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獸世奴夫嘎嘎拽25
字數:3308 加入書籤
寒冷的風在呼呼吹著,皎冷得厲害,默默裹緊了身上的厚皮披風,等再過幾天,獸人們就要帶著食物進入屋內的地下通道過冬去了,他那小樹屋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過這個冬天。
蜷縮在一團的手被林霜給牽了過去,他驚了一下,還帶著防備,“首領,怎麽了嗎?”
“看你很冷的樣子。”林霜體寒,但身為血族始祖,控製身體血液速度很簡單,沒一會兒她的手心滾燙,成功將小狐狸的手給捂暖,少年舒服的抖了抖身子,餘光瞥見她胳膊上的傷,目光遊移著,“那……那是我在不清醒的時候傷的嗎?”
那上邊還有他的味道殘留呢,他明知故問,也是在找著話題。
林霜不已為然,“獸人發情時誤傷到伴侶很是尋常,不必在意。”
話音剛落,她腳邊一絆,差點摔倒。
奇怪……
她往四周看了看,眸色微斂,原主的眼睛到冬天時情況會加重,她的眼前好像有層霧遮著,看東西變得模模糊糊,明明出來前還好好的,真是麻煩。
“首領,你沒事吧?”皎心口一慌,觀察著她的神色。
她在揉眼睛,那琥珀被灰色侵蝕的部分加大,看來是情況嚴重了些,等發情期一過去,他就幫她找藥去。
林霜搖頭,“沒事。”
之前視線不佳的時候她還能控製可視範圍,現在卻是幹擾不了。
【宿主,這是原主自帶的疾病,你幹涉太過嚴重的話會被位麵反噬懲罰的。】
怎麽懲罰?
【唔……可能會扣除積分,也可能直接將你排出位麵,我也不太清楚。】畢竟在林霜之前它沒有接待過其他宿主呀。
林霜眸帶冷意,往前走了幾步,又被石頭絆了下,她之前看得見的時候可不覺得這條路碎石眾多。
“首領,扶著我吧。”少年挽住她的手臂,“我來當你的眼睛。”
有小狐狸帶路,她果然走得順暢許多,這樣攙扶著林霜,皎與她的接觸也大了起來,她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就像她這個人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兩人很快到達門口,守衛朝林霜行禮,林霜頷首從他們中間經過,兩人對視一眼,蹙眉道:“首領怎麽被那狐族攙扶著,是不是受到威脅了?”
“你瞎啊,沒看見首領眼睛出問題了?她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看不清一段時間。”
“啊?這可怎麽辦,今年感覺不太安定,要是有個什麽問題,除了首領,我們還能依靠誰?”
“有老大和烈隊長啊,還有老二和老三,你放心吧,咱們狼族還有很多有實力的人。”
獸人耳尖,林霜和皎都聽到了後邊的討論聲,少年眉眼低垂,可惜他不能給武力方麵給予他們幫助,光韻一個虎族的出現,就知道今年肯定會發生大事。
“霜妹,你……你眼疾又犯了?”老大在路上遇見他們,神色擔憂道:“藥長老以前給你配的那些藥沒有繼續服用嗎?還是說一點效果都沒有?要不然我去其他族裏找些醫術更好的獸人來幫你看看。”
林霜搖頭,“不用。”
老大凝聲道:“我們部落裏就藥長老一個獸醫,他年事已高,醫術有限,冬天又快來了,不能隻指望他一個人,霜妹,你放心,這件事我來處理。”
少年站在旁邊真像個拐杖一樣直接被老大給無視,他知道這狐族的情況,但並不想將過多的善意浪費在他身上,反正也隻是在林霜那暫時受寵的獸夫罷了。
聽著他一口一個霜妹,少年的臉色都冷了下來,他知道老大以前是什麽身份,但他現在已經有了新的雌性,怎麽還如此親密稱呼著。
他想說點什麽,又覺得自己沒那身份地位,所幸垂著眸子盯著地麵,等待他們把話說完。
“霜妹,部落現在……”
他又開口了,小狐狸深吸一口氣,聽到林霜將他的話打斷,“如今我是首領,再叫我霜妹的話,不顯威嚴,也有些不妥。”
老大愣了下,他尷尬笑了笑,“是我的問題,還將你當成以前跟在我身後跑的妹妹,首領,馬上就要冬季,在冬眠期間,大家會輪流看守,我稍後將排好的表給你看。”
“好,辛苦了。”
“還有一件事。”他扭捏道:“韻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她不是狼族,我怕大家不會輕易接受她,而且她體弱還受了那麽嚴重的傷,我想,想我們這邊的藥物和食物多分得一些。”
說實話,從老大回來之後,幾乎對部落沒什麽貢獻,按照最基礎的平均物資分發,他跟韻是不夠用的,尤其還多了一個孩子,如果不是這種情況,他也不想向林霜開口。
作為妹妹,她以前跟在自己身後十分聽話,老大以為她這次也一樣,會將他的事放在首位,可他等了一會兒後,是站在她身邊的少年開的口。
“你這樣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皎冷笑一聲,“且不說你之前帶著部落精壯雄性私自出去找老首領遇害真相,兜兜轉轉了大半年什麽都沒找到,還在沒跟首領正式解除印記的情況下有了別的雌性,就憑這幾點,但凡有點臉麵的人,都不會來找首領提出這樣的要求。”
雖然是事實,但老大語氣冷了許多,“你算什麽東西,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少年昂首挺胸,指著鎖骨上的印記道:“我是什麽身份你看不見嗎?不然你就別在這偷偷摸摸的說話,大聲讓部落所有獸人聽聽你說的話合不合理。”
老大的臉色很難看,他望向林霜,“霜……首領,這狐狸沒規矩得很,待冬季過去,我再幫你重新找個獸夫。”
少年一慌,手都緊了許多,因為這白狼當初看中的就是他的臉,萬一這老大真給她找了個,難保她不會移情別戀。
想到這,他抿唇看向林霜。
察覺到那哀怨又委屈的視線,林霜捏了捏他的手心,朝烈道:“我的獸夫隻有一個足以,不需要他人,既是我的雄性,他的話就是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