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拳頭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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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點,葛秋忽然出現在爸媽麵前,就在她言簡意賅,快速把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全部告訴爸媽時,董生帶著大師兄和二師兄,已經趕到了禁區的丁字路口。
    然後他們在這碰到了哭哭啼啼的孟洛。
    原本董生是不想理會的,但常樂說了句:“孟洛怎麽哭了?還哭的那麽傷心,該不是趙猛晟欺負她了吧?”
    這荒郊野外的,還隻有趙猛晟一個人,哪怕他知道,這倆在年少時有一段情史,但秉著碰上了,以防發生什麽意外,董生就大發善心的,讓董庖丁把車倒回去了。
    “是孟洛嗎?什麽時候回國的?”董生把頭探出窗外。
    心裏知道種種關係的趙猛晟擰了擰眉。
    他鬆開痛哭的孟洛,朝董生敬了個禮。
    “董師傅。”
    董生擺了擺手:“是小趙啊,你在這,那楊將已經在裏麵了?”
    趙猛晟想了一下,如實相告道:“楊將和明叔,還有您的小徒弟和靳時忱,都去您那了。”
    “什麽?”董生驚呼,特麽的他已經來了,結果他們還轉移陣地了。
    毛病!
    真特麽毛病。
    “掉頭掉頭,他們走了多久?”
    “半小時左右。”
    董生鬱悶,扭頭又看了眼孟洛,有些放心的問趙猛晟:“你是不是欺負人家孟洛了?”
    趙猛晟黑了臉,很想說不是他,而是你的小徒弟和靳時忱,但話到嘴邊,忽然變成:“不是,是靳時忱腳踏兩艘船,他在國外的時候,是孟洛的未婚夫。”
    “什麽?”董生瞪大眼。
    而董庖丁差點把油門當刹車,隻聽他脫口而道:“這不可能,靳時忱就是個絕緣體。”
    什麽叫絕緣體,就是拒絕異性靠近的人叫絕緣體。
    孟洛把頭扭到一邊,她感覺今天已經受夠了,沙啞的喊著趙猛晟:“我想回家。”
    趙猛晟點頭:“好,我現在送你回家。”
    沒一會,兩人一車絕塵而去,董庖丁翻著白眼道:“什麽鬼啊,我聽都沒聽說過。”
    董生哼了幾聲:“臭小子還挺招蜂引蝶。”
    董庖丁立馬接:“這確實是,鑽石王老五嘛,人帥又多金,誰不想倒貼著上。”
    常樂愕然,就像方浩一樣傻乎乎道:“孟洛不用倒貼吧,她家在北城,還是挺有錢的,至於小師妹的前夫,好像名不經傳啊?”
    董庖丁閉緊嘴的翻白眼,心想,你且看十年河東,再看十年河西,誰有錢,誰名不經傳,就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了。
    更何況據他所知,靳家的百家產業全在國外,在國內當然就沒什麽名氣了,但你小子去國外試試。
    論起靳家的商圈,連洪拳都得靠邊站。
    董生鬱悶,沒空給常樂解釋那麽多,直接給了他一句:“你不懂,一個是後起之秀,銳不可當,一個是井底之蛙坐吃山空,沒什麽好說的,就是這小子招蜂,我以後得治治他。”
    董庖丁忙不迭的點頭:“對,確實得治,還得該治,但你說咱們怎麽治?”
    董生和明修一樣,也開始摸下巴了。
    一邊摸一邊嘚瑟他的小手感,男人還是得要點小胡渣,摸起來才帶勁。
    “你倆現在不是偶爾接接外單嘛,那麽從現在開始,但凡是他家的外單都不許接。”
    董庖丁翻了個白眼:“得了吧,等他徹底入駐北城,還需要動用咱家去辦宴,至少還得好幾年勒,我可忍不了,待會我就和常樂,一起去把他揍一頓。”
    說到這,董庖丁又想起一個事,立馬笑到耳後根。
    “反正葉連田也想揍他,到時候我和他還有耗子聯手,一定要把他揍到喊爸爸。”
    董生掀眉,對於男人和男人之間的這種拳頭運動,他很樂見其成。
    與此同時,沒了外套的靳時忱坐在董家客廳,連打了三個噴嚏。
    大嫂子作為女主人,關心的問道:“需要我去找一件外套給你嗎?”
    靳時忱咳了兩聲,剛想說不用,葉連田就陰陽怪氣道:“喲,身體虛了呀,要不要我給你治一治?”
    靳時忱斜了一眼過去,都懶得理他。
    但葉連田這個人,是你越不想理他,他就越喜歡來招惹你的濺貨。
    於是他拐著彎著問大嫂子:“咱城裏還沒供暖嗎?要是沒供,喊人去給他搬個爐子來嘛,那不比拿件外套來更暖和。”
    大嫂子飛了個白眼:“早就供了,但這兩溫度高,水燒得還不夠熱。”
    “不熱沒關係,咱們靳大少爺身子虛,麻煩大嫂子給他整一茶缸開水唄,喝點熱的,也能治虛,耗子你說是不是?”
    方浩傻不隆冬的點頭:“嗯,多喝熱水好,能預防感冒。”
    知道這兩貨損的很,大嫂子索性脫離戰場,去小院找葛秋了。
    她記得公爹和庖丁說過,葛秋的前夫就姓靳。
    今晚見麵,她覺得靳時忱還不錯啊,這麽能沉住氣,又長得帥的家夥,幹嘛要離婚便宜別人?
    她就覺得很不劃算。
    得去勸幾句。
    此時,已經知曉全部經過,也知道楊將來意的葛明朝,憋紅了整張臉。
    “走吧,既然他來質問我們,那我們就去當麵和他說清楚,對梅平安的教育和撫養,我和你媽這十五年來,是真的盡心盡力,也無愧於心了。”
    程秀秀恨到小腿肚子打顫。
    嘴裏喊著:“造孽啊造孽,怪不得怎麽教怎麽管都學不好,原來是有那樣的娘種和爹種,還虧得我們一直在自責,一直在愧疚。”
    真的是好氣好氣。
    葛秋歎了口氣,她其實沒想調動爸媽情緒,她隻是原封不動的,把這些事客觀的說了說。
    並且在說的時候,還站到了梅靈珊和楊將的角度,以他們為人父母的位置,分析了一下為什麽會怨恨她們。
    但葛明朝和程秀秀,是真覺得冤枉和委屈。
    想想他們這十五年,因為外人的眼光,還有憑著良心,對梅平安花了多少心血,多少口舌,以及多少金錢?
    結果到頭來沒得一句好,反過來還要怨恨他們沒把梅平安教好,這叫人怎麽受得了呢?
    要知道,一個家庭裏的資源就那麽多,而這些資源裏除了錢,還有精力和心血,當這些資源全給了一個人之後,那麽就注定了,另一個人就是被忽視,被虧欠長大的。
    而他們虧欠的,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啊。
    他楊華章怎麽敢?
    還有梅靈珊,那就是一條瘋狗。
    “我真是為梅平安感到可悲又可歎,有這樣的生父生母,他的將來,隻怕比留在咱們身邊更糟糕,不信就等著將來看吧。”
    葛秋深呼了口氣。
    “爸媽,您們也不用太激動,不管將來如何,隻要我們一家人齊心,那麽不管是風來,還是雨來,咱們都能從容麵對。”
    程秀秀道:“沒錯,秋寶說得對,隻要咱們無愧於心,那誰來指責都不應該怕。”
    葛明朝抻了抻衣角,抬頭挺胸道:“走吧,不是說前院等著嗎,我和你媽現在就去見他。”
    葛秋點了點頭,扶著媽媽剛走出門,就見大嫂子找來,朝著爸媽和她道。
    “你師父和庖丁常樂去找你了,但想必這個時候已經撲了一空,在回來的路上,然後……梅平安對吧,明叔逼著楊將派人去接了,咱們不用著急,等人齊了,咱們再過去都行,用不著現在去和他打口水仗呢。”
    多浪費精神。
    潛台詞沒說,但禁不住大嫂子表情到位啊,爸媽瞬間感動到眼圈發紅。
    就像憋了好久的委屈,總算有人懂了,還貼心的護著,生怕他們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