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脾氣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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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自找,還誰來都不管用。
百轉千回,戚校長馬上感激涕零的說著謝詞,謝謝靳氏集團對三中教育事業的支持等等,最後擠出八百個心眼子。
“傅先生,這保證冬暖夏涼,確實能提升教學質量,但這中央空調,一定很耗電吧?”
傅伯嗬嗬一笑:“戚校長不用擔心,我家大少爺既然捐贈了設備,就一定會保證設備的正常運行,至少一年時間內是沒有問題的。”
一年!
剛好是葛秋複讀一年的時間,戚校長舔了舔發幹的嘴唇。
“那一年之後呢?”
傅伯意味深長。
“我家大少爺給莘莘學子們創造最好的學習條件,並也不是沒有要求的,比如說這一屆的高三,就是重中之重,如果能出幾個好苗子,他們將來又願意留在靳氏集團,那麽三中不就是他們的榮耀母校了嘛,你說是不是?”
意思就是在商言商,捐贈呢也不是憑白無故捐贈,人才這一塊靳氏集團也要,除此之外,最重要的還是葛秋,一定要把她培養出來,那三中才是真正的榮耀母校。
戚校長如醍醐灌頂的點頭:“這是自然,我相信靳先生的人品,和靳先生的大愛無疆,做為三中的校長,這一年我一定會加緊督促學生,讓他們好好珍惜,這得來不宜的好條件。”
傅伯嗬嗬,他知道戚校長是個聰明人,這個時候來電話,必定是有原因。
“戚校長還有什麽事請說,我這時間有限,具體的捐贈細節,下午兩點左右,我會派專人過來和你協商。”
戚校長吐了氣,去繁化簡。
“靳先生昨天致詞,說我們三中對他很特殊,這個特殊是?”
“高三一班葛秋。”
得到肯定答複,戚校長身體震了三震,隨後不等傅伯再說什麽,他就自己保證,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還說會盡快處理一切事宜。
接下來一直到放學,所有人都沒有再見過鄭香香和李子晴。
唯獨小戈秋,一到下課就會盯著葛秋發呆。
下午五點,鈴聲一響,江北便叫苦連天的衝了過來,趴在那娜桌位前頭道:“你們倆這是要回家?不寄宿跑通學嗎?”
葛秋瞄了他一眼,都懶得搭腔。
那娜到是很明媚的回答他:“是啊,大葛秋跑通學,我也跑通學。”
江北翻白眼:“就昨天輕鬆了一天,今天之後就和往年一樣了,背不完的重點,寫不完的試卷,你倆居然還有精力跑通學?話說去年你也沒跑通學啊。”
最後一句是衝葛秋說的,葛秋認真想了想,上輩子她確實沒跑通學,但那個時候,她和佳佳,還有燕兒春紅一間宿舍呢。
“今年不同往年,你管我呢。”
她語音一落,那娜對江北做了個鬼臉:“就是,你管我們呢,趕緊食堂吃飯去吧你。”
江北生無可戀的癱在桌位前頭一動不動。
“為什麽我就不能跑通學,我也想跑通學。”
葛秋收拾好東西,實在沒眼看的抬腳就走,那娜嘻嘻哈哈的緊隨其後,不同時間,但同一地點的,被小戈秋堵在了樓梯間。
“葛學姐,為什麽香香和子晴一天都沒來教室?”
葛秋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她們的事情,你應該去問她們,而不是我。”
見她要走,小戈秋鼓起勇氣的拽住她胳膊。
“葛學姐,她們沒來,肯定和你有關係對不對?”
葛秋煩了,她隻是想來學校好好複讀,並不想交友、交惡又或者別的什麽亂七八糟,可莫明其妙的,就是有李子晴鄭香香,還有小戈秋這樣的人。
她招誰惹誰了?
想安靜的讀個書,重溫知識海洋都不行了麽。
“戈秋同學!我再說一次,她們的事情,你應該去問她們,而不是把我堵在這裏,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一字一句,氣勢全開的說完,小戈秋嚇得臉色白了,更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三步。
葛秋冰冷的在她臉上停留半秒,領著那娜就下了樓。
那娜縮著脖子,過了好久才輕聲道:“你好凶啊,就不怕以後交不到朋友嗎?”
葛秋緩了緩神色,看著在校外等著她的小轎車:“朋友不用太多,三五知己足矣,但我們這個階段的時間,卻是最寶貴的,除了學習,其它都不打緊。”
正確來說,她個人覺得,高三的重要性,就像後世的那句,除了生死,別的都是擦傷一模一樣。
說白了,就是每個讀高三的人,都要有渡劫的思想準備,到了考試那一天,就是考驗生死的緊要關頭。
那娜吐舌:“好深奧,我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葛秋失笑:“你說你今年也是複讀?”
那娜點頭如搗蒜,但在低頭時,眼裏劃過一抹心虛。
“我以前成績很差的。”
葛秋看著她更加失笑:“這個時候不說成績,就說你去年有沒有緊迫感?又有沒有閑功夫交友聊天八卦,或者其它娛樂?”
那娜瞳仁縮了下,想起走前江北的叫苦連天:“好像沒有,有的全是背不完的重點,寫不完的試卷。”
“那不就是了,既然如此,我為什麽還要去擔心交不到朋友?”
那娜瞠目結舌,心想她繞了一圈,原來是解釋她的第一句話,是她太過愚笨,還是眼前的葛秋,真有超出同齡人的成熟?
無言以對的那娜咽了咽唾沫,忽然小心翼翼道:“那我以後,是不是要跟著你瘋狂背書,瘋狂寫試卷啊?”
葛秋奇怪的衝她眨了下眼:“是啊,最好一起!”
要能如此,她將來耳旁會清靜好多,想想就全身舒坦。
那娜有如石化的站在校門口,直到看不到葛秋的車尾燈,整個人才像彈簧似的激射了出去。
嘴裏喊著:“哥,這活我接不了,她會要我命的,多少錢都不幹。”
車裏,傅伯跟她確認晚自習時間,知道她七點必須到校,便心疼道:“以後讓瑪紗做晚飯吧,你這樣來回跑,我怕你吃不消。”
葛秋把一係列的語數重點擠出腦外。
“沒事,隻要他要求不高,我應付得來,就是辛苦你一天來回跑五趟。”
“我有什麽好辛苦的,一把年紀了,也就隻能做這些,大少爺知道你學習辛苦,肯定不會瞎提要求。對了,昨天那個事有結果了嗎?”
葛秋意興闌珊:“不知道,早上兩家父母帶著人跪學校門口了,我懶得搭理,後來被叫去校長辦公室,就索性和校長說,有什麽事找你或者靳時忱了。”
不是她冷漠高傲,而是真煩在同一件事上,不停的糾纏。
更何況對她來說,還是些路人甲。
大家相安無事的,好好學習不香嘛。
傅伯從後視鏡打量了她片刻,嘖嘖搖頭:“我就說你和大少爺很登對吧,就連這脾氣都像,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葛秋怔忡:“我和他脾氣很像?”
傅伯按了下喇叭,有麵擋路的三輪摩托,立馬溜了邊。
“像啊,很多地方都像,比如,大少爺也是一個很怕麻煩的人,如果他要不怕麻煩,恐怕就不止張懷這一個朋友,而是在有紀念的日子裏,高朋滿座了哦。”
葛秋嘖嘖兩聲:“除了他的生日,還有什麽日子,是他值得紀念的?”
傅伯兩眼瞬間笑成一線,瞧瞧,大少奶奶多機靈,一開口就知道抓重點。
“下個星期六,是老太太的忌日,大少爺很看重,往年都是張懷陪著他去,一呆就是一晚上,今年張懷不在,也不知道大少爺會不會帶上你。”
葛秋沒有傻傻的問為什麽不帶她,而是跳出思維圈,幽幽道:“他為什麽要呆一個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