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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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娜飛奔的樣子,像極了那天她穿著校服從天而降,一把軟刀舞得刷刷直響。
又颯又美。
“你怎麽來了?”
那娜沒理她,朝著瑪紗打了個招呼,然後圍著她轉了兩圈。
“你可真心急,昨天才醒,幹嘛今天就下地?”
“都躺半個月了,再躺我怕自己變僵屍。”
“唏,就你這弱不禁風的小僵屍,能有啥用?”
葛秋無語,但她很喜歡如此有朝氣的那娜。
示意瑪紗扶她去沙發上坐。
那娜擠了過來,搶瑪紗飯碗:“我來我來,你知道嗎,這十幾天我好害怕,真擔心你永遠都不會醒了。”
“又不是你的錯,你害怕什麽。”
“這跟錯不錯有什麽關係,你忘了我說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嗎?”
那娜生氣,白裏透紅的腮幫一鼓一鼓。
很漂亮,很可愛。
葛秋心暖:“謝謝你那娜。”
“別,你要把我當最好的朋友,就不要說謝謝,矯情。”
“好吧,那你來之前,就沒聽黃然說,我和靳時忱離婚了嗎?”
那娜眼一翻。
“你倆離不離婚,和我有什麽關係,我現在是以朋友身份來的,拜托,別什麽都往男人身上想好不好,我告訴你,女人和女人才是真愛。”
葛秋驚呆,這丫頭……該不會是百合吧?
她都要傻了。
看她一傻,那娜笑得更加猖狂。
索性回去從自行車裏把書包拎了下來。
往她麵前一丟。
“我請假了,還打算在你家借個宿,怎麽樣,小妞讓不讓爺住進來。”
葛秋無語凝咽。
“去你的,我家廟小,可供不起你這大爺。”
“大爺不用你供,以後大爺天天晚上伺候你,保證你舒舒服服。”
越說越猥瑣,搞得葛秋哭笑不得,但知道她是好意。
“保護我啊?”
“嗯,就你這樣的,真需要貼身保護。”那娜很認真,她是怕了,真怕了。
“他讓你來的?”
“那你猜錯了,還真不是他,是我自己願意來的。”
葛秋盯著那娜看了很久,沒看出任何端倪,頓時苦笑。
“其實不用這樣。”
那娜把腳搭到了茶幾上,就好像徹底放飛了自我,毫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蘋果,大口大口的咬了上去。
“不用什麽呀,你就用,下毒離婚的事我都聽人說了,現在外麵議論紛紛,就連學校裏都在傳,我不護你,誰護你?”
葛秋歎息,爸爸的辦事效率真牛批。
挺好。
可就在這時,燕兒慌慌張張的衝進了門。
一看到她,眼淚都掉了下來。
“秋寶,你醒了?你醒了怎麽不來告訴我。”
葛秋慚愧,趕緊朝她招手。
“昨天醒的,但醒來後好多事要處理,就忘了給你打個電話,對不起呀。”
“沒事,你醒了就好,真的,醒了就好。”
燕兒失聲哭了片刻,然後大口大口吸氣。
“店裏出事了,剛剛衛生監督局,封了咱們的店。”
葛秋瞳仁微縮,就聽那娜驚呼:“什麽店?你還開店了?”
她打手勢讓那娜先別說話。
“為什麽封?”
“說是昨天有人舉報,從我們的奶茶裏,喝到了不明物體,疑似蟑螂和被嚼過的口香糖。”
燕兒怒紅臉。
“秋寶我跟你說,這絕對不可能,我天天住店裏,店裏有沒有蟑螂,我還能不知道嗎?至於口香糖,我問過小鄧和小陳,她們都沒有嚼口香糖的習慣,那麽口香糖怎麽會進奶茶呢?這分明就是……”
“就是什麽?”葛秋皺眉。
燕兒遲疑了下,怒不可遏。
“就是被人栽贓陷害,我覺得是程躍。”
葛秋垂下眼簾。
“為什麽是他。”
“他前天來過,來問我你不是真的變成了植物人,還說以後店開不下去,讓我找他,他給個高價接收,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葛秋深吸了口氣,回頭看那娜。
“你有辦法,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幫我個忙嗎?。”
那娜眨了眨眼:“什麽店?”
“四季春奶茶店。”燕兒說出店名。
那娜嗦了一下嘴:“是你開的呀,哇,我很喜歡喝裏麵的雪頂咖啡了,味道簡直不要太好,你想要我幫你什麽?”
“先讓衛生監督局解封。”
那娜丟掉蘋果核,爽快的打了個響指。
“這簡單,我讓我二叔打個電話就行。”
“你二叔是?”
“嘿嘿,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我二叔在金融辦,管不管這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二叔肯定有辦法。”
葛秋失笑,一個製度下的,肯定有辦法,而且真要說起來,金融辦似乎比衛生辦,權力更大些。
“好,電話在哪,麻煩你。”
燕兒驚呆,偷偷拉她衣角:“她是誰啊?”
“我的另一個朋友,叫那娜。”
燕兒呃了一會,又想起什麽,滿臉驚恐:“秋寶,我來的時候聽人說……”
“是真的,不然你以為,我怎麽會嫁給他。”
燕兒一臉不敢置信。
眼中仿佛生了驚恐。
就覺得……葛秋這樣不下作嗎?
“你怎麽敢啊,我不信。”
葛秋冷酷:“你最好信。”
別的她也不想說,省得牽連無辜。
燕兒不敢和她直視,把頭扭到一邊。
“我不信,你就不是那種攻於心計的人。”
葛秋沉默不語。
很快,那娜給他二叔打完了電話。
回過頭朝她道:“我二叔說沒問題,要我在這等一會,能解封了他打電話告訴我。”
說完,發現她和燕兒之間有古怪,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瞅瞅燕兒,又瞅瞅她,整個人就像個小流氓。
“我說你倆怎麽啦?好像忽然就生份了一樣。”
一直站在後麵的瑪紗輕聲道:“燕兒小姐聽說了秋下毒和離婚的事。”
那娜眼一翻,身體往後一倒,又把腿撂到茶幾上。
瞬間從流氓變成了土匪。
“嗨,糾結這種事幹嘛,男人,玩物而已,咱們女人才是真愛好吧,再說了,她下不下毒,離不離婚,幹咱啥事?又沒給咱下毒,跟咱離婚。”
噗!
葛秋最先繃不住,直接捂臉。
然後指了指她的坐姿。
“你撂腿行,但別分開撂好嘛?”
那娜不以為然:“我今天又沒穿裙子,怕啥,走不了光啦。”
燕兒如當頭棒喝,看著那娜這個奇人,舔了舔唇:“你說的好像很對,離婚就離婚,有什麽大不了呢。”
葛秋撓了撓前額:“這事,咱能不能不提了。”
那娜輕描淡寫:“不提就不提,一會我帶你去玩呀?”
葛秋:“……”
玩個毛線,就她這樣,她還要操心一下店裏的生意,沒了靳時忱,她總不能餓死自己。
程躍這家夥,該好好收拾了。
當真以為老虎不在,他大馬猴就能稱王稱霸了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