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又上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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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知道地府是閻王的地盤,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他當麵對上。
但是,怕什麽來什麽,都已經這樣了,要是再躲,好像也說不過去。
畢竟這裏可是人家的地盤。
但是,見閻王了應該怎麽辦?
反正我是不懂那些禮數,隻能看向蔣麗麗。
蔣麗麗倒沒做什麽,隻是站在那裏,對著閻王行了一禮。
“特調處一級調查員蔣麗麗參見府君。”
不等我開口,蔣麗麗又接著說了一句:“這位是方遠,無相擁有者。”
閻王爺到底長什麽樣,其實我一點兒都看不清。
不過看不清才是好事。
看清了就代表著你這小命快要玩完了。
所以,對著一團黑霧,我學著蔣麗麗的樣子行了一禮。
“無相在他手上?”
閻王像是很意外地開了口:“看不出來啊小子。”
我在心裏默默地想,你看不出來的東西還多著呢。
就不知道你現在擺出這架式是想幹啥。
蔣麗麗大概是怕我熱血上頭,特意站在我身後,偷偷地扯了一下我的衣角。
不過,蔣麗麗這回是真的多慮了。
我再不怕死,直麵閻王爺的時候,也分得清什麽事情該做和不該做。
不過,我分得清,有人卻不這麽想。
被籠在一團黑霧中的閻王爺,直接往我這邊走了兩步。
黑霧沒有實體,而且也沒有觸碰到我的身體,但我就是感覺整個身體裏的血液都要在這刹那間凍住了。
是真的冷。
不是一般遇見鬼的那種,而是連靈魂都感覺快要結冰的那種。
“你身上不是有無相?什麽都不幹,就準備著這麽凍死?”
閻王說著,又往我這邊靠近了一點。
就這麽一步之差,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呼出去的氣都結了一層白霜。
好家夥,這要是再往前走兩步,我這活生生的人,不得直接凍成個冰雕?
不過,閻王這麽做,隻是為了看看我身上的那個金光?
看就看吧,也沒什麽不可以看的。
就在那黑霧還要接著往我這邊靠攏的時候,我十分果斷地放出了金光。
金光就像一把熊熊燃燒的火炬,刹那間點燃了這一方小天地。
“不錯,很有活力。”
閻王爺依舊隱在那黑霧之後,但我卻能想象得出來,他此刻的表情。
“一個本該平平無奇的人,居然能收服無相,倒也算是一大奇觀。”
停頓了一下,閻王爺又接著說道:“難怪會讓你們這兩個不怕死的進來,原來是有依仗。”
“不過,在這裏有依仗,有時候不一定是什麽好事。”
聽著這話,我的心頭咯噔一下。
說實話,自從來了這個地府,很多時候我這一直不太上道的直覺,就靈光了不少。
這次,我的直覺告訴我,又有麻煩上門。
果然,閻王爺緊接著就說了一句。
“特調處這些年還真是青黃不接,光靠楚江尋硬撐也撐不到底。”
楚江尋?
這說的是老板?
打從遇到老板的那一刻起,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原本姓什名誰。
不過聽閻王這說話的語氣,老板跟他好像真的交情不淺。
不過,這種時候,閻王特意提起老板是有什麽打算?
“楚江尋確實來了地府,但是,他現在有點麻煩。”
“當然了,你們若是動作快點,或許他還能少受點罪。”
果然是因為老板的事情來的。
“我們處長現在在哪?還要麻煩府君告知。”
“好說,十九層地獄。”
什,什麽?
老板在哪?
聽著閻王的話,我直接震驚了。
不是一直都說的十八層地獄嗎?
哪來的十九層?
閻王爺這是在開玩笑?
蔣麗麗的臉色也很凝重。
“不知府君想讓我們做什麽?”
閻王的聲音有了一絲起伏:“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兒。”
“也沒什麽,就十九層那裏出逃了一名囚犯,需要你們幫忙一起找到他的下落。”
好家夥。
我實在有些忍不住,就開了口。
“府君,不是我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在您地盤上都敢這麽撒野的貨色,您覺得光靠我們兩個,能行?”
真的,我覺得在地府敢這麽幹的,不是厲鬼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閻王爺大概是被我這大膽的模樣給逗笑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當閻王爺的很威風?”
那不然呢?
起碼比我這個當底層打工仔的威風多了。
“沒聽說過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嗎?”
“有時候,閻王也不是樣樣都能解決的,這個出逃的,就是其中之一。”
“條件就在這,你們做不做隨意。”
閻王很是善解人意:“不過,楚江尋雖然底子好,但也不是不會死的命格。”
“更何況,那個出逃的本身,就跟你們有牽扯。”
這是擺明了我們不想管也得管。
因為這個厲鬼,是老板來地府的目的之一。
我很想飆三字經,但現實不允許。
而且,我看了一下手腕。
被閻王爺這麽一打岔,又過去了半個小時。
留給我們的,隻有可憐兮兮的一個半小時了。
“麗麗姐……”
我示意蔣麗麗看看時間。
蔣麗麗抿了抿嘴唇,最後對著閻王道:“還請府君指個路。”
之前就說過了,別看地府這麽大,但很多地方都是不能亂走的。
更何況,我們等下要去的,還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的十九層地獄。
好家夥,如果我能活著出去,我想,光這一件,就夠我吹一輩子的。
閻王爺也不廢話:“好說,哦,提醒你們一下,十九層雖然也是牢獄,但它跟前麵的十八層都不太一樣。”
十八層地獄,各有各的特色,什麽犯口舌的拔舌地獄等等。
一聽就是狠角色才能呆的地方。
不過,十九層不一樣?
有多不一樣?
有多不一樣我還來不及感慨,眼前的閻王爺已經不見了。
留給我們的,就隻有一條看似望不到盡頭的路。
這條路兩邊都是無盡的黑暗,能讓人看清的,就隻有中間那條路。
我不由得往前邁了兩步。
才走上去,就聽到一陣令人感到牙酸的玻璃碎裂聲響徹在耳邊。
而我,隻感覺到身體猛地往下一沉。
雙手亂舞,想要抓住點可以借力支撐的地方。
可惜,沒有。
在眼前籠上一片漆黑的時候,我隻來得及在心裏暗罵一句。
操,他奶奶的又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