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伺機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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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會選擇撞擊那個雕像,其實是源自我們之前對於這個雕像被擺在這裏真正作用的一個討論。
    這個雕像出現得太過詭異,而且又正好是跟我們之前關聯的。
    一般情況下而言,人對於自己感覺有些熟悉的事物,不可避免地會多給予一些關注。
    所以我們四個人在看到它後,除了最初的震驚和意外,想的最多的,就是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被猜測最多的,最可能的一個結論,就是這個雕像當然是故意被擺在這裏的。
    目的,當然是為了引起我們的注意。
    還有一個隱藏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讓我們把注意力都轉到它身上去之後,就忽略它被放在這裏的真正作用。
    比如說,這個房子從裏到外都透著一股子古怪,而且明擺著我們自從進了這房子之後,想要離開估計就沒那麽容易了。
    尤其是看到葛胖子他們一行人進來後,那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了。
    所以,我們一致認為,被怪異雕像所遮擋的,很有可能跟出路有關。
    畢竟我們要不是拿白幡當繩索攀了上來,一般也發現不了在這個半空轉角陰暗處還被擺著這麽一個雕像。
    更何況,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一切,並不能證明都是真實的。
    很有可能這裏麵有幻陣。
    我們要想走出現在這個困境,那就得借助一些非常的手段。
    葛胖子很明顯就想把我們堵在這裏,不想讓他的目的達到,就得出其不意。
    畢竟我們隻有四個人,而對方帶來的估計四十人都不止。
    這可不是拍電影,什麽主角都能在以少對多,逆境中翻盤。
    我們隻是普通人,如果真那麽幹的話,那不是顯能耐,而是腦子有病。
    畢竟葛胖子這些人,就算我們身上披掛各種絕世武器,恐怕都無法在他這麽一個瘋子手裏討到多少好處。
    更何況,我們現在麵對他,那完全處於直接挨打的地位。
    所以,不搞點小聰明,恐怕會死得很快也很慘。
    好在我們這一次是賭贏了。
    在葛胖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並沒有選擇跟他硬杠,而是走了一條特別的路。
    我們猜想這雕像後麵可能會有出路,隻是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出來了。
    那堵牆被我們撞破了一個大洞之後,我們四個人紛紛掉了下去。
    本以為會掉在這別墅外麵,隻是當我們真的掉下去後才發現,我們還是在室內。
    不過,是一個裝修風格跟之前那個客廳完全不一樣的一個房子。
    這個別墅本是個獨棟別墅,但是我們所掉下去的這個地方,卻跟剛才那個客廳緊密相連。
    有一個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就是那個被我們撞開來的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再度融合。
    那個破口被融合的速度還不慢,不過片刻功夫,就已經一點被撞過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我們都在防備著葛胖子那邊有人過來,不知道為什麽,直到這破口被完全合上,也沒有看到他那邊有什麽動靜。
    不管他是因為什麽耽擱了追擊,對於我們而言這都是一個好消息。
    起碼給了我們一個離開的時間間隙。
    眼前這個房子跟我們剛剛離開的那個房子格局不是很像,但有一點是一樣的。
    那就是這裏也有一個長長的案幾。
    而案幾上也擺著一排排的牌位。
    看到那些牌位的時候,我的心忍不住就揪了起來。
    該不會是我們剛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窩吧?
    這年頭都流行在自家房子裏擺祠堂了還是怎麽的?
    不過下一刻我就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些牌位雖然看著很嚇人,但它那上麵卻是一片空白的。
    不光是空白,這些牌位所用的還是原生木。
    原生木,就是直接砍下來的木頭,沒有經過一絲加工,那上麵除了從樹上被砍下來時所留下的刀斧痕跡,其他什麽都沒有。
    甚至,連最初的那些毛刺都還留在那裏。
    這些更像是一個個的小木樁子被擺在了桌子上,但它們又被削成了牌位的模樣。
    這樣子更像是這裏像是個牌位加工作坊,隻不過這些牌位還隻停留在最初一道加工上。
    既然這裏都是些毛胚,那也就沒什麽可怕的。
    我們隻是看了幾眼之後,就繞過這長案幾,向著別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那裏有一道門。
    不過,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打開那道門,而是為了去看那道門所在牆壁上的照片。
    那牆上的照片有風景有物,還拍攝了幾隻很特殊的動物。
    說是動物,其實我也說不出這動物到底叫什麽,就感覺對著那照片看過去,隱藏在心中最隱蔽處的恐懼都給鉤了出來。
    但又無法不被受吸引,即便心裏再恐懼,還是忍不住朝那邊看。
    看過這幾張神秘動物的照片,我又將目光轉向了其他的照片。
    在這些照片當中,拍得最多的是風景和動物,拍人物的數量並不多,差不多隻占了五分之一。
    但隻占最少數的人物照片也是十分吸睛的,而且每個被拍攝的人都是不同的。
    隻不過這些不同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都身有缺陷。
    要麽缺了一隻眼睛,要麽少了一條胳膊,還有少一條腿或者缺一隻腳的,我每一個都看過去,愣是沒找到一個健全人。
    而且,這些被拍攝下來的對象全都是男性,而且年紀都在三四十歲。
    這個年紀,正是一個男人正當年的時候,不管在家還是在外麵都基本上處在獨當一麵的時候。
    而現在,這些本該在外麵大展拳腳的“當家人”們,全都以一個極為殘忍的麵目被永久地留在了相紙上,被掛在了牆上。
    每個人都是帶著殘缺的,但我要說的重點不在這裏,而是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極為扭曲。
    那是一種極度痛苦又無處躲避的無奈和悲哀。
    而拍攝者正是抓住了他們所表現出來的刹那間的神情,將它們永久地定格,還展現了出來。
    也不知道這個拍攝者,當時是懷著一個怎麽樣的心情和目的做了這樣一件事。
    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楚江尋他們居然認得其中一個照片上的人。
    我無意中扭頭看向楚江尋他們的時候,發現楚江尋在看到其中一張人物照片的時候,整個人就不對勁了。
    他平時是一個情緒十分內斂的人,跟他共事了這麽久,我幾乎沒有從他臉上看到過太多的情緒變化。
    但這一次,他幾乎是帶著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快步朝著那張照片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