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她要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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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裝沒當一回事,她拿了睡衣便準備去洗澡。
    瑪紗鬆了一大口氣,在浴室外麵道:“秋秋,那你洗完澡就睡哦。”
    葛秋心裏像堵了點什麽:“好的,你快回房休息吧。”
    瑪紗吐了吐氣:“有什麽事你叫我。”
    葛秋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回了句知道了。
    聽到開門關門,強裝的所有不在意,立馬像洪水泛濫充斥了整個大腦。
    靳時忱到底幹什麽去了?
    為什麽一個兩個都說臨時有事,還三緘其口,尤其是瑪紗,眼神閃躲暗藏驚慌。
    她隻是好奇那娜和黃然之間的關係,她卻脫口回,黃然是不是說了什麽。
    難道真的是女人,三半更夜把他叫出去了?
    怕她胡思亂想,就讓所有人幫他打掩護?
    強烈的不悅,讓葛秋感到自己臉色在發黑,更矛盾地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在吃醋?
    仿佛眨眼,她就成了獨守空房的怨婦,還在對新婚丈夫疑神疑鬼。
    矛盾又複雜的心難安下,葛秋放下了牙刷,偷偷打開門準備去外麵碰碰運氣。
    萬一瑪紗和黃然在說這個事呢?
    她豈不是就能搞清楚了。
    就在她躡手躡腳,走到瑪紗房間門口時,忽然聽到電梯間裏,瑪紗在小聲地問:“你說沒漏嘴吧?”
    黃然聲音有些不在狀態:“沒有。”
    葛秋挑了下眉,有些得意果然如此。
    她就說嘛,自己的第六感是沒錯的。
    “那大少奶奶怎麽突然問我和你熟不熟?”
    黃然像是詫異了幾秒,聲音透著緊張。
    “你怎麽回的?”
    “我說還好啊,然後大少奶奶就問我你在家排行第幾,我如實說你排行第二,上麵有個哥哥,
    這下黃然很快的說了句:“糟了,露餡了。”
    “什麽露餡了?”輪到瑪紗聲音驚慌。
    黃然:“我和那娜的關係露餡了,這家夥就是欠揍,要她小心點,她非張狂!得,你在這陪著大少奶奶,我先回去一趟,不收拾她我今晚睡不著。”
    瑪紗翻了個白眼:“嚇我一跳,還以為是親家老爺的事露餡了。”
    黃然估計是走了兩步,回頭停下。
    “傅伯有回電話嗎?”
    “還沒有,但大少爺再三叮囑,一定要我們先瞞著大少奶奶,省得她著急。”
    黃然歎氣:“也是,走的時候聽說很嚴重。”
    聽到這,葛秋沒辦法淡定了,她三步化成兩步。
    “我爸怎麽了?”
    躲在電梯間說悄悄話的兩人,同時嚇了一跳,以黃然為首,心裏把那娜罵了個狗血淋頭。
    要不是她瞎搞,自己怎麽會大意失荊州。
    葛秋飛奔地站到他倆麵前:“你們到底在瞞著我什麽?我爸怎麽了?”
    瑪紗驚慌失措,三番兩次轉頭看黃然。
    好像在說讓黃然拿主意。
    黃然咳了兩聲,知道瞞不住了:“是親家老爺突然得心髒病,大少爺正在醫院安排人搶救。”
    啪嗒。
    宛如晴天霹靂,葛秋臉色直接變白,掉頭狂按電梯。
    “送我去醫院,這種事為什麽要瞞我?”
    瑪紗生怕她暈厥的扶住她:“不是大少爺要瞞,是大少爺怕你著急。”
    葛秋想,她能不著急嗎?那是她爸爸,親生爸爸。
    記憶裏爸爸在五十二歲的時候,是檢查出心髒病,後來還做了四個支架,但不是現在。
    現在是九零年,爸爸才四十四歲,距離上輩子檢查出心髒病,還有八年時間……
    “你剛才說搶救,為什麽是搶救?”她高聲問。
    瑪紗又轉頭看黃然,黃然就道:“具體我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因為你哥哥賭錢,被人追著打傷入院,然後親家老爺就被氣昏迷了。”
    葛秋震驚的全身一抖,終究是葛平安,仍然是葛平安。
    上輩子爸爸檢查出心髒病,就是被葛平安氣到昏迷,送到醫院搶救,才檢查出有c級心髒病,後來又因抑鬱成疾導致心肌梗塞,差點就撒手人寰。
    所以……所以哪怕她重生,也改變不了這一切,反而隻會讓事情加速升級麽。
    葛秋揪著快要窒息的憤怒,催著黃然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
    靳時忱看到她來,下意識地擰了擰眉,隨後瞟了眼黃然和瑪紗。
    兩人立馬低頭,大氣都不敢喘。
    葛秋沒功夫在此事上糾結。
    “別怪他們,是我察覺到不對勁,我爸怎麽樣了?”
    靳時忱目光放柔,攬住她肩:“已經醒了,正在做全麵檢查,初步診斷不是急性心梗,但評估有二級心肌梗死隱患,也就是說,以後不能讓嶽父生氣,生氣隻會加重他的心髒負荷。”
    葛秋咬緊牙關,在目光所及之處快速搜尋。
    她沒有看到媽媽和葛平安。
    “現在的嚴重程度是幾級?”
    靳時忱有些詫異她還懂這些,但如實相告:“目前隻是b級。”
    根據國際檢查手段,心髒病b級屬於輕度,但爸爸現在還隻有四十四歲啊,現在就b級,往後的幾十年隻會越來越嚴重,想治愈絕對不可能。
    葛秋恨到想殺人:“葛平安呢,他人在哪?”
    靳時忱目色微微發涼:“回家了,媽媽要我別通知他。”
    “那我媽呢?”
    “正陪著爸檢查。”
    “那你在這,黃哥你陪我回家。”
    葛秋別的不想做,她現在隻想暴打葛平安。
    哪怕出了這口惡氣也好。
    看她轉身就跑,拉都拉不住,靳時忱隻好用眼神告訴黃然,別髒了她的手。
    黃然令命,連同瑪紗一起,跟著葛秋就回了家。
    車到門口,二樓的燈亮著,深更半夜十二點多,葛平安居然還在聽歌。
    絲毫不怕擾民。
    什麽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讓它牽引你的夢,鳳飛飛的聲音婉轉動聽,把方圓百米都渲染得無比沉醉。
    葛秋怒不可遏,想用鑰匙開門,卻發現鑰匙不在身上,她出來得太急,身上什麽都沒拿。
    便放開嗓門喊葛平安。
    葛平安從二樓窗戶探出頭,先是看了看她,再看她身後的黃然和瑪紗。
    陰陽怪氣:“喲,還帶人回來了。”
    葛秋憎恨的眯起眼:“你給我下來——開門!”
    葛平安眼裏快速劃過心虛,故意趴在窗台一動不動。
    “你這個樣子想幹嘛?想找我麻煩嗎?這兩人是誰,不說清楚,我可不會給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