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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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有說有笑地往早市出發。
黃琨趕過來,隻看到他們上車的背影,停留片刻,確定那娜不在,黃琨腦袋就疼了。
“這死丫頭,明明告訴她要寸步不離的,怎麽還不見了呢。”
罵完才想起,大少奶奶的父母也不在啊。
那他應該是明白了,轉身又急忙趕往國際酒店。
就在黃琨離開沒多久,蔣峰朝四合院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他雖然出生在漂亮國,也成長的漂亮國,但身為黃種人,他的身邊多數是同胞,從他們嘴裏,多少是知道一些國內形勢的。
尤其是在這些年,洪拳有意無意的在國內培養人手,那權勢和忌諱,自然就記在心裏。
正因為如此,才讓他追到北城沒有立刻就下手,而是想找機會,悄無聲息的幹掉葛秋一家。
要不是萬興洲,他相信葛秋一家,此時應該還在賓館。
“真是該死啊。”
或許他應該回去找萬興洲問問,這四合院的主人是什麽人。
數小時後,蔣峰找到纏著繃帶的萬興洲。
聽完他描述完四合院跟門牌號,萬興洲嚇得腿都發軟。
結結巴巴的尖叫。
“峰,峰哥,我知道你說的是誰家了,是董家,在那絕不能動手,他家的後麵是大院,那裏住的,可不是什麽普通領導,而這個董家就是專門給領導做飯的人。”
蔣峰眯起眼:“廚子?”
萬興洲害怕,顧不上一用力就扯得胸口疼。
“是廚子,但這個廚子是負責國宴的,他要放在百年前,就是妥妥的禦廚,禦廚您懂吧?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放眼整個北城,都是沒人敢惹。”
蔣峰冷哼,不管怎麽說還是沒放在眼裏道:“廚子還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誇張了吧?”
萬興洲慌神,急忙喊。
“沒誇張,一點都沒誇張,普通廚子,自然不能跟他相提並論,但他可是一號大領導的廚子,除了不參政,他在好多領導麵前,都有說話權的,而且他還是……”
還是什麽呢,急得萬興洲抓耳撓腮,他知道蔣峰不懂國內行勢,但要他去說董家的厲害,他又說不上來。
因為董生明麵上的身份,確實就是個廚子,哪怕是禦廚,也就是說的好聽。
但這人要懂得知微見著,有道是宰相門前還五品官呢,何況是一個隻給一號領導做飯的廚子。
他接觸的人,可不是什麽普通人,而是隨便拎出一個,就能讓整個北城,都要抖三抖的人。
別說董家的四合院,就是那一片,都是普通人和混混的禁區。
除此之外,那一片還有葉家、宮家、王家等等,全都是隨便說出來,都讓人感到害怕的大人物。
怎麽敢在哪一片殺人,又或者茬架啊。
別說給他一百個膽,就是給他一萬個膽,都不敢靠近。
心急之下,萬興洲眼睛忽然一亮。
“峰哥,我就這麽說吧,你知道皇宮是封閉的對不對?就連宰相想進去,也要找人通傳對不對?但董家不用,聽說董家院子的後麵,就有一條直達一號大領導住處的專屬通道,一個這樣的地方,你說怎麽可能沒有安保?”
蔣峰這下意識到了麻煩,心裏暗暗吃驚,難道是靳時忱安排的?
要不然葛家的人裏,怎麽會跟領導層掛鉤。
“還能動嗎?還能動就給我去查,再給我找人死死盯著她。”
這邊剛吩咐完,放在腰包裏的衛星電話就響了。
蔣峰把人丟出去,按了接通鍵。
隻聽梅靈珊問:“得手了嗎?”
蔣峰默了兩秒,實誠道:“還沒來得及。”
“怎麽這麽久?是不是靳家派了人保護她?”梅靈珊不解,眼裏劃過怨毒。
要不是葛秋雞賊又快速的和靳時忱離婚,洪拳就不會白走一趟,更不會把沒有趁機敲詐到靳家的怨氣,撒到她的身上。
現在回到漂亮國,又從洪拳嘴裏得知,靳家把在漂亮國的四家工廠,送給了洪拳的對手杜,她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還不清楚,目前隻知道黃家的小丫頭,仍然在她身邊。”
“一個小丫頭你還對付不了?”梅靈珊尖叫。
蔣峰沉吟:“現在不是小丫頭的問題,是她們到北城了。”
梅靈珊一愣,喃喃道:“靳家還沒有入駐北城吧?她們去北城幹什麽?”
蔣峰低聲回答:“這也是我想知道的。”
梅靈珊一個機靈,尖聲怒喊:“你要知道這些幹什麽,難道在北城就不能找到機會殺了她嗎?”
知道有些事情和梅靈珊說不清,蔣峰便不願再說道:“我會殺的,你不用擔心,隻要有我們兩兄弟在,他就不會過份為難你。”
這個他指的誰,梅靈珊知道。
她咬了咬唇,知道是這幾年養尊處優慣了,自己變得越來越沉不住氣。
想想當年,再想想眼下,口氣緩了下來。
“是我太著急了,你注意安全,如果實在沒有機會,那就先回來,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你和阿星。”
蔣峰鬆了口氣,冰冷的眼裏劃過一絲溫情。
……
與此同時,從黃琨嘴裏得到信息的靳時忱坐不住了。
他想馬上飛北城,但又知道洪拳的眼線在盯著他。
若自己和葛秋靠的太近,就等於在節骨眼上,給他死揪著不放的理由,那麽自己在漂亮國剩下的六家工廠,就會陷入到岌岌可危的地步。
但片刻猶豫後,他還是決定盡快去北城。
沒有親眼看到她入住董家,他就沒有辦法安心。
更何況蔣峰還是個不容忽視的瘋狗打手。
“準備車,安排直飛航線,我要去北城。”
傅伯不在,黃然接棒,就在他在安排時,得知他要去北城的張懷,站到了靳時忱麵前。
這幾天他胡子拉碴,但眼神多了絲堅韌。
“你要去北城?為了她?”
靳時忱皺眉,從張懷眼裏看到了反對,反感、厭煩還有諸多的不認可。
“是我現在做什麽,都要經過你同意了嗎?”靳時忱反問。
嚇得張懷瞳仁一顫,不敢再與他對視的低下頭。
“不是,我承認我從來沒有接受過她,也不喜歡她當我兄弟媳婦,但拋開過去的種種,隻說現在,你去找她就不夠理智。”
沒錯,葛秋專斷獨行,大肆宣傳說和他離了婚,也用這個借口,中止了洪拳的野蠻吞並以及報複,那麽這個時候他去北城,不論是不是為了葛秋,都等於在告訴洪拳,把他當傻子一樣耍了。
這樣引來的後果,會比葛秋兄妹反目成仇更加麻煩。
“如果我告訴你,蔣峰還留在國內,並跟著她去了北城,一是想伺機報複,二是製造衝突,你還覺得,我需要理智的呆在這嗎?”
張懷猛地抬頭,眼裏露出數之不盡的不可思議。
他呆滯道:“為什麽!”
靳時忱從他身走過:“那你要去問洪拳,順便再想想我們有什麽,洪拳又有多麽想得到。”
走了四、五步,靳時忱犀利的轉身回頭,冷漠地看著張懷。
“我愛的人,不需要你接受,更不需要你來認可,如果你夠理智就應該明白,洪拳手裏也有我們想要的,不論有她還是沒有她,收購和吞並都是早晚的事情,把這一切,推到一個什麽都不知道,還很無辜的女人身上,就是作為男人,最大的失敗!”
“還有,她已經為我們犧牲夠多了,如果你還要看不清這一點,我允許你代表張家退出。”
那麽從此以後,他張家是張家,靳家是靳家,再也不會綁在同一條船上,不論事業,還是友情。
數秒冷凝,張懷臉色瞬間變白。
心裏呐喊著,他和時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明明是肝膽相照,連生死都可托付的好兄弟,為了一個女人,他竟然連兄弟都不要?
靳時忱走了,邁著堅定的步伐準備北上。
黃然在路過張懷時,好像知道他在呐喊什麽,輕聲說道。
“她從沒做任何傷害你的事,反過來,是你們,甚至你們整個張家,都在排斥她,為什麽?難道僅僅是因為,大少爺沒聽你奶奶的勸告,娶一個你們家都喜歡的女人嗎?”
黃然把你們家咬得極重。
正因為重,就像九天玄冰劍,直插張懷的天靈蓋,駭得他全身冰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