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三人說著話，那邊烏衡卻已經拍完了替身戲回來了。
    “好玩嗎？”葉瀾側頭問道。
    烏衡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重重點頭，“嗯，他們人都很好。”
    盡管在瀑布石頭上摸爬滾打了半個多小時，額頭已經帶了汗，但他隻覺得新奇又開心。
    葉瀾見他滿足了好奇心，便招呼道：“走吧。”
    他們該繼續啟程出發了。
    “誒，等一下。”烏衡突然止住她，往壞裏掏出好幾個小本子，指著男一號那邊道：“他們說想要你的簽名。”
    葉瀾：“……”
    導演跟女一號在一邊忍俊不禁。
    那邊男一號也跑過來，不好意思地雙手合十拜托道：“葉小姐，我媽媽還有我妹妹，甚至我侄女都特別喜歡你，剛剛我不小心在家族群說了一嘴，他們全都讓我無論如何要到你的一份的簽名，您行行好，幫幫忙吧。”
    “……”
    最後臨走前，葉瀾給劇組每個人都簽了好幾份名，看得烏衡雲裏霧裏，還問她，“你的名字能賣錢嗎？”
    怎麽每個人都搶著要？
    沒等葉瀾回答，旁邊的男一號立刻接話道：“那當然，你不知道葉小姐簽名現在可是千金難求，據說她唯一一場公開的拉票簽名會上，獲得了簽名的人，學生黨今年高考成績全都超常發揮，老人身體健康，年輕人也是都解決了煩心事，那比去寺廟燒香拜佛還要靈驗。現在圈子裏都管葉小姐叫錦鯉轉世，還有圖呢。”
    活潑熱心的男一號還巴拉手機翻出一張照片。
    圖是合成的，把葉瀾放到一個佛光普照的背景裏，兩邊寫著‘錦鯉轉世’，下邊標注：轉發此圖心想事成。
    後麵轉發量已經是十億起步了。
    烏衡一下子接觸到豐富的網絡知識，感覺還有點消化不良，撓著頭去問葉瀾，“這圖真的有用嗎？”
    葉瀾淡淡掃了一眼後道：“對轉發者無用，卻會加強我的氣運。”
    啊？
    原來還有反效果。
    葉瀾將白朵朵用的邪法跟他說了一遍，“信仰之力隻要聚集得夠多，也足以將人供上神壇，但相對應的，你也要承擔起為這些人保駕護航的責任。這就叫因果。”
    所以上次她在簽名會現場給粉絲賜福，回饋了這些信仰之力。
    不過她沒想到，隨著她消失在觀眾視野，粉絲數量反倒不減反增，這些信仰之力助長了她一路走來的運勢，也該找個時間將這些機緣還回去了。
    於是在女一號提出下山前要舉行一場直播的時候，葉瀾也表示想要參加，“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當然方便，你要是能來肯定到時候熱度爆棚，還能給我們劇組做宣傳。”導演跟女一號都高興不已，並且把時間安排給葉瀾調配。
    葉瀾知道他們租用場地也很貴，想了想道：“明天吧，我來找你們。”
    “好好好。”
    在劇組的目送下，葉瀾跟烏衡離開了九曲瀑布向上走。
    中途還遇到了那名景區經理，開著觀光車亦步亦趨地詢問他們，“兩位需不需要坐車，要不我開車帶你們逛吧？”
    兩人禮貌拒絕了他的好意。
    經理卻還不願意走，餘光一直瞄著少年，猶豫再三才問道：“剛聽葉小姐稱呼，您好像姓烏？”
    “嗯。”烏衡沒料到對方會提及自己的姓氏，扭頭望過去，“怎麽了？”
    “沒事沒事，那我知道了，您隨意。這張卡您拿著，有任何需要撥打上邊的號碼就會有人為您提供服務的。”經理確定了答案後不敢再囉嗦，掏出一張卡片遞過去，手裏就快速打著方向盤離開了。
    烏衡拿著卡片，翻來覆去隻看到一串電話號碼，一時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葉瀾卻明白了幾分，輕笑了聲道：“留著吧，下次買飲料就不用花錢了。”
    “……”一聽這話，烏衡毫不猶豫就把卡片踹進兜裏了。
    飛天渡總共有四個觀光點，越往上越難走，選擇山道的人也就越少，更多遊客到了第二個觀光點就會乘坐纜車，來回看一遍就算完了。
    所以抵達第二個休息區時，已經不見熙熙攘攘的旅遊團，也不見家庭組合，更多的是獨來獨往的散客。
    烏衡為了驗證卡片好用，特地去小攤拿了好幾瓶飲料，回來後喜滋滋給葉瀾開著喝。
    “喲，怎麽隻喝水也不點東西呢，爬了那麽久都不餓的嗎？”
    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略帶著些調侃，而後一袋零食放到他們桌上，“喏，我剛買的，請你們吃。”
    葉瀾抬眸，見到來人穿著一身衝鋒衣，背著一個登山包，皮膚曬得黝黑，很顯然是常年行走在外的登山客。
    烏衡雖然節省，但從來不碰陌生人東西，眼下更是麵無表情直接道：“為什麽請我們吃東西？”
    “誒，別那麽嚴肅嘛，我也沒有惡意，就是看你們倆小年輕有毅力爬到這裏不容易，同時也想勸你們去坐纜車。”青年大喇喇坐下，率先抽出一包零食打開了包裝袋吃了起來，隻是這話後半句聽起來並不那麽讓人高興。
    “這裏沒有規定一定要坐纜車。”烏衡對於不理解的事情是不會順從的。
    青年看出他的反感，又看了看他一身破破爛爛的袍子，覺得少年是囊中羞澀才惱羞成怒，不禁有些頭疼，“我也是為你好，接下去同路的可都不是善茬，你這小女朋友長得還這麽漂亮，我怕她被人惦記上。”
    小女朋友。
    烏衡一愣，捕捉到這幾個字眼時耳根忍不住一燙，嘴唇囁嚅道：“我們不是……”
    “哎呀，這個不是重點。”青年擺擺手，突然肅正了麵容道：“重點是如果你們執意往上走，那將會很危險。”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葉瀾突然開口道：“具體說說，怎麽個危險法？”