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黏人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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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告訴我,你們現在已經到那一步了?”
    張懷不想再繼續揣著明白裝糊塗,更何況已經開口。
    靳時忱默了片刻:“已合法。”
    張懷:“發克油,我為什麽不是伴郎?這種大事你也瞞著我?”
    靳時忱挑眉:“不是我要瞞你,是小秋寶不想公眾於人,她對我提出的要求是隱婚。”
    還小秋寶,明明就是個小醜女。
    張懷無語凝咽,回想自己和葛秋的幾次接觸,她確實像能提這種要求的人,可奶奶說的她做的菜有毒,還是他心裏最大的隱患。
    默了幾秒,不再假裝激動。
    “靳時忱,你有沒有想過,這很奇怪?”
    “……?奇怪什麽?”
    張懷舔了下唇。
    “奇怪你以前,連女人都不想接觸,卻突然和她結婚,算一算,你們認識也沒多久吧,她會不會是在菜裏給你下了蠱,又或者毒什麽的?不然,你怎麽忽然就上頭了呢。”
    語調雖是輕鬆,可實則很緊張。
    靳時忱是什麽人,自然聽出來的大笑。
    “你想多了,以前不願接觸,是沒有碰到對的人,現在既然碰到,以我的性格,你覺得我會玩什麽柏拉圖嗎?”
    張懷沉吟,靳時忱確實不像拖拖拉拉的人,相反他一旦下了決定,就會主動出擊,像頂級獵手,快,準,狠。
    可他對葛秋還是不放心。
    “她做的菜?”
    “不好吃?”靳時忱眯起眼,簡單的三個字,已經蘊含了警告。
    張懷心頭一跳:“不是,我是……”
    靳時忱打斷:“是什麽,下毒下蠱?我倒寧願是了,以後便不要再花心思。”
    話說到這,張懷還有什麽不懂,問題不在葛秋,而是在自己的好哥們。
    說白了,就是自己的好哥們,把葛秋當成了一塊肥肉,緊緊地咬在嘴裏不肯鬆。
    小醜女的命,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
    北城。
    何泰費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繞開所有人,找到曾經和姐姐聯絡的秘密牆角。
    他汗流浹背地挖開封存很久的小孔洞,朝著裏麵學了幾聲貓叫。
    又因為多年沒這樣幹,叫聲很幹巴。
    但好在,何瓊很快就出現在牆的另一邊,並透過孔洞看著何泰。
    她滿心憤怒,想想她已經多少年,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了,真心恨不得把葛秋挫骨揚灰。
    “你怎麽現在才來。”何瓊氣得跺腳。
    何泰幹笑,不好意思說姐姐越混越回去,更更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沒錢了,才想到來找她。
    “這是怎麽回事?靳文思和老太太不是早就已經涼了嗎?誰還敢軟禁你?這鬼地方我都快把它給忘了。”
    何泰一邊埋怨,一邊拉扯旁邊煩人的雜草。
    然爾對何瓊來說,這裏也確實是個鬼地方,自從老太太沒了,她就再也沒來過,可現在竟然還要靠它才能和外麵聯係,怎能不憤恨難當。
    “他們是沒了,但還有個靳時忱,琦兒也是個不爭氣的,一點話語權都拿不到,隻能讓他肆意擺弄,這些都不用說了,你趕緊去幫我辦件事。”
    何泰大感不妙:“什麽事?”
    何瓊雙眼含恨:“靳時忱結婚了,下令軟禁我的,就是他的小媳婦,你想個辦法通知靳琦,讓他趕緊回國,再去找找周敬安,問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女人不除,我會一輩子抬不起頭,你也別想再從我這拿一分錢。”
    何泰驚駭,心想拿不到錢怎麽可以,他現在可是全靠姐姐,才能錦衣玉食。
    “他結婚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偷偷結的,要不是我的人告訴我,我也被瞞在鼓裏,聽說還是個小門小戶,但人卻很厲害,你姐我熬了一輩子,絕不能到了這個年紀,還被人踩在腳底下,你一定要幫我想辦法,除掉她。”
    何泰震怒:“豈有此理,一個小門小戶還敢這樣對你,反了天嗎?”
    何瓊磨牙:“所以要你趁現在,她根基還不穩的時候,趕緊除了她,要不然你以後也沒什麽好果子吃。”
    何泰明白,自古以來都是誰當家誰有錢,姐對付一個靳時忱,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再來個靳家的女主人,那以後的日子,絕對無法想象。
    “知道了,我一會回去就想辦法。”
    ……
    在屋裏宅了三天,二十四小時的空調吹著,又接連做了二十幾套卷子,葛秋身體終於吃不消了。
    臨到晚上做飯,鍋裏的熱氣往臉上一熏,她就感覺整個人搖搖欲墜。
    還好瑪紗發現的快,一把摻扶住她:“怎麽了?是不是頭暈?”
    葛秋摸了摸額:“好像是有點發燒。”
    二話不說,瑪紗關了火就把她扶回房間,然後通知靳時忱,不到片刻他人就來了。
    葛秋很難為情,當著他麵把體溫計塞胳肢窩裏。
    “別緊張,我可能隻是一點小感冒。”
    靳時忱上前,拿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再放到他自己的額頭,來回好幾次。
    “是發燒了,通知傅伯去叫下醫生。”
    瑪紗急忙去,葛秋更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不用了吧,我自己吃點退燒藥和感冒藥,明天就能好了。”
    這點不舒服就勞師動眾,很矯情的哇。
    靳時忱不理,轉身給她倒了杯水,還刻意兌成溫的才遞給她。
    “是不是這兩天沒睡好?又看書看累了?”
    葛秋不敢看他的支支吾吾:“沒有,我睡得很好,都過去好幾天了,哪能一直惶恐。”
    靳時忱看著她笑,施施然然坐了下來,胳膊一抬,就像平時抱薛定諤那樣,三百六十度的抱住她。
    “那就是踢被子了,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踢被子呢。”
    話裏話外全是戲謔,葛秋紅著臉的一動也不敢動,提溜著眼珠到處找薛定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