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有夫之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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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他想和她過一輩子的女人,竟然借著酒壯人膽,慷慨激昂的說,想在將來保護他。
別的男人如何想,靳時忱不想知道,但他很開心。
比她直接說,愛他,喜歡他,還要開心。
雖然像喜歡、愛這樣的話,葛秋到現在還沒正式說過,但不妨礙她用她自己的方式向他表白。
所以……他上頭了,立馬上頭了。
“靳太太,你讓我很難不激動,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反對了吧,不光不反對,我還向你保證,為你守身如玉如何?”
葛秋漲紅了臉,心想這該死的家夥,他就是有本事把正兒八經的話,變成朦朧不清的告白。
就像他第一次表白,還說什麽,她把喜歡放到了菜裏,什麽嘛,明明就是沒有的事。
他的腦回路,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樣。
所以說,天才和蠢才,往往就是一線之隔。
累了,不想再說了。
毀滅吧。
“什麽叫為我守身如玉,難道沒有我,你就不守身如玉?還夜夜床單紅了嗎?”
靳時忱全身一僵:“什麽虎狼之詞?”
“我樂意,我就喜歡說虎狼之詞,快放開我,我要走了,別耽誤我的時間。”
她扭著身體掙紮,再悄咪咪看時間。
瑪耶,都淩晨一點半了。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回去,家裏還有沒有醒著的。
她頭疼,真害怕天亮之後,明叔和師父特意問她,但她想,隻要自己回去了,就能理直氣壯的說,沒在靳時忱這過夜。
靳時忱心花怒放的不撒手:“別走了,今晚就陪我說說話,不然明天你一走,我又有很久看不到你。”
葛秋不理會,繼續掙紮:“我每天很忙的,不趕緊回去休息,明天就完成不了學習進度,快放手啦。”
“不放,你要休息,在我這也可以休息,你要擔心他們來找,我現在就讓傅伯去說一聲。”
葛秋哀嚎,快收了他的神通吧,娘家人是會給他臉麵,但絕對不會給她好臉色好吧。
她不想明天心虛。
畢竟早就說好了,不滿二十之前,是不會和他發生實質關係的。
“不要,我要回去。”
“靳太太,你是個有夫之婦。”
“沒有,外麵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離婚了,我現在是個自由人。”
靳時忱磨牙,這特麽的,官宣結婚她不幹,官宣離婚,她倒是恨不得天下人人皆知。
“你是真的,讓我很生氣啊。”
說完,他一把扛起葛秋,就把葛秋往床上一扔,三下五除二,趁著現在她還反抗不了,該打的打,該揍的揍。
花開二度,葛秋這次是真沒了脾氣,也沒了精神。
最後在他懷裏,老老實實的累到昏睡了過去。
但有如饕餮,還不知饜足的靳時忱,卻越發精神奕奕,他來回耳鬢廝磨的,回想她說的每一句話,還有她的舉手投足,以及眼神裏的各種涵義。
越想便越欲罷不能,想把葛秋留在身邊。
“知道嗎,這世上最愛我的兩個女人,也想保護我,但比起讓你們保護,我更想的是保護你們。”
體力不支,早已睡到昏天暗地的葛秋,哪裏知道他在呢喃。
她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了。
所以,哪有什麽營養不良,男人這種生物,就是把自己餓到皮包骨了,也能保留自己最原始的小馬達。
瑪噠!
奉命給葛秋留門的董庖丁問月格格:“有動靜嗎?”
月格格睡到迷迷糊糊:“沒。”
董庖丁生氣:“怎麽還不回來,真要夜宿不歸啊,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聽清的月格格驟然沒了睡意,反手一巴掌糊在董庖丁後腦勺上。
“看你的頭,人家是兩口子,夜宿怎麽了?要你去操心,趕緊給我睡吧。”
董庖丁抱著腦袋喊疼,心想他也不想操心啊,但老頭和明叔給他下了令,他能不盯著點嘛。
淩晨五點,葛秋醒了,隻感覺全身像被車輾了一樣酸痛,尤其是她的腰,大感吃不消。
哆嗦著屏氣凝神,傾聽好一會他的心跳,確定他還沒醒,並且還是熟睡狀態,就小心翼翼的試圖挪開,他還圈著自己老腰的手。
卻不想她一動,靳時忱的呼吸就加重了,隨後就像溺水的鬼,手腳並用的將她包裹了起來。
要死啊!
這麽纏她還想不想走了?
葛秋崩潰,知道他醒了便索性掉轉身,一口咬到他唇上。
效果顯著,靳時忱立馬吃疼的睜開眼睛,也鬆開了她,趁著這會,她就像跳跳蝦,弓起身子一個赤溜,便翻到了床下。
也顧不上自己全身赤果,抱上屬於她的衣服,便退到了三米開外。
“再不走,我爸我媽,還有師父親爸爸,非得撕了我,你乖乖的,閉上眼睛再睡會。”
她語速飛快的一邊說一邊穿,其狼狽一點都不亞於他被董庖丁打青了眼睛。
昏暗中,靳時忱目光忽隱忽現,他無奈道:“我們是夫妻。”
那有夫妻睡個覺,還跟做賊似的。
葛秋不理,反正就是之前的那句:“外人眼裏不是。”
外人眼裏不是,那不是她不許嘛,靳時忱坐了起來咬牙,帶著一些鼻音:“什麽時候,外人眼裏可以是?”
葛秋已經飛快的穿戴好了,抬頭看著生氣的靳時忱,又心驚肉跳的喵了喵床底下,立馬放棄把東西拿回來的想法道:“明年吧,等我考上大學。”
她果斷的移到門口,正要決絕的離去,靳時忱真像被拋棄的男龐,幽怨道:“燕子給我來過電話,說她現在找不著你,想知道你在哪。”
葛秋握著門把手,回頭看著他:“那你告訴她我在北城嗎?”
“說了,你店裏的事,我也派了人,說起這個,你的那個營銷策劃,還在我桌上擺著,你做的很好。”
葛秋眨了眨眼:“那當然,我抄的是若幹年後的成功案例,就是前期投入不小,你先幫我墊一墊?”
已經到了這一步,再矯情就沒意思了,所以葛秋很直接。
也省了他再讓黃琨去提現什麽的。
當然了,最主要的還是她沒時間,所以隻能讓他幫忙。
靳時忱腰纏被子坐到床邊,大長腿和大長手一撐,簡直活色生香。
逼得葛秋再也不敢多看一眼的拉開門。
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
“走了啊,晚點我會給燕子去電話,你要不回蕘城,就讓黃琨去幫我爸媽看兩套房,不給他們名下弄點房產,他們會很不安穩。”
看著落荒而逃的人,聲音還消失在空氣中,靳時忱哭笑不得。
磨了磨牙,他對葛秋來說,是真的越來越沒有魅力了。
又或者說,魅力這兩個字,在她心裏就從來沒有過。
但她現在願意花自己的錢,還讓他很高興的,至少是一大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