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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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讚了一句趙芸是明智之舉。
她便直言不諱。
“我平時不和他說話,但我很好奇,既然你不是那麽喜歡他,為什麽還要跟他回家?”
若不是昨晚她和爸媽剛好在,隻怕她昨晚就和葛平安睡到一起了。
趙芸咬了咬唇:“昨天答應跟他交往,他說等我下班帶我去玩,我當時沒多想就跟他走了,卻沒想到,他居然把我帶到你家,更沒想到,他還想讓我去他房間睡,還好叔叔阿姨和你在,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如今想想,她是很後怕的,因此也想明白,葛平安不是個能托付終身的人。
更有可能,還隻是玩玩她。
看出她難以表達的潛台詞,葛秋徹底對她改觀。
“好吧,如果他再來找你,你最好當麵拒絕他,拒絕不了就打電話告訴我爸媽。”
趙芸抬頭:“有電話嗎?”
葛秋愣了下,心想沒哦,這輩子她沒讓爸爸去小蘭姐姐那打工,家裏現在沒裝電話,心頭一跳,為了彌補自己的失誤,她趕緊鄭重道:“有的,正在申請,估計這兩天就能裝好了吧。”
趙芸心安,彎彎的柳葉眉恰似月牙道:“好呀,謝謝你了。”
葛秋一邊說不用謝,一邊向傅伯拿了紙和筆,把她記憶裏的電話號碼抄給了趙芸。
回到車上,不等她開口麻煩傅伯,靳時忱就道:“把號碼抄給傅伯,讓傅伯下午就去辦。”
說完把她抱腿上,還用頭蹭了蹭,就像薛定諤撒嬌討好的樣子。
“你都不理我。”
傅伯忍笑當看不見,鄭重地將號碼收到衣服兜裏。
葛秋紅著臉,拚命拉開距離。
“看她害怕,想緩解她的緊張,那有空跟你說話嘛,再說了,真要讓她知道你是誰,不還得嚇死?”
嚇死也就算了,她還會有麻煩。
話裏話外全是關心別人,靳時忱不滿:“她是誰啊?”
葛秋嗬嗬兩聲:“葛平安騙回家的迷途少女,看她人還行,能幫就幫她一把。”
他挑了挑眉:“你好像特別不願意提起你哥。”
葛秋很惡心聽到哥這個字。
“你應該查過我家底細,既然知道就不要再問了,提起他我隻會心情不好。”
靳時忱咳了幾聲:“我有辦法讓他遠離你的視線,也有辦法讓他再也煩不到爸媽,要不要我出手?”
葛秋盯著他看了好久,雖然詫異但又覺得很自然,隻不過她腦袋很空。
他呀,果然是查過她家底細的。
葛平安這個人,就是她家最大的恥辱跟毒瘤。
靳時忱卻感覺她發呆很可愛,尤其是眼睛一眨一眨,上麵的睫毛便像兩把刷子,每刷一下都刷進了他的心。
“說啊,要不要我出手?”他拿額頭湊過來,輕輕在她睫毛上方印下一吻。
葛秋像受驚的小鹿,急忙吸了口氣地拿手推開他。
“你怎麽出手?”
“讓他去隊裏接受毒打。”
葛秋愣神,去隊裏嗎?那可是個好地方,搞不好還能成全了爸媽的心之所想,但是……
“他沒上高中,能進去嗎?”
靳時忱自信地一笑:“靳太太,請你不要小看了你的先生。”
這種事,隻要他願意,都不用他親自出麵,隻要傅伯去打個電話就可以了。
葛秋從他眼裏得到肯定,隻覺得心中百味雜陳。
一切她認為棘手,又很煩惱的事情,到了他這裏,輕鬆的就好像無波無瀾。
這也就怪不得,世人削尖了腦袋都想往上爬了,錢和權這兩樣東西,是真能解決世上百分九十九的事。
“這倒是一個好的解決方法,但我需要回家和爸媽商量商量。”
說到這,她語氣一變,身體不知不覺往前傾。
“我爸媽被開除的事,問的怎麽樣了?是不是何瓊在搞鬼?”
靳時忱趁機一親香澤。
“是她,但又不全是她,是她弟弟何泰找的人,還層層施壓。”嘲諷的嗬了一下:“等會我讓傅伯去告訴爸媽,讓他們正常去學校就可以了,刁難他們的人,昨晚已經被雙規。”
葛秋憤憤得呲牙,心想被雙規不值得同情,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隻能說他有眼無珠,站錯了隊,幫錯了人。
而她將來有靳時忱這塊鐵板,豈不是能在蕘城橫著走?
想到這,她掩嘴悶笑,偏過頭看著他問:“靳先生,我以後在蕘城,是不是可以當螃蟹?”
靳時忱喜歡她這麽嬌憨,也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當然,你先生我求之不得。”
“我才不要呢,橫行霸道當衙內隻會死得快,我可是個三觀很正的寶藏女孩,娶我會是你這輩子,最明智的選擇。”
“並且糖衣炮彈對我沒用,我分得清糟和粕。”
靳時忱欣喜若狂,完全沒想到,她今天會這麽坦然的承認自己嫁給了他。
那種無法言喻的快感,忽然就從他腳底直竄頭發絲。
要不是傅伯在前麵,他都想捧住她的臉,等索取夠了,再讓她下車。
瞧出苗頭的葛秋打了個寒戰,急忙逃離他懷抱道:“我今天第一天開學,儀表一定要堂正,不然出去丟的可不是我自己的臉,而是靳先生您的臉了,所以快給我嚴肅些,傅伯您說對不對?”
躺槍的傅伯趕緊站到她這邊:“對對對,你的衣服米嬸都給你熨三遍了,待會洗漱完,絕對是今年最亮眼的三好學生。”
葛秋哈哈大笑,朝著他擠眉弄眼。
“要辛苦靳先生了,以後陪我睡公司。”
靳時忱寵溺的一笑,眼見就要到別墅,便勾了勾手,指著他的臉側。
“以後每天早上走的時候,都要在這裏親一下。”
德性!
就知道貫徹他認為好的習慣。
也罷,親也親過,抱也抱過,更連睡,都睡到了一起,那培養培養也不是不可,看在她今天心情好,就滿足滿足他的小小要求吧。
靳時忱也沒想到,她今天心情會這麽好,於是趁熱打鐵,在吃完早餐後,又提出親自送她去學校。
葛秋馬上給了他兩個大白眼。
“你是欺負學校的老師都不認識你呢?還是生怕靳太太這顆身份樹不夠招蜂引蝶?”
靳時忱學她撫額,又委屈巴巴。
“我就是想送我太太去上學,都這麽難嗎?”
葛秋才不心軟的懟:“靳先生,你要是再穿老氣些,別人隻以為,你是我爸爸。”
“……”
他有?
那麽?
老嗎?
明明隻大她八歲,八歲啊!
該死的,何苦去學校遭罪,還連帶他也遭罪。
明明在他的光環下,就能過得很好嘛。
見他無言以對,葛秋哈哈大笑的背上書包走了,還騎上她八二年的鳳凰牌小車車,明媚的看山看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身後的跟屁蟲轎車,以及轎車裏的靳時忱。
傅伯歡喜道:“這樣的大少奶奶,看著真讓人歡喜,多麽有生氣和朝氣啊。”
靳時忱目不轉睛地發酸:“她在我身邊,就沒生氣和朝氣了嗎?”
傅伯直言不諱:“有是有,但過於老成,還是這個樣子最美。”
說白了,就是葛秋青春靚麗,而他是老牛吃嫩草唄。
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