腳踢。
嘴裏瘋狂的罵著:“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偷人家東西,怎麽會連累我們,肖紅,我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肖紅被兩堂姐按在地上打,沒一會就被打得滿地滾。
哭喊,救命,響徹拘留所。
當女警趕來,肖紅已經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聲音嘶啞,血紅一片……
此時,已經是風平浪靜的葛家,程秀秀正寂寥地在給自己煮麵。
聽到開門聲,剛想出去看看,就聽到葛秋喊:“媽,我回來了。”
程秀秀心裏一堵,故意不回答,也不出去的在廚房磨嘰。
葛秋掃了眼客廳,壓住心火鑽進廚房。
甜甜的喊了一聲:“媽。”
程秀秀黑著臉不願搭理,還故意偏過身不看她。
“你回來幹什麽?家裏這個樣子你滿意了?”
葛秋忍著刀刺,舔著臉笑:“爸剛才來找我了,但我並不知道家裏發生了這種事,肖紅被抓也不是我報的警,而是靳時忱看我受了委屈,偷偷派人去做的,您怪我,這不是毫無道理嘛。”
靳時忱三個字一出,程秀秀愣住了,驚怔的回過頭問她:“你告訴他幹什麽?”
葛秋苦笑,委屈巴巴:“不是我告訴他,是他自己知道的。”
“你不說,他怎麽知道?”
葛秋故意有氣無力:“他又不是眼瞎心盲,我眼睛都腫了,他還派人查不到嗎?”
程秀秀心一咯噔,立馬想起自己打了她的那一巴掌,頓時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