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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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如洪鍾,清朗裏又帶著一絲慵懶的清冷從門外傳來。
程躍急忙扭頭去看,就見年輕有為,五官俊逸的靳時忱,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
一身銀灰色的正裝,襯得他身形挺拔,不是謫仙更勝謫仙地望著他,表情似笑非笑,隻在他身上逗留兩秒,就將目光轉向旁邊的葛秋。
隻見他眉目隻是一瞬,就變得柔情萬丈,薄唇輕啟道:“誰在怪你?”
葛秋早在他問第一遍時,就知道他回來了,隻是想不到他為什麽回這麽快。
按道理,米嬸才去打電話,他就算緊趕慢趕,也需要十分鍾才能到家,那麽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他早上走的時候,忘帶什麽東西了嗎?
詫異下她答非所問:“你怎麽回來了?”
靳時忱走到她麵前,替她將耳畔的碎發挽到耳後,絲毫沒把程躍放在眼裏。
“再不回來,你都要被人冤枉,給人戴綠帽了。”
說罷,他笑了一聲,又拉住她的手。
“想你了,怕你不好好吃藥,才特意回來盯著你。”
前一句他是在嘲諷程躍不可理喻,後一句才是正麵回答葛秋。
被驚到的程躍臉色時青時綠,仿佛現在才明白,米嬸嘴裏的大少爺是誰。
葛秋知道他聽見不少,也不心虛的翻了個白眼。
“你還真想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靳時忱便輕輕晃了晃她的手,百般討好道:“那又有何不可呢,我就算是提前退休,也有足夠的實力讓你買買買了。”
這話又是在暗諷,暗諷程躍連讓女人拜金的實力都沒有,那麽他哪來的自信,站在這裏怪他的女孩。
如果不自量力都是別人的錯,那他也就不用活了。
進門三句話,兩句都在給她撐腰,還順便指桑罵槐,程躍瞬間漲紅了整張臉。
從而清醒了過來,問自己這是在幹什麽?
不論重生之前,還是重生之後,葛秋都沒答應做他女朋友,更甚至還在對他敬而遠之,那麽他有什麽立場,說她給自己戴綠帽?
又有什麽資格,對她宣泄自己的不滿?
百轉千回裏,他又悚然一驚,意識到自己漏餡了。
驟然目光萬般複雜的看向葛秋……
可他想說點什麽時,葛秋卻看都不看他道:“說人話。”
靳時忱摸了摸鼻尖,用他專注又好看的鳳目,對她含情脈脈道:“真的是想你,不信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
葛秋紅著臉嫌棄:“誰要看你的心了,給你介紹一下,我初中同學程躍,他來告訴我,有人要害我。”
已經聽出端倪的靳時忱佯露驚訝,隨後恢複正色,居高臨下的看著程躍。
“誰要害我秋寶?”
出場一句誰在怪你,現在又嚴肅認真的說誰要害他秋寶,程躍那怕再愚蠢,也知道他是故意的。
故意給葛秋撐腰,故意指桑罵槐,故意給他難堪。
被愚弄的心火一起,他失了所有理智。
“你問我幹什麽,有本事自己去查。”
咆哮完指著葛秋:“你好,你很好,我記住你了,永生永世,再生再世的記住你了。”
說再生再世時,他咬得極重,也相信葛秋能聽懂他的暗示。
說完他走,頭也不回。
靳時忱黑了臉,目光隻是掃了眼司機小黃,小黃就上前攔住他。
“在我的地盤罵我夫人,又在我的地盤威脅我的夫人,你當自己是誰?又把這裏當成什麽地方?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一改溫和,秒變淩厲,那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如排山倒海的衝向程躍。
程躍此時哪怕再窩著心火,也駭得後背發涼,意識到自己不但衝動,還真的很愚蠢。
但男人的臉麵和尊嚴不允許他慫,所以他隻能僵在原地,麵朝司機小黃大眼瞪小眼。
也是這一刻,他才清醒的認識到,這是靳時忱,未來的全球首富,以及現在的靳氏集團總裁——靳時忱!
他得有多腦殘,才會當著他的麵,去威脅葛秋啊。
就在程躍悔到腸子發青時,葛秋拽了下靳時忱。
“程躍,還是那句話,我謝謝你冒著生命危險,跑來告訴我你所看到的,和你所聽到的,但有些話我仍然要說清楚,第一,在我眼裏,你隻是朋友。第二,不管是將來,還是現在,你我都不可能。”
“至於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可以當你沒說,但你必須要向我道歉。”
程躍五官扭曲了一下,心頭雜念四起的想,她憑什麽?
自己最後那句話,聽在靳時忱耳裏是威脅,但他百分百相信,聽在葛秋耳裏——是暗示。
她懂的,肯定懂的。
既然懂,又憑什麽這樣來踩壓他?
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和她可不是一日。
難道就憑著她這一世拜金,又仗著自己嫁了個土肥圓,就能把他按到泥地裏摩擦羞辱了麽?
還連做人的基本情麵都不要了麽?
怒火滔天下,程躍回過身,不敢看靳時忱,隻盯葛秋道:“你確定要我道歉?”
一字一句,皆是從他牙縫中蹦出來的。
並且還用眼神警告葛秋,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要再過分,就別怪他撕了她的皮。
葛秋心知肚明的嗬嗬:“難道你不應該道歉嗎?”
靳時忱眯起眼,他已經敏銳的感覺到,葛秋和程躍之間有故事,而這個故事他絕對不會喜歡。
程躍胸膛劇烈的起伏了數下:“好,我道歉,對不起可以了嗎?”
都不再假裝,露出兩世為人的深沉和隱忍。
哪怕這樣的道歉並不如人意,葛秋也準備算了,畢竟上輩子確實有糾葛,但早已在重生之時,就已經時過境遷,煙消雲散。
這次說清,他和她,將來就是路人。
短暫的眼神交流後,程躍轉身就要走,但靳時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